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巫師放下了金質的高腳杯,安詳的說:
“我很高興,他還不明白那些,因為以他的年紀,隻有殘酷的死亡、背叛,孤立無援,才能教會他那些,戰爭結束了,以最好的方式,我很慶幸我不需要讓他在短時間內懂得這些事。”
旁邊斯拉格霍恩不安的扭動了下肥胖的身軀:
“我們換個愉快點的話題…看看今天是多麼熱鬧,連特裏勞妮都來了,咦,怎麼還缺一個人?”
話音剛落,大廳後麵的側門就被推開。
費伊黑著臉,滿身飆著鬱悶氣息,像一陣風似的狠狠帶上門,走到空著的位置前。
眼前豐盛的美食也無法挽回他的糟糕心情。
——躺在地板上醒來後,發現某人不見了!又,不見了!
他恨恨的掰斷了叉子,而餐刀驚恐的逃到了弗立維教授的盤子裏。
“發生了什麼事?”斯拉格霍恩驚訝的問,很少有人對他的菠蘿蜜餞感興趣,就像很少有人願意跟鄧布利多興致勃勃的談論圍巾的編織手法一樣,所以斯拉格霍恩恰當的表示了一下同事之間的關切。
“沒什麼…”費伊咬牙,“我隻是在對待宿敵的問題上,又一次失敗了。”
盡管身體複原得快,醒來的時候基本上啥不適感都沒有了,但地板上的痕跡還是明顯的,費伊暴躁的扯掉身上破破爛爛成條狀的袍子,匆匆洗了個澡,準備叫家養小精靈送吃的來時,卻錯愕聽說大廳正在舉行開學晚宴,這日期…
混賬!體力好就這麼折騰?!
“對了,這兩天都沒看見安格班教授,是在做魔法研究嗎?”弗立維教授站在椅子上好奇的問。
“啪!”斷掉的叉子遭遇再次折磨,變成了四截。
費伊身上的黑氣都實體化蔓延到餐桌上了,巫師們不由自主的感歎,竟然真的有人能做到這點啊,比斯內普心情糟糕的時候還要誇張——沒錯,這種恐怖的低氣壓霍格沃茲教授們已經習慣了,因為他們與霍格沃茲有史以來最恐怖的教授共事了十幾年。
鄧布利多笑眯眯的一連報了好幾個巫師時尚雜誌的名字,然後在眾人迷惑不解的目光中,含蓄的提醒費伊:
“不要總是穿一件衣服,天氣寒冷的時候,我們需要一些能抵禦風寒的巫師袍,避免…”白巫師眨了下眼睛,“脖子露在外麵。”
費伊後頸處有一塊瘀斑,已經變成青紅色了,在恢複的速度很快的情況下,還能留下這樣瘀腫的印子,肯定是被咬了。
費伊沒看到,不過力量可以感覺到“衣服”哪裏不對。
黑氣範圍再次明顯擴大。
“咳。”巫師們紛紛扭過頭,開始討論今天麵包烘焙的火候與家養小精靈最新調製的藍莓果醬。
拉文克勞院長眼睛發亮的想,難道是魔法生物x情期嗎?奇怪這還是冬天,什麼魔法生物會在這個時候x情呢?回去再仔細查查。
“這一學年結束後,我將把校長的職務交給麥格教授。”鄧布利多又在餐桌上小範圍的宣布了一個重磅炸彈。
“為什麼?”巫師們都很吃驚。
霍格沃茲校長職務幾乎是終身製的,沒什麼退休的說法,接連數位校長都是在城堡裏迎來衰老的死亡。
“噢,我有一份新工作。”鄧布利多邊吃檸檬雪寶邊說。
“……”
“暫時不能說,不過我很期待。”
其實是德國那所關押聖徒監獄的獄卒。
鄧布利多很期待眾人知道真相後的反應,不過估計跟德國魔法部想的一樣,除了白巫師,他們實在找不到能讓格林德沃不再成為威脅的辦法了——德國人很害怕哪天早上起來,知道聖徒們一個不滿,又越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