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的殘念體質又故態複萌,惡狠狠的看著胡雋腦子中隻有一個想法——紅顏禍水!
當然,胡雋可不知道有人如此記恨自己,明白自己使命的她化悲傷為動力,再一次忙碌起來,忙碌在救人的過程中,冉陶一個個救治,可是都希望成為下一個被醫治的人,早一分治療多一份希望。
“不要搶,先治婦女和兒童!”徐朗譽一邊阻止他們的拉扯,哀求,一邊安排順序,在未來,不能沒有女性和兒童,而且男人身體本就比較強悍,可以多堅持一會,所以他還是讓冉陶先救治孩子,然後是女性,最後還是手上的男性,當然,如果其中有非常嚴重的也會優先考慮。
冉陶沒有一聲怨言,默默的施展異能,哪怕,他的異能明明是有限的,可是他仍舊不論自己的身體,努力的,努力的……
胡雋連忙去看胡媽媽和冬冬,胡媽媽還好,手臂雖然擦傷嚴重,經過簡單的包紮後,應該不會化膿,就算出了什麼問題,可隻要冉陶來醫,簡單的皮肉之傷救治起來絕對是毫無難度。
反倒是冬冬,嘴唇發紫,渾身發抖,眼睛緊閉,可是眼球卻不停的轉動。
“遇到喪屍了?”胡雋蹙眉不解的問胡躍,不是異能者偷襲,怎麼會染上病毒。
胡躍搖搖頭解釋,“當時,冬冬小空依一被我們夾在中間走,可是冬冬被樹枝絆倒了,就這一會兒,一個把刀就砍下來,我雖然出了土遁,阻擋了力量,可那刀還是砍到了他的身上。”他把冬冬翻過身來,隻見他後背有一個條長長的傷疤,不深,但刀口發黑。
他的異能能力有限,本以為哪怕冬冬受了一點皮外傷,總歸比一刀斃命的好,哪裏想得到,那刀上淬了毒。
胡雋立刻了然,這是故意的,這幫偷襲之人真是險惡之極,不單單要斷了他們的生路,哪怕僥幸逃脫,身負重傷的他們,一旦有人要變成喪屍,勢必會分裂內部,畢竟沒人願意在這樣的情況下帶著‘未來’的喪屍上路。
這已經不是冉陶可以解決的問題了,她看看冬冬稚嫩的小臉,想到他乖巧的樣子,她怎麼能讓他化作喪屍呢。
顯然,他不過15分鍾,就會變成喪屍,他的手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胡雋抱起冬冬對胡躍說:“你去幫別人,我看看能不能救他。”
胡躍心有不舍,這是胡家最後的人,也是和他最親近的人了,他不想他出事,可是他又無能無力。
“拜托……你了。”深深地無力感席卷全身,好像自己一家離開胡雋,就什麼都不行,爸爸是這樣,姐姐是這樣,自己是這樣,冬冬……還是這樣,他們就像先天不全的殘疾兒,永遠要靠著胡雋這個助力,才能在末世活下去。
他曾單純的以為,自己有了異能,可以保護家人,保護胡雋,到頭來,他誰也保護不了,甚至是冬冬,他已久保護不了,讓他在自己的麵前受傷。
要說這些人中,隻有一個人心情好,那就是小空。他不明白什麼是死亡,哪怕每次跟著胡雋出去殺喪屍,也隻是像被大人告訴紅燈停綠燈行一樣的,定性記住,那是喪屍,所以要殺死。
他不明白那些離開隊伍的人是死亡了,不明白死亡的真正含義。
他傻乎乎的跟在小秋身後,看著小秋跑來跑去,忙來忙去,安慰這個,安慰那個,感到很奇妙,現在小秋正在安慰一個老婆婆,老婆婆人很好,經常給他們做小點心,嗯,很好吃很好吃。
小秋對老婆婆說:“還有我們。”他便跟著重複說還有我們,他的想法是,確實有他們,可小秋卻並不是這個意思。
小空一來到這個世界,他的想法就和別人一樣,而且,你也沒辦法要求一個不是人類的人要求和人類一樣的想法。
他雖然跟著別人一起看書學知識,可是他學的隻是自己喜歡的,根本不在乎那些必須的東西他要不要學,胡雋不要求,也就沒人難為他。
“小空,你過來。”胡雋招招手,讓蹲在小秋身體的小屁孩過來,小空看到胡雋叫他,屁顛屁顛的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