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碎發在狂風中,被吹亂,更升起了一抹桀驁不馴的不羈,襯得那立體的五官傲氣十足,狠絕如常。
他動怒了。
薄唇抿得緊緊的,線條明朗的五官透露著一抹冷冽的寒冰。
他氣這個女人,毫無自我保護意識。
更氣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敢覬覦他的女人。
他無法想象,假如他今天沒有來這家酒吧,那是不是這個女人就被……
想到這裏,他的拳頭握得更緊,抬手,便撥了個電話:“九,給我查查今晚在酒吧裏的那個男人,給我查清楚他的身份。”
話筒那邊,傳來了“是”的冷冽嗓音。
左兮蘄正要掛掉,但,視線落在反射鏡裏映出的後車座那抹不斷撕扯著身上的衣服的女人,心裏的一股怒氣又源源不斷地奔湧而出,他狠狠地命令:“記得送他個大禮,狠一點。”
啪的掛掉了電話,隻剩下車內,後車座裏不時發出的難耐的呻吟聲。
“我好難受,好難受。”她嗚咽著,伸出手想要將身上的束縛撕開,卻毫無力氣,手指在半空中拚命地亂舞著,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凹凸有致的身子,在車座上不斷地扭動著,摩擦著,一頭棕色的長發淩亂地披散在肩頭,如一朵綻放的花。
“我好難受,難受……”她不停地說著“難受”,渾身仿佛似火燒一般,難受得讓她無法睜開朦朧的雙眸。
身子起起伏伏,白皙的肌膚在磨搓之中,已經泛起了一陣紅色。
“撲通”一聲,她突然扭動著,掉下了車座,在車子的狹窄縫隙裏,如一條垂死掙紮的魚,渴求著什麼,卻始終無法觸碰。
那種空虛,讓她幾乎開始了自殘。
“該死!”
正在開車的左兮蘄無法再冷靜下去,墨眸狠狠地瞪了一眼後車座裏幾乎崩潰的她,雙手一轉,猛地打了個方向盤,加快了碼數,在一條僻靜的巷子裏,猛地靠邊停了下來。
一時間,車內變得寂靜,沒有呼呼的風聲,一聲聲嗚咽的呻吟聲,夾雜著難耐的哭腔,一聲一聲,狠狠地撞擊著男人的心髒。
左兮蘄推開車門,大步走了下來,打開後車門的車座,俯下身,將她打橫抱了出來。
一腳踢上車門,他俯下身,將朵寂抱進了駕駛座裏,按下車座的遙控按鈕,車座徐徐地開始下降,直到形成了一床平坦的單人床。
他放輕了動作,一手禁錮著她難耐地不斷扭動的身體,一手帶上了駕駛座的車門。
他本想離開,但一雙小手卻竭盡全力握住了他的腰身,努力地握住了他的衣角,緊緊的,不肯鬆開。
“不要走,不要走。”她嚶嚶諾諾,根本辨析不清楚具體的嗓音,柔軟的唇緊了又鬆,卻始終不肯鬆開。
“你知道我是誰麼?不知道就隨意地投懷送抱!”左兮蘄冷擰著眉,視線波動起伏,隱隱的,透露出一抹無奈。
她不停地扭動著身軀,火熱的溫度隔著布料也散發得厲害。
突然。
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
但,那抹悸動,也久久地開始團聚。
愛,隻是簡単。
三年之後。
在景行別墅裏。
那幢重新修建的大別墅,在群立的別墅中,顯得無盡的奢華與溫馨,仿若一抹無法忽視的傲然,挺立在萬眾之中。
漂亮的黑色歐式鐵門內,能夠清晰地看見大片大片的薔薇花。
無盡的絢爛,幾近奢華。
綠油油的草地上,正坐著兩團粉可愛的小團子,循近了看去,你會發覺,那是兩抹可愛的小孩子,一個穿著粉紅頑皮豹的小裙子,紮著兩根小辮子,肉嘟嘟的臉上滿是口水。
另一個穿著帥氣的天藍色背帶褲,白色的短袖T恤襯得那白皙的肌膚像極了可口的果凍。
“格格,我要那個抱抱。”小女孩伸出手,使勁地想要往男孩那裏爬,但四肢短小的她,費了好大的勁,呼呼地屁股重心一移,啪的摔在了茂密的草地上。
她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嘴一歪,黑乎乎的大眼睛裏便盈滿了濕濕的霧氣:“格格,欺負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