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沾了沈望的光,別人以為我和他有點什麼親戚關係,那次之後不少邀約都找上門來。我最近新認識的那個大佬,也是沈望公司的一個高管。”
提到這個,周圓還挺好奇的。她當時沒在,事後不過是聽沈喬隨口轉述了一兩句,並不詳細。
所以她又湊過來問趙雪明:“真是沈望把紀娜娜給封殺的?”
紀娜娜之前多火啊,他們班上還有不少紀娜娜的粉絲。
誰知道某天突然銷聲匿跡,連網上都查不到任何有關她的蛛絲馬跡。
趙雪明說:“我也是聽人說的,那事沈望壓根就沒管,是那些為了討好他的人擅自動的手腳。不過他知道以後也沒說什麼就是。”
他在這件事裏,完成就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是生還是死,都與他無關。
說他冷血吧,他也確實夠冷血。
話題不知怎的,就從日料轉到沈望身上去了。
周圓一直都覺得他身上有種神秘色彩。也不光是因為他的安靜和喜怒不顯。
主要是他這個人,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人莫名膽寒。
到這種時候,周圓就不得不佩服沈喬。
“你之前說去賠禮道歉,怎麼樣?”
沈喬正低頭看菜單:“應該是原諒我了。”
“你怎麼說的?”
“也沒怎麼說。我去花店買了束花,然後登門道歉。”沈喬總覺得周圓和趙雪明一直對沈望有種世俗的偏見,“他其實也沒你們想的那麼不好說話。他就是性格比一般人要別扭。”
別扭到連話都不願意好好說。
周圓心想,沈望別扭的一麵大約也隻有沈喬見過。
她們見到的那個沈望,可是實打實的不好相處。
“不過你怎麼想到送花,就不怕他想歪?”
沈喬不解:“想歪什麼?”
周圓對她這個情商真是深感無力。
“女生送男生花,一般人都會多想吧。”她又問,“那你送的什麼花?”
沈喬想了想:“我讓花店老板給我選的。好像是向日葵和玫瑰。”
這下不光是周圓,連趙雪明都一口水嗆在喉嚨裏:“喬喬,你都送玫瑰了,還認為別人不會多想?”
沈喬仍舊一臉懵。
她是真的不懂,以她和沈望的關係,似乎很難往男女之情的方向上想。
所以她並不覺得送玫瑰有什麼不好。
周圓鄭重的問她:“你是真的對沈望沒意思,還是早就對他芳心暗許,隻是在等他先主動?”
怎麼可能。
沈喬斬釘截鐵:“我當然對他沒意思,我怎麼可能對他有意思。”
日料店隔音一般,木質的推拉門。
趙越敏感的察覺到,沈望最近心情不錯。
這個手段狠辣的年輕人,性情也配得上他的手段。都是古怪,讓人摸不著頭腦的。
像是中世紀的古堡,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陰暗。
說不清他的逆鱗在哪。
趙越在名利場摸爬打滾這麼多年,最會看人臉色。平日裏他根本不敢去觸碰這條隨時會咬人的毒蛇。
但最近,直覺告訴他,毒蛇開始冬眠。
於是他以工作為由提出邀約,意料之外的,很順利。
趙越笑容殷勤:“這家日料店的刺身不錯。”
卻看到沈望停下了腳步。
身側包間不時有談話聲傳出,被木質的推拉門隔絕一部分後,聽的並不真切。
正要開口的趙越,在看到沈望逐漸變得陰沉的神色時,識趣的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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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嬸也不知道沈望是怎麼了,回家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裏。
那束精心照料的花也被他扔進了垃圾桶。
還以為他是身體不舒服,詢問了好幾遍都沒得到回應。
夜色寂靜,四周聽不到任何動靜。
王嬸在門外站了很久,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兩天兩夜,他把自己關在書房的時間超過了兩天兩夜。
一滴水,一粒米都沒進食。
在王嬸憂心不已的時候,他把門打開。
天生冷白的膚色,此時比平日還要白上一個度。
憔悴到不見半點血色。
他靠著門,指間夾著煙,聲音冷:“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讓任何人來。”
王嬸一愣:“那喬喬......”
他的眼神瞬間沉了下去,在聽到這個名字時。
“她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