柳嫣然仔細的聽著滕愛娟低聲呢喃,眼睛漸漸模糊。聽到滕愛娟最後叫了她一聲“嫣然”,心裏莫名的有些煩躁。狠狠地摟了下滕愛娟的腰,可能把她勒疼了,滕愛娟輕哼了一聲,看向柳嫣然的眼神中,就有了些淒迷。
敲門聲固執的響著,恍若古寺木魚,不緊不慢,不急不躁。
滕愛娟再次把手環住柳嫣然的脖頸,輕聲道:“好了,別糾纏了,我不是一直在嘛。”
柳嫣然這才放鬆了手。
滕愛娟起身,回身在柳嫣然臉頰上吻了一下,這才邊整理衣服,邊去開門。看到陳圓圓肅立門外,不言不語,就笑著說道:“嫣然這個丫頭可真粘人,聽了我的事,大概有點激動吧···”
陳圓圓本來很是不悅,聽到滕愛娟如此解釋,就長長出了一口氣。待看到滕愛娟臉上的笑容,不禁想到:“幾天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笑呢!看來也隻有嫣然這個男女通殺的小妖精有這個本事了。”
柳嫣然跟著也來到陳圓圓麵前,似乎有些不高興,嘟著嘴,悶聲悶氣的問道:“陳姐,什麼事啊?”
陳圓圓看到柳嫣然有些微紅的眼睛,就嘻嘻一笑,說道:“怎麼了嫣然?被滕姐淒美的愛情故事惹哭了?嘻嘻!···好了,別不開心了。要不,咱們罰滕姐給你燒幾個菜,好不好?今天中午想吃什麼?姐姐帶你去買菜怎麼樣?”
滕愛娟看到陳圓圓一副哄小孩的樣子,感覺很好笑,就側轉了身子掩口偷笑。柳嫣然怎麼可能不了解她,就暗地裏戳了下滕愛娟的腰眼。腰眼可是滕愛娟的笑穴,一戳之下,立刻就軟了身子,放聲大笑起來。
陳圓圓目光如電,自然看出了柳嫣然的小動作,此時看到滕愛娟毫無顧忌的開心大笑,似乎完全解開了心結,也不由得替她高興起來。另外兩個在客廳看電視的女保鏢,初時聽到滕愛娟的笑聲有些不敢置信,待得回頭確認,臉上也是一陣輕鬆。
看看表接近十點了,柳嫣然就讓滕愛娟帶自己去買菜,陳圓圓等三個保鏢當然要跟著了——柳嫣然才是她們的重點保護對象。她們也很苦惱:一個女人長得漂亮了,確實很不錯,容易在社會上立足;可一個女人一旦長得太漂亮了,那可就真的不是什麼好事了。像柳嫣然這種妖孽,純粹就一禍水!不用惹事,事情自然就能上門。
進菜市場不是出去遊玩,首先要換服飾——總不能穿著套裙、性感絲襪高跟鞋、濃妝豔抹金銀飾去跟人家一分一兩的討價還價吧?做什麼事就要有做什麼事的樣子嘛!
幾個人都裝扮好了,柳嫣然也換了一身寬大的牛仔服。可陳圓圓依然不滿意,臨時轉職做起了刷牆工,在柳嫣然臉上體驗起神聖而莊嚴的民工生活。直到滕愛娟都覺得慘不忍睹了,這才心有不甘的放過柳嫣然。看來,陳圓圓的化妝技術很有拓發展前途。
來到菜市場,幾個北方黃臉婆都懵了:茄子不是茄子,成香蕉了;豆腐不是豆腐,成積木了···得,柳嫣然喜歡吃的幾道菜,原材料變化有點大,不敢買。幾個人雖說也算見多識廣的人,可都沒在長江以南進過菜市場。
轉了半天,隻買了幾條魚和一隻雞,蔬菜是一樣也沒敢買。柳嫣然看到幾位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賢妻良母都是一副無從下手的模樣,就笑著說道:“算了,‘巧婦難成無米之炊’,我們還是直接去吃現成的吧。這裏的蔬菜,看不明白,買著也不放心。”
滕愛娟看向柳嫣然的眼神中,就有些歉意和感激了。柳嫣然上前拉住她的手,說道:“以後再品嚐你的手藝吧,我相信你。”
滕愛娟把手反握,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