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說的是,太清閣的藥玄靈丹師!?”李辰江的聲音不禁微微一顫。
這可是靈丹師啊,整個代國都極為罕見的存在,更何況是太清閣的那位藥玄?
他的丹藥有別於其他所有丹藥。
藥力渾然一體,甚至都嚐不出任何藥性,不僅沒有任何毒副作用,而且一點雜質都沒有。
“不錯,就是他。”陳安年很滿意李辰江的反應。
“陳公子真能請到藥玄靈丹師?”李辰江急忙問道:“聽說陳公子還有羅閣主,和藥玄靈丹師關係甚密,看來是真的了。”
陳安年輕輕笑道:“代王的情報真是無孔不入啊,連這種事情都知道。”
“放心,藥玄和我是好友,我請他幫忙,還是沒有問題的。”
“代王隻需要幫我和顧家傳個話,到時候再派人帶著藥玄,去一趟顧家即可。”
“好,如果有藥玄靈丹師出馬,也許真能解決顧家家主的傷勢,我們也能多一個盟友!”
李辰江掐斷傳音玉符,激動萬分。
這個陳安年,果然有點東西!
陳安年收起傳音玉符,笑著搖頭。
這幫家夥,真是看得起他藥玄這個身份。
希望顧文邦的傷勢,在金書可以治療的範圍之內。
要不然他也無法解決。
……
李辰江很快就有了答複,
“陳公子,顧家那邊願意和藥玄見一麵,並且許諾,隻要能治好顧家家主的傷勢,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陳安年心頭一跳:“這麼說來,顧文邦的傷,恐怕已經很嚴重了。”
“應該是的,否則不會這麼急切。”李辰江說道:“不知道藥玄靈丹師什麼時候動身?”
陳安年看了一眼代國地圖,“明天中午,你讓王室的人去歸雲府的朝虞城門口,藥玄在那裏等他。”
“好,我立刻派人。”
李辰江急忙回道。
也難怪他激動。
顧家不比一般的勢力,那可是代國的五大家族之一,實力雖說比林家差一點,但至少也是同一個層次的存在。
如果能有顧家這個盟友,對付林家的把握就更大了。
陳安年離開南鬥城,麵部肌肉和骨骼開始緩緩變化,最後變成了藥玄那張平平無奇,但卻高冷的臉。
次日一早,
陳安年便已經橫穿了白陽府,趕到歸雲府的朝虞城。
朝虞城和南鬥城的風格截然不同,稍顯粗獷,沒有南鬥城那麼精致。
城裏的吃食也是肉類居多,大塊大塊的烤肉,簡直讓陳安年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陳安年在朝虞城逛了一圈,狠狠吃了一頓。
一直到太陽逐漸西移,這才慢悠悠出了城門。
果然,一輛馬車等在那裏。
一個穿著三彩錦服的中年男子站在城門口,焦急地等待著。
中年男子看到陳安年衣服上太清閣的獨特標誌,又趕緊看了眼手上的畫像,連忙一路小跑過來:“見過藥玄靈丹師。”
“王室派你帶我去顧家的?”
陳安年瞟了一眼,就直接往馬車走。
“在下李顏梁,此次專門負責接送藥玄靈丹師。”
中年男子跟在藥玄身後,卑躬屈膝地笑著說道。
“嗯。”陳安年保持藥玄的高冷人設,從鼻子裏哼出了一聲,然後走進馬車裏。
李顏梁還想跟著進馬車,卻被藥玄的目光直接逼退,和馬夫一起坐在了外麵。
此時恰逢二月,正是天寒地凍的時候,李顏梁揣著手,可憐兮兮。
沒辦法,誰讓這是連代王都要以禮相待的靈丹師?
他不過王室一個小小的侯爺,連句話都說不上。
前段時間,另一個侯爺差點死在外麵,也沒見王室多說一句。
無奈啊。
王室式微,連侯爺也變得沒有一點分量。
朝虞城距離顧家所在的陵川城隻有三百多裏。
天色漸晚,馬車上的燈也點了起來。
李顏梁小心翼翼對著車廂問道:“藥玄靈丹師,請問您要不要吃一點東西?”
“不用。”
李顏梁碰了一鼻子灰,隻能轉過頭和馬夫並肩坐在一起,看著馬匹不時甩動的尾巴發呆。
又走了一個多鍾頭,馬車終於來到陵川城。
城門口已經有人在那裏候著了。
李顏梁趕緊上前,拿出手裏的王室令牌。
“藥玄靈丹師就在馬車上。”
“多謝代王,多謝藥玄靈丹師,那就快請進吧。”
守在城門口的是顧家一名執事。
陳安年挑開門簾,掃了一眼,神藏境,倒是和那個林家執事差不多。
隻不過身上多了絲厚重的意味。
馬車在陵川城一路暢行無阻,最後來到內城,又經過了重重關卡。
最後被攔了下來。
“還請藥玄靈丹師步行入內,馬車不能再通行了。”一名顧家執事恭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