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留什麼情?爺可是有節操的,可不是京都的那類紈絝權少貴少,處處沾花惹草,處處留情。留情的戲碼太老套,爺是新新人類,要留也是留宿。”
“噗-”越卿很不給麵子的笑噴,眼淚都流出來了。
何父何母和越書記幾個齊齊望天花板,兩丫頭在說啥,他們沒聽見沒聽見……
何勝鬧了個大紅臉,趕緊扭頭望窗外。
因她無理一鬧,也解了蕭少三的窘態,幾個青年也不由自主的笑起來。
“卿卿啊,那幾隻有帶禮物咩?”
三大少求救似的望向越夫人,他們覺得若主人不肯為他們作證,他們估計會被看他們不順眼的鍾大小姐轟出去。
越媽媽忙回答:“有有,三位帥小夥有帶禮物。”
“嗯嗯,那就好,卿卿一會兒記得折開看看,如果紅包包的太輕,跟他們的身份不符,別給麵子,下回來一隻扔一隻,千萬別讓他們進門。”
“呃……”
主人客人齊齊望天花板。
陳少吐血,恨恨的暗罵不止,鍾大小姐你個小氣鬼,惹你了麼惹你了麼,要這麼的淘汰人?
越千金撫掌大笑:“知我者阿淚也!”
就這麼點功夫,保鏢們將十數箱物品碼好,整整齊齊的排成排,轉而兩人合力推進一個大蛋糕,三層蛋糕有成人那麼高,糕點師的精心之作,一年四季的花全開在了蛋糕上,花繁綿繡,處處春意盎然,尤其頂層代表著三月、四月的幸運花毋忘我和鬱金花巧奪天工。
一群人排成兩列,跟著蛋糕車到餐廳外,彬彬有禮的微微欠身:“越小姐,生日快樂!”
“謝謝。好漂亮!”越卿開心得合不上嘴,涎著臉蹭人:“阿淚,還有麼麼噠!”
她還惦記著生日KISS呢。
“那是荷園帥哥正太們送你的,不是我送的,伸爪子出來。”墨淚伸手,旁邊的大管家從輪椅上取過一個首飾盒,打開遞到她麵前。
眾人眼巴巴的盯著看禮物,越卿一聽,快速的伸出雙手,速度那叫個迅速,雷厲風行都不及它反應快。
“貪心鬼,右爪收回去。”墨淚沒好氣的瞪眼,這貨也太貪了,伸兩爪子出來想讓人給她將十指都掛滿禮物咩?
火獅子怯怯的瞟人一眼,聽話的收回一條胳膊,留下左爪。
墨淚一瞅,得,那貨手腕上還帶著腕表呢,她嗔一眼,捋開她的袖子,解開腕表幫改移至右腕,回手再取首飾盒裏的東西。
越媽媽等人看得真切,她用的是左手,右手在幫戴手表那刻稍稍幫了一下忙,還是沒看清禮物是什麼,因為用紅綢布包著,待她抖開布,眾人呼息一輕,好有特色的手鐲!
還沒容他們發表話權,墨淚拿起手鐲往伸在空中的爪子手腕上一套,扣上扣,一圈一圈的繞線,眨眼功夫完工。
“好重!”等手被敲了一下,越卿才眨眼兒。
“重什麼重?”一隻纖手一揚甩到姑娘頭頂:“爺都沒嫌重,你還嫌重?你提幾十斤能跑都不嫌重,就這點重量還嚷嚷,出息!”
她乍然出手,又快又準,越卿白白的挨了一個爆炒粟子,忙縮脖子:“沒沒,絕對沒嫌重,就是想問問重量而已。”
“也沒多重,9點32兩。”大管家合上盒蓋,隨手又拿起另一隻首飾盒遞給自家小姐。
“媽喲!”
何父何母嚇了一大跳,九點三二兩,還不重?那是白金吧?還有還有,那些是寶石吧?
“這,太奢侈了!”
越書記感到不安,白金鑲寶石的手鐲,白金材料比黃金還貴,一克就幾百,一兩50克,哪怕全當是白金重量換算下來也要十幾二十幾萬,寶石就不說了,貴的或許一顆也要好幾萬。
我的天!
好大的手筆啊,陳少則看得眼冒綠光,鑽石,翡翠,瑪瑙,我的娘,那顆翡翠是玻璃種的帝王綠吧?那是……
他表示眼暈了,一塊帝王綠翡翠價值連城,現在它小了點,就憑那成分一塊沒十幾萬都開不了口,加上幾顆鑽石,那隻鐲子少說也值個幾百萬吧,真正的奢侈品。
“阿淚,這是一隻還是一副?”越卿才不管它貴還是不貴,反正阿淚送的都是寶,興致勃勃的把玩著。
“一副。怎麼,你不會貪心的連我的也想占為己有吧?”墨淚以左手托起右手,捋起袖子:“呶,另一隻在這,想搶放馬過來,單挑群毆隨時恭候。”
眾人眼前一亮,姑娘皎腕雪嫩如鮮粉藕,腕上套著光澤晶亮的鐲子,平平伸在空中,鐲子上垂著的幾樣掛墜輕輕的搖動,宛如美人頭頂的步搖,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
嗖,越卿也手伸出去,兩人的手湊到一塊,她欣喜的大叫:“哇,我這個這顆寶石是圓的,你的是方的,我這個是橢圓形的,你的是棱形,我的圓形鑽石是紅色,你的是藍色,顏色形狀不一樣耶!”
