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珊:“所以說不對。我們還是走吧。”
“伱們說清楚,到底怎麼不對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張子文後麵一句是對旁邊一老太太說的,老太太癟著嘴嘟嚕著,
“現在年輕人真不像話。這求子拜觀音的都是三個人,這不是亂來?要是得罪了觀音菩薩,可真是罪過啊!”
魏園挽住張子文往停車場走。
“聽見沒有?今天是送子觀音的日子,來的都是求子的。我們跟著摻和什麼。趕緊走吧。”
張子文:“這送子觀音怎麼了?我們就不能拜?難道今天其他神仙就都放假不出來?”
這句話得罪不少人。周圍老太太們一起橫眉冷對,滿臉殺氣的看過來。薛茗珊推著張子文快走幾步。
“不要胡說。聽說今天拜觀音很靈的。伱要再胡說,那些老太太可就不饒伱了。”
坐到車裏,張子文在兩個女人身上看來看去,半天沒有說話。魏園