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會理說他去救你時你還是清醒的,而且還知道把事情處理幹淨再離開。”典蒙頓了一下,“按照時間和你體內的計量,就是兩匹神駒,也早就放倒了。”她絕對不是自己說的那樣簡單的商家女兒,更不可能是從合台來的奔親,但是,從巷東老將軍那裏傳出來的天女說也是荒誕無據。
她說是來自別個世界,這般鬼魅的膚色和特殊的體質,莫不是真的是往生的……
她總是運氣很好。如蜜徑自點頭,好到已經不知道該笑還是不笑的地步。
“你到底是什麼人?”典蒙再問一遍,從如蜜還在宮中時起,這個問題就是他們最想知道的。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如蜜再回答一次,“被拋出天堂的人,再也回不去的人。”
典蒙使勁皺著眉,“當真?”
“不信就莫問。”如蜜看著窗外。
是哪麼個歌手在唱,“我在向前走卻像在退後,我在用想念狂歡寂寞,越快樂就越失落,愛將我們高高舉起以後,再讓心學會墜落,懷念這寬闊的天空,雖然那裏空氣很稀薄。
我努力想起你,笑著哭泣,讓自己深愛你,再學會放棄,我不想忘記你,就算可以,我寧可記得所有傷心,我努力想起你,苦也沒關係,用祝福和感激勇敢失去你,愛你這個決定,雖然艱辛,我不說對不起。
一個人不懂什麼是擁有,兩個人不懂怎麼把握,越在乎就越脆弱,愛將我們高高舉起以後,再讓心學會墜落,懷念這寬闊的天空,雖然那裏空氣很稀薄。
我努力想起你,笑著哭泣,讓自己深愛你,再學會放棄,我不想忘記你,就算可以,我寧可記得所有傷心,我努力想起你,苦也沒關係,用祝福和感激勇敢失去你,愛你這個決定,雖然艱辛,我不說對不起。”
不應該是這個時空的歌,那麼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隻是。
本該是屬於我的你,同把人生看盡的。
無法忍受自己一個人腐敗,忍受責備和無妄之災,讓自己任人揉圓捏扁,成為爛俗的生物。就隻想做做化石,任四周風吹草動,草長鶯飛,波濤洶湧,落葉飄零,白雪皚皚。
“如蜜,”典蒙歎了口氣,“若是為了千蘭,我應該留你下來,你在那人那裏呆了那麼久,多的是可以利用的地方。”
如蜜好象沒有聽見一樣。
“但是為了會理我又該勸你走,時至今日,我依舊不知道他的理由,可是,他卻是真正關心你的人。”
如蜜緩緩的呼吸。
“你是真的受了很多苦,你,可以走了,若是王女來問,我隻說你趁夜逃了就是。”玩政治的人,哪裏有不心狠手辣的?典蒙卻開始替如蜜心酸,怨恨一般的心痛。
“王女,留我做甚?”如蜜緩緩的轉頭過來,為了千蘭?什麼時候她都成了這麼偉大的人物了?
“她說讓你養病,不讓你離宅院半步。”典蒙搖搖頭,她們,真是孽緣,真真正正的孽緣。迪會理若是先早能料想到留如蜜在京城會讓她們有這樣的繼續,他,還會不會留她?
“那我就留下,她欠我一個說法。”如蜜的視線重新移至窗外。
雖然那不過是宮中慣長的做法,沒有任何可以埋怨的,卻還是不甘心。固拗的隻想追問為什麼。
“如蜜!”典蒙急了,“現在不是王女寵著你戀著你的時候,你在她看來隻是一個屬下,甚至不如屬下,是不需要憐惜的人!她是決計不會再給你什麼說法的了!你醒醒啊!”
這夢,擔驚受怕,卻甜美無比,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