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眾人離去,方浩天表達了對華文昊的感謝。
沈明說道:“方叔,就不用謝了,文昊和我是好哥們,要不是他外出,我早就把他帶過來了。”
方浩天也因方老病愈心情好了起來,一一問了沈明的近況。
華文昊對方老說道:“方老,您的病剛剛好,這樣,明天我過來教您一套強身健體的體操,您天天練幾遍,三個月吧,我包您的舊疾不再犯。”
方老一直沒向華文昊問怎麼治他舊疾的事,因為華文昊用的是中醫的方法,他抹不開這個麵子,可他心裏卻還在念叨這事兒,聽到華文昊這麼說心裏頓時高興起來。
可是老人家麵上卻不以為然,隻是誇了華文昊幾句。
從方家出來,沈明用力捶了華文昊一下:“兄弟,感謝哥吧,方爺爺在軍方影響力非常大,他這次可欠你一個大大的人情。”
華文昊笑了笑,在方宅他不好表現出來,努力把白雪晴從腦海裏清出去,可是現在隻剩下他和沈明,那種痛楚從四麵八方向他襲來。
沈明沒有發現華文昊的異樣,他本想帶華文昊去他家,可華文昊借故有事推掉了,沈明把他送到在天京的住處,開車走了。
華文昊呆呆的站在那裏,隱藏在內心深處,二十多年從未碰觸的傷痛仿佛隨時就要爆發。
他甚至不知道該去向何方。
內心蔓延的傷痛將他割裂得體無完膚,他給季想楠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響起季想楠迷人的聲音。
華文昊告訴季想楠,他想她了。
兩人在電話裏你儂我儂,季想楠沒有聽出華文昊的異常,放下電話,華文昊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叫對方開車。
司機問他去哪,華文昊告訴他隨便,司機以為遇到了精神病,直到華文昊從兜裏掏出一打百元鈔票,他才壓下攆華文昊下車的衝動。
出租車在天京城裏漫無目地的行駛,車經過一個幼兒園時,華文昊叫車停下,透過車窗看到家長來接那些小孩子,母親抱起孩子時,孩子幸福的模樣像刀一樣捅著他的心。
眼淚不知覺的流淌下來,華文昊閉上眼晴,冰冷的樓道,零星的記憶一遍又一遍的衝擊著他。
他痛苦的閉上眼晴,叫司機開車,那名出租車司機一言不發,華文昊給他的錢就算跑上一周也掙不到,他何樂不為。
天漸漸黑下來,華文昊坐在溫暖的車裏,可是他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就像坐在那個冰冷的樓道裏一樣。
華文昊叫司機送他回家,買了一瓶白酒摟在懷裏。
黑夜降下來,他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這孤獨黑暗的夜晚,讓他重新回到四歲那年的記憶。
他盡力驅除,可是無論怎樣做,那傷痛讓他無法釋懷,他要的或許不多,他在等待,等待。
白雪晴就在不遠處的奔馳車裏看著站在那裏的華文昊。
她臉色蒼白,用力的握著方向盤,想要知道華文昊的住處對她來說輕而易舉,有太多的人可以為她做到,隻不過她是一個人來的。
華文昊不想上樓,他不知道上去之後如何驅趕這個黑夜。
他轉身走到不遠處的花壇,旁邊停著一輛奔馳車,華文昊坐在那裏,麵對著那輛車呆呆出神。
白雪晴心砰砰跳著,顫抖的啟動車,手不小心按到喇叭,車子發出鳴聲,白雪晴雙手不由自主的輕開,碰到一側的電子按鈕,左側的車窗毫無理由的落下。
華文昊的目光落到坐在車裏白雪晴的臉上。
她雖然戴著墨鏡,但是華文昊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嗓子發緊,有股熱流在湧動。
還沒等他站起來,車窗迅速的搖起,那輛車如同驚慌的小鹿,磕碰著駛出他所在的小區。
華文昊的心沉下去,這一刻他徹底明白。
在那個女人的心裏,他永遠都是一顆棄子。
眼淚在這一刻再不受控製的滾落下來。
相見不如不見!(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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