“一模一樣有什麼好看的?這不是裝飾的首飾,以後跟人打架誰要是拿著家夥,可以用這個當護腕擋凶器,還可以當武器用,等哪天閑了我告訴你怎麼用,現在你趕緊給太後獻禮去。”
丟個白眼,隨手將大管家遞來的首飾盒塞給某隻忘乎所以的小獅子,嫌棄般的一把將人推走。
“我也有份?”越媽媽腦子都快轉不過來了。
大管家笑笑,悄悄的拍拍始終微笑不語的華靜,示意借一步說話,後者點點頭,悄悄的跟著向一邊走。
被推得離了座,火獅子抱著小盒子,撒歡似的跑向母上大人,那孩子氣的動作引得眾人連連搖頭,她不顧三七二十一的擠到自家老媽身邊,拽著就走,一直到了她原本坐的地方,一把將人按著坐下去,笑咪咪的將打開盒子,取出一對翡翠耳墜。
陳少又暗抽一口冷氣,又是玻璃種的帝王綠翡翠飾品!
他是識貨的,火獅子是翡翠識得她,她不認得它老大,她利落的摘了母上大人耳朵上的一對珍珠耳墜,小心的給戴上翡翠耳墜,“叭”噠一個脆生生的香吻,偏著頭笑:“好美的美人兒,敢問姑娘可有婚配?”
“滾粗!”見女兒調戲自個老婆,越書記直接一個拳頭招呼過去;“敢調戲老子老婆,找揍,這台詞是你老子我的,懂?”
“懂懂懂,小的懂了!”往後一跳,越卿撒腿溜了。
那一幕也令何父與蕭少看直了眼兒。
這邊胡鬧得開心,那邊大管家跟華靜閃到一邊,小聲的說悄悄話,說了幾句,大管家微笑著後退,跟眾保鏢們無聲的朝眾人微微欠身,輕手輕腳的告辭。
蕭少與何勝等人也瞧到了,隻拿眼睛看天使,見她好似不想解釋,便視而不知。
送走荷園眾人,華靜走到之前大管家站的位置,溫柔的摸了摸小女人的頭,衝大家笑笑:“荷園事忙,大管家率人先告辭回家打點隨機過來的東西,晚上來接他們最尊貴的小姐。讓我轉達主人,剛才送來的一部分是從非洲空運過來的新鮮水果,一部分來自地中海,還有部分是魚貝幹貨。”
“又讓小淚破費了。”越媽媽心中不安,小淚差點將越家的生活承包了,她們無可回報,受之有愧。
何勝和華靜也坐了下去,他們倆換了個位置,華靜緊挨著墨淚,幫她將麵前的餐具挪到了一下位置。
“妞,見到爺回來咋不開心?”等他側過麵,姑娘撲閃撲閃著大大的眼睛,挑起男人的下巴。
陳少幾個乍不防那兩人會有那會一招,驚得目瞪口呆,老爺子和越書記忙清嗓子,“咳咳”幾聲掩飾受驚的心。
越卿眨巴眨巴一雙水眸,看兩人打情罵俏。
“不,很開心!”他蹭蹭勾著自己個下巴的手,垂下的眸子柔情似水,憐意如酒濃。
“你一直沒說話。”
“我插不上嘴嘛。”
“你可以插諢打科,無中生有,無話找話。”
“那我留著機會晚上用。”
其話一出,眾人又咳了一聲嗽,正試著開紅酒的何勝,驚得手中的開瓶器差點脫手。
“哼,小沒良心的,你怎麼不關心我老人家?我也一直沒說。”被人冷落的老爺子板著臉,控訴某人偏心。
“噫,老爺子,您老是在跟我說話嗎?”少女吃驚的指著自己的鼻頭。
老爺子氣呼呼的瞪眼:“當然了。”
“可是,剛才你不是說了不跟我說話麼?”
何父等人愣神了,再一回憶,對哦,確實有這麼回事,老爺子因自己被駁了麵子說不跟人說話來著。
“我……”老爺子被噎得老臉發紅,氣恨恨的狂丟眼刀子:“臭丫頭,小沒良心的,你就不能服個軟哄哄我老人家?”
“卟噗-哧哈-”
這下子主客都忍俊不住,個個沒形象的大笑,笑得肌肉直抽。
等笑夠了,正式開飯。
三月還不熱,吃火鍋,燒菜類的放鍋裏的支架上,想換就換,也能保持不涼。
共十二人,大圓桌夠大,不擠也不空,差不多剛好,可旋轉的大圓桌擺滿菜式,豐富的與酒店無二。
“好酒!”
陳少對紅酒讚不絕口,在喝了N回的紅酒之後,終於喝到了正宗的,越家的與各大酒店的不在一個級別,五星酒店的都沒這麼純正。
蕭少和聶中校兩人論行軍之道那是頭頭是道,論各類吃食,想請他們發表意見或建議,得,另請高明,他們能區分好吃和不好吃,具體的品質什麼的,不精通。
“鍾家出產,絕無劣品。”
正侍候著心上人用餐的男人,慢悠悠的宣傳鍾家宗旨。
唰唰,幾道視線飄過去,看著左手拿筷子的姑娘頗為無語,都說左撇子開發的是右腦,右撇子開發的是左胸,那位左右手都會拿筷子,靈活自如,開發的是什麼腦?
至於華總經理更讓他們無語,他幾乎是當丫頭的,為她布菜,吃魚給挑刺,吃排骨挑骨頭,有時還幫她端湯碗,就差沒像喂小孩子一樣喂她吃。
招得人關注無數回合的兩人對各種目光視而不見,一個心安理得享受,一個甘情願的細心照料,本不是秀恩愛,卻成為最最招人嫉妒的一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