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房間裏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但是在心底裏那一點點正義感或者說可憐弱小的想法作用下,張子文拿起餐車上的水瓶朝林史可潑去。水瓶裏滿滿一瓶冰水淋在身上,林史可一個哆嗦,原本的激情被冰水澆熄。他放下手裏的女人。任由安琪雅如同麻袋一樣倒在地上。
看著望向自己的林史可,看著房間裏三個蒙麵人手裏的AK,再看看自己手裏潑光水留下的水瓶。張子文尷尬的笑笑,把瓶子放到餐車上。這次可捅大漏子了,張子文心裏想著。卻被眼前看到的事情再次驚呆了。
場麵完全占優的林史可,就在剛才還跟一個色狼一樣死命脫著女人衣服,一副雄起模樣的林史可,突然間像一隻泄氣的皮球般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林史可哭的是那麼傷心。哭的是那麼用力,那種發自內腑的哭聲是那麼淒涼。甚至讓張子文覺得自己剛才那一瓶冰水潑過去是不是太過分了?
“……嗚嗚……為什麼……嗚嗚……為什麼你們總是不滿意我?”
就在張子文感動的也要哭起來的時候,林史可突然又停下了哭聲。就跟剛才開始哭一樣突然。他的臉上突然間又換成一種委屈,可憐的表情。張子文從沒有想過一個人的臉色,竟然能變的這麼快。
“你們為什麼要為難我?要我繼承家族事業?為什麼林仁泉他就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玩女人就玩女人。可是我卻不行?為什麼我喜歡的女人卻不能得到?”
“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不能得到?從小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你是長子,這家族事業不由你繼承,應該交給誰?”
林子道依然在地上,靠著茶幾坐起來,一邊說話一邊從荷包裏掏出手絹擦著嘴角流出的血。林史可猛衝過去,一腳踢在林子道頭上。林子道被踢得頭往後猛得一仰,然後再重重撞著茶幾反彈回來。那張原本非常瀟灑的臉在林史可大頭皮鞋作用下,變成一團糟,血跡四散開來,濺落在地麵上。
“我要那個女人你不知道?我要她,我要她……她……”林史可又變得瘋狂起來,轉身又開始折磨起安琪雅來。這次他如同一隻野獸,撕扯著,瘋咬著……
“你沒有得到她嗎?阿四難道不是你的孩子?”
張子文驚訝於林子道在這麼重的一腳下還能說出話來。更被他說出的這一句話雷倒了,這次真的雷的外焦裏嫩。他嘴裏的阿四應該就是現在害怕的躲在一邊床腳連哭都不敢出聲的那個小孩。
剛才林子道還親熱的抱著喊孩子的這個小孩,難道是林史可的?那……那究竟算是林子道的兒子還是孫子?這一家還真夠亂啊!顯然林史可也被他爹的這句震驚。他停下自己粗野的動作,回頭看著地上的林子道,又看向手裏的安琪雅。
“這是真的?”
林史可小聲問著:“我爸爸說的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麼說你是因為有了老四,所以才跟我分開的?因為你知道有了我兩的孩子?”
林史可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還不斷搖晃著安琪雅。安琪雅如同一個布娃娃,隨著他到處搖晃,卻就是不開口。捆著的兩隻手被林史可扯著,繩子在手腕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其實我跟她很多年都沒有同床了。當年她有了身孕,我就知道她有了其他男人,一查發現竟然是你。所以我就讓你開始慢慢接手家族生意。你說我能怎辦?一個是我兒子,一個是我老婆,而且肚子裏的還是自己孫子。難道要我把你們給做了?”
林子道又艱難的坐起來靠在茶幾腿上,這次他終於沒有力氣擦鼻血了。張子文看看房間裏幾個人癡癡呆呆的樣子,顯然都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件事情,乘著每個人都在想心事。趕緊往後推到一個大沙發後麵,找個安全點的地方躲起來。
“這份家業早晚都是你的,你為什麼要找這些人來?你就不怕搞到最後沒有辦法收場?”
