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03 中二病也要吃宵夜(3 / 3)

而王堅扭頭看著紅色的那個:“要我叫?”

就這樣,三個在這裏還算頗有名氣的小混混就這麼跪在了地上,其中兩個還血流如注……

周圍那些觀眾,其實倒也是很冷血的,他們在見到這一幕之後,不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饒有興趣的圍觀了起來,甚至還有人為了王堅而歡呼。

很快,救護車就過來了,並把三個人給接上了車。而救護車剛走,110巡邏車就嗚哇嗚哇的晃蕩了過來,可過來之後還問呢,這是不是有人打架。可那幫看熱鬧的半晌沒一個人搭腔,王堅甚至坐在那津津有味的吃著臭豆腐,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110見沒人說話,那自然隻是嘟囔抱怨了幾句就離開了現場,並回複總台說這裏是誤報。而那些觀眾在看了一場好戲之後,也紛紛散場,畢竟王堅坐在那還是挺有氣場的,不認識他的一般人兒,根本無法近身。

“你是變態嗎……”蕭逸雯瞪大了眼睛問王堅:“為什麼幹了這麼殘忍的事,你還能一點都不在意。”

王堅默默的抬起頭,吞下了最後一塊臭豆腐:“我幹什麼了?”

蕭逸雯手舞足蹈的模仿著王堅,畢竟是專業演員出身,雖然由她扮演起來不但沒殺氣還頗為可愛,可還真有些神似:“這樣這樣。”

熊貓這時候走了上來,往王堅麵前一座:“我日你個先人!搶老子風頭……”

“你明擺不會找事。”王堅擺著手:“要那種特不自然的裝逼,顯得你高深莫測。“

而蕭逸雯吧唧著嘴回味著:“可那挺自然啊。”

王堅比劃了個剪刀手:“靠演技。”

熊貓歎了口氣:“滾滾滾,老子要收攤了,沒的心情做了。”

“哎,你還沒說你跟那個空手道決戰的事呢,走哪去啊。”

“是跆拳道,下個禮拜你就曉得了。”熊貓站起來,摘下圍裙:“被你害死的,明天肯定有警察過來弄老子。”

“你行了吧你,你自己想辦法去。”

說完,他帶著蕭逸雯轉身就走。而回到武館之後蕭逸雯繪聲繪色的給屋裏的人講故事,而且還邊講邊演,不光演王堅還演熊貓,甚至還演那洗剪吹組合,弄得屋子裏一片歡樂。

“你行,帶我的公主姐姐出去打架找事兒,我算你狠。她這麼無聊的人,不把這事說三個月她絕對不罷休。”大偉給王堅扔了一罐旺仔牛奶:“還有,誰給我解釋一下這一箱子方便麵是做啥的?來嘲笑我的青春?”

王堅攤開手,一指蕭逸雯:“問她。”

而他這裏歡聲笑語了,可另外一頭兒的薑誌遠可就沉悶了,他一個人坐在客廳,默默的跟自己下著一盤國際象棋。雖然把妹妹關了禁閉治好了他的心病,可他自己卻實實在在的處在一個沒有回頭箭的情況下。

現在他可以說是把該得罪的都得罪了,自成一係,那些涉黑的高級官員現在見著他就跟見了瘟神似的。其實對他來說,這樣真沒什麼好處,畢竟想從那些當官的嘴裏軟磨硬泡的東西,現在全都化成了烏有。畢竟那些當官的可都是全中國裏最聰明的人,既然他們現在對他薑誌遠有了防備,那麼……再想弄出點情報,那可以說是難於上青天。

畢竟現在他要撲的是正兒八經的黑社會,十有八九都是跟一些重要人物有勾搭或者幹脆自己就是社會名流,並不是那些街頭耀武揚威的凱子能夠仰望的。

而從他開始查辦這事的時候,就有不少領導或是熟人開始給暗示了,可對於這些,薑誌遠一概以裝傻來一笑而過。

現在看來是沒什麼問題,可到了後期收尾抓大魚的時候,這必然會觸碰到一些人的根本利益,而如果應付這些被觸碰到切身利益的人的瘋狂反撲,甚至比反黑報仇更為複雜也更為凶險。

“誌遠啊,看起來心情不好啊。”

“是啊,這麼晚了,老頭子還沒睡?”薑誌遠抬起頭看了一眼:“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你小子,沒大沒小。”從二樓走下來的老頭來到薑誌遠旁邊,開始接手了他擺出來的殘局:“小蝶那丫頭剛才還打電話跟我訴苦來著,看來你這次要玩真格的了?”

“事兒我都彙報給您了,首長。”薑誌遠抬起眼皮看了對麵的老頭一眼:“您現在能安心的睡覺了。”

“小子,別跟我玩這套。我在好奇,到底是什麼讓你煩成這樣,你從小就有個毛病,一有什麼想不通的事,就自己跟自己下悶棋,也不說話。”

“有的事兒沒必要說好不好。”薑誌遠哭笑不得:“您就別攙和了。”

“說唄,我給你分析分析。”

薑誌遠抬頭看了自己的外公一眼,呼了一口氣出來,接著把讓自己擔心和憂慮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以及現在所麵臨的局麵。

“哦……”老頭長長的哦了一聲:“不過有一點你肯定搞錯了。”

薑誌遠一愣:“什麼?”

“就是孫得勝那倆小子。”老頭輕鬆的把薑誌遠手上的棋子兒吃了個幹幹淨淨:“你把他們分開算,這就是不對的。”

“可是……”

“沒有可是。”老頭嗬嗬一樂:“這種事啊,我一輩子見的多了。既然他們倆到現在都還沒正式開火,那就說明他們還都忌諱老孫,既然都忌諱老孫,也就是說他們對自己家還多少有點感情的,你懂我意思麼?”

薑誌遠不是薑彩蝶,他當然懂。自己外公的意思很明確,他在估算局勢的時候,把孫二孫三單獨拿出來計算了,這當然是理想化的狀態,哪怕他們打生打死,可一旦有外敵入侵的時候,恐怕他們的智囊團可就不允許他們再互相咬了,畢竟國共都有合作的時候,更何況一奶同胞兩兄弟。

這一點撥,薑誌遠當時了然於胸了,他嗯了一聲,抬起頭:“那您有什麼主意?”

“不是有個第三方麼?”老頭嗬嗬一笑:“王堅,我讓小蝶不要查他,就是給你在鋪路。這股力量不容小覷,絕對不低於你手上捏著的任何王牌,甚至能單獨對抗你。”

“怎麼可能,他一介草民的。”

“草民?那是你不知道他背後的能量。嗬嗬。”

老頭有些故弄玄虛,但是薑誌遠卻一點即透,他瞪大了眼睛:“您是說……”

“一個能屢屢破壞規矩但是沒用人去碰的人,你覺得呢?”

“我,嗯……我大概了解了。”

“這種時候你想坐山觀虎鬥已經不可能了,但是你要做的事很簡單,對不對?”

“遠交近攻?”薑誌遠皺著眉:“但是不太可能實現。”

“你啊,果然不讓你去玩政治是對的。”老頭搖搖頭:“你適合帶兵打仗,但是不適合朝堂議事。回去自己捉摸,你不是小蝶,得有自己的判斷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