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人來了?”
如蜜眉微微一挑,滄樓已經出聲詢問。
“驍淩王到訪,”青創抬頭看滄樓一眼,“殿下請如大人……”
“大人身體不適,”滄樓搶言,麵孔已經板起,“無法演奏。”
如蜜唇角淺揚,王女找她去,絕不會是讓她去演奏,恐怕,是那驍陵王對著白皮膚的人好奇的緊,特地觀賞來的。大約是不厭其煩,也或許是純炫耀,反正王女認為如蜜可以見這個人。
那麼就見吧。
青色的一身,在風寒的季節更顯清涼。抬步剛邁過門檻一腳,就聽見有人咂舌,這般的不禮貌,如蜜低頭皺眉。
再抬眼時,正好有人對眼。
“這就是王女的新寵美人?”那應是驍淩王的男子直言不諱,觀賞般看打量著如蜜,讓如蜜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美不美咱不知道,到是異國風情十足。”
冷冷的瞥過一眼,掃視四周,除了王女,就是那驍淩王,沒有服侍在旁的宮女,她們都待命在門外,難怪那驍淩王敢大放厥詞,也難怪王女沒有阻止。
大家都心知肚明,索性連禮都不行,徑自走到微微麵有難色的王女身邊,落座。
惹的布修略略吃驚促眉。
是恃寵而驕?
那麼淡漠的一張臉,沒有哪裏出色,卻讓人可以一直看下去。忽視王女虎視耽耽的不悅,仔細觀察的結果,也沒有發現上麵有任何嬌縱。
“蜜。”親密的叫出口,在布修麵前,王女不用隱諱什麼,反正不羈如他,看來怎樣都是正常,“這是我表兄,被封為驍淩王。”
如蜜抬眼,看過王女,再看布修,與布修一直放駐在自己臉上打量的視線再相遇。
“你好。”突然笑開,璀璨如曇花一現。
怎樣都沒有料到如蜜會有這樣一出的布修一口氣悶了過去。
王女也是目瞪口呆。
如蜜若無其事的平複笑容,淡漠如初,不見一點絢爛痕跡。
“你……”這笑容出現的太突然,消失的太莫名,布修張張嘴,好容易咧出一個字。
王女怔了怔,伸手拍拍如蜜的手,她沒有生氣,至少不是因為自己生氣,隻是,心情不好。
“叫我布修就可。”驍淩王可是一點架子不端的好人,隱約知道自己似乎就是引得這古怪女子不快的原因,極力補救。
“如蜜。”交差一般的回應。
布修唇角上勾,由衷的喜笑顏開,果然如布闌講述一般個性有看頭,卻沒有她介紹的那般惹人厭。
顯然,各花入各眼。
不入布闌的眼,卻被布修看好。
“蜜兒不是本國人?”找個理由話題,直瞅上如蜜那身千蘭決計不會有的白皮,至於直呼其名,還是昵稱。他既然都允許這沒有官階的小女叫自己的名字,這小女哪裏來的理由不讓自己叫她名字?
可是,在場三人,多數不這樣想。
王女臉色難看,遣辭剛要開講。
顯然,有人比她更不爽,而且還是累積的。
“驍淩王,”如蜜清淡聲線如冷水在三九天直潑腦門,讓人沒有防備的一激靈,而這人,不是習以為常的王女,“如蜜有與您熟到直呼姓名的地步嗎?還是您的家教認為初見的女子,就可以昵稱戲之?”
布修謙和陽光的表情一凜,剛要生氣卻又自己覺得好笑,什麼時候,嗆人成習的自己,被人這麼直截了當,不給麵子,不留裏子的正麵嗆在這裏?
難怪王太子提及就是咬牙切齒,這樣看來,是也同樣吃過悶虧,而布闌對其處之後快的架勢,也解釋的通,甚至是典蒙的小心翼翼,以及迪會理的諸多掩飾。
值得挑戲,正兒八經的挑戲,挑釁、戲弄。
“青創!”王女也察覺不適,高聲引那小宮女進內室,打發她去禦膳房傳些茶點。
青創前腳剛走。
“蜜兒有什麼喜歡的點心?”好象兩人之間很熟,閑聊一般的開口。
單不說青創已走開,他遲了會兒的詢問即不誠懇,又顯白癡,但是如蜜剛剛堵他的理由,都教而不改,明知顧犯。
“據說核桃和黑芝麻有利於老年癡呆,驍淩王您是否需要如蜜吩咐禦膳房幫您準備一些呢?”挑眉,卻不看布修,如蜜唇簡單的一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