雖然臉上的血依然不斷滴到地麵,林子道語氣卻已經平靜下來。緩緩的幾句話,讓林史可從憤怒和震驚中平靜下來。就在房間裏安靜下來的時候。突然幾個穿黑西服的保安衝了進來。
槍聲幾乎在同時響起來,最先反應過來的蒙麵人立刻朝著衝進來的保安開槍,最前麵的兩個保安被子彈擊中,倒退著退回到走廊裏。威力巨大的子彈從背後穿出。碗口大的傷口處飆出的血跡留在牆上。
後麵跟進的保安也作出反擊。兩個隨後進來的保安準確的擊中了門邊蒙麵人。隨後整個房間裏槍聲四起,張子文趕緊俯下身躲著沙發後麵。從他這個角度清楚的看見5、6個保安先後從進來,加上從地上撿起一隻槍助戰的洪坤。兩個蒙麵人被打成篩子。渾身是血的躺倒在地上。
保安進到房間穩定下局麵,這時張子文才戰戰兢兢的從沙發後麵站起來,整個房間如同戰場,到處都是子彈孔,滿處都是飛濺的血跡。一直站在房間中央的林史可,現在也倒在地上。一灘血跡從從胸口冒出來,白色西服上那灘紅印跡越來越大。
林子道幾下爬過去,抱著林史可的身體用手徒勞的按在上麵,拚命大喊著快叫醫生。所有的保安跟著洪坤一起,慢慢圍攏到他四周,看著坐著地上傷痛欲絕的老人。張子文探著頭從人縫往裏看,林史可在林子道懷裏,用一種可憐祈求的眼神看著老人,張嘴想說點什麼,可是血從嘴角流出來,最後一句話終於沒有說出口。
林子道大聲哭起來。剛才林仁泉暴打老人的時候,他都依然能保持著鎮定和從容,可是這個時候抱著自己孩子的屍體,老人卻哭得想個孩子。雷烈走了進來,走到洪坤身邊,把兩隻手機交到他手裏。洪坤沒有說話,靜靜的把****放回腋下槍套裏,看著坐在地上無助的老人。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張子文原本也是想走過去的,可是突然間卻發現好像有點不對勁。剛才圍著老人四周的保安有意無意的慢慢朝四周退去,跟剛才蒙麵槍手一樣站到了房間的給個方向。
此時張子文在門邊的沙發後麵,在房間另一個角落裏二公子林仁泉被困的結結實實躺在地上。裏麵臥室床邊,小兒子阿四坐在地上瞪著大眼睛癡呆的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幾乎赤身嫩軀的安琪雅依然被捆著躺在地上。
洪坤走過去,先拿一件衣服蓋在她身上,然後伸手解開捆住安琪雅雙手的繩子。那繩子捆得是那麼緊,深深的嵌入到肉裏,從張子文這個角度都能看出滲出的鮮血。
解開繩子,安琪雅一直緊閉的雙眼也睜開了,那對勾人心魄的眼神在房間了逡巡一遍,然後落到自己麵前的洪坤身上。很自然的,安琪雅往前倒下去。洪坤以為安琪雅因為長時間被虐待感覺不舒服,所以感覺伸手過去攙扶。
然後張子文驚訝的看見不知從什麼地方,安琪雅手裏突然摸出了一把小匕首。寒光閃爍的匕首劃一個弧線,輕易的割斷毫無戒備的洪坤兩隻手的筋脈以後,帶著寒光紮進毫無防備的雷烈胸口。
大家族就有大家族的麻煩,像林家這種富豪之家,有時家庭成員間的矛盾,根本不是張子文這種人能明白的。林史可死了,死在自己親生父親的懷裏,從他死前說的話裏,張子文大致敢肯定襲擊星空娛樂的這些蒙麵槍手都是他找來的。
林史可要找這些槍手的原因並沒有說出來,但是現場的恐怖緊張氣氛並沒有隨著他的死亡而消失。相反,隨著安琪雅手裏那點寒光,張子文突然感到真正的恐懼。
幾乎嫩軀的安琪雅睡衣早被林史可撕成布條。唯一完整的不過隻是一件T型內褲。洪坤為她解開手上捆綁的繩子時,完全沒有料想到她竟然突然變出一把匕首,更沒有想到原本看起來柔弱而且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安琪雅,竟然熟練的用匕首割斷了一雙手的筋脈。
雷烈絕對是武林高手,天生神力加上動作敏捷,即使從來不用槍也屬於危險物品之一。可是在沒有防備下也被那個女人偷襲成功。如同大山一般的身體砸在地麵上,轟的一聲仿佛整個酒店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所有的人都一起驚訝的看著那個女人。安琪雅哈哈大笑著扔掉身上的繩子和碎裂成布條樣的睡衣,當著整個房間的男人就那樣公然從下體掏出一把刀鞘扔在林子道身上。刀鞘打在林子道臉上,然後滾落到林史可臉上,最後落在地麵上。林子道傻傻的看著安琪雅,然後用於平時那種優雅完全不同的聲音說著:
“這……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
“沒錯,是我鼓動他做的。沒有我在後麵推波助瀾,你這個蠢兒子怎麼會想到要請人來假扮槍手?沒有我的計劃,就你這個笨蛋兒子,能輕易安排這麼多人到這裏?”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你現在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就算林史可真殺了我得到公司,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他怎麼鬥的過你?我從來就沒有指望你這個蠢兒子能殺得了你。不過我還在後麵,他做不了的事情我可以做的。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你難道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真不知道。你是我老婆,難道我們夫妻間有什麼矛盾嚴重到一定要這樣處理?”
“我們是夫妻?哈哈……真可笑!你說說我們有多久沒有做夫妻間該做的事了?”
安琪雅麵對著林子道,沒有一點退縮,從那臉上看不到一點表情,跟平時那種風情萬種的樣子完全不同。如果一定要形容,那現在的安琪雅就像一個冰山美人般冰冷。
【蘿莉控一隻,家住在幼兒園旁,喵嗚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