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一群士兵立刻圍了過來,那些大臣見場麵,好幾個都直接嚇暈了過去,原以為暈倒可以躲過一劫,哪知那些士兵拖著他們就往後麵走,場麵很黃很暴力。
果真是輕手輕腳啊!
待這些人被押出去後,殿中就隻剩下秦檜一人了。
秦檜拱手道:“殿下,雖然如今整個京城已經在我們的掌控當中了,但是為了避免引起京城百姓不必要的恐慌,下官以為我們應當立刻提拔一些官員補充上來,管理京城。下官這裏有份名單,是下官和明國公一起擬寫的,還請殿下過目。”
趙楷接過那份名單看了看,其實他心裏早就有數了,這些人都有三個特點,要麼就是當初就站在趙楷或者李奇這一邊的;要麼那些在宋徽宗統治下,身懷才能,但不能一展抱負,鬱鬱不得誌的;還有,就是這一次戰役當中,從頭至尾都是屬於主戰派這一邊的。點頭道:“這事就交給你去幫吧,但是必須要讓他們做出選擇,不可信之人,另可不要,還有,命畢湛一定要守住各個要道,萬不可讓消息傳到江南去。”
“下官遵命!”
......
就在這一夜,囤聚在樊家剛的八萬鳳翔軍,突然兵分四路,悄悄出了軍營,湧入了黑夜的懷抱,隻留下了一個個白色的空帳篷。
......
此時正乃陽春三月,在黃河岸邊的原野上已綻出星星點點的新綠,多少顯得有些暖意了。
但是暖意對於金軍而言,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因為這就預示著退兵之時,金軍不喜歡在熱天打仗,故此,他們一般進攻都是在秋收時,退兵都在春夏季,特別是夏季,他們很少大規模用兵。
澎湃的河流,奔騰的黃河之水是川流不息,猶如千萬條張牙舞爪的黃磷巨龍,一路挾雷裹電,咆哮而來,氣勢磅礴。
遠觀,波瀾壯闊。
近觀,心驚肉跳。
此時,在滑州以北的幾個碼頭上,停著成百上千艘船隻,船不大,貴在靈動快速。
這些船隻就是當初金軍渡河時用的。
四萬金軍整裝待發,一些士兵正抬著一些輜重錢物,裝上船,準備渡河。
此時這些金兵也早已經是歸心似箭。
而在他們三十餘裏開外,豎立著一麵大旗,大旗後麵站著密密麻麻的一片人,絕大部分士兵望著前麵,眼中都透著一絲悲傷和憤怒,曾幾何時,前麵這些人還妄圖奪取他們的性命,今日他們卻要保護這些人,這絕對是世上最憋屈,最具有諷刺性的事了。
但是軍令如山啊,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中間一個大帳,張邦昌與胡攸還有一幹將領坐在其中。
“報---!”
一個哨探走了進來,道:“啟稟知府大人,金軍已經開始渡河了。”
張邦昌連連點頭,詢問道:“周圍可有我大宋軍隊。”
“並未發現有其他軍隊。”
“那就好,那就好。”
張邦昌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麵帶微笑的朝著其餘人道:“今日過後,我等總算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一幹將士也是紛紛點頭,笑容滿麵,準備商量待會去哪裏瀟灑瀟灑。
“我看未必。”
帳外突然想起一個笑聲。
張邦昌聽得雙眼猛睜,驚恐的望著帳外麵。
隻見大帳外麵走進十餘名士兵來,為首一人清秀俊雅,皮膚白皙,一看就知道不是當兵的!
“李奇!”
帳內所有的人都霍然起身,驚恐的望著那人,不少人都驚叫出來。
此人正是李奇,他身後跟著的自然是嶽飛、牛皋、楊再興、吳玠等人。
“喲,各位搞得這麼隆重,都全體起立了,李奇真是受寵若驚呀!”李奇嗬嗬一笑,又朝著張邦昌招了招手,道:“嗨!張知府,多日不見,別來無恙了。”
“你---你---不是---。”
張邦昌指著李奇,全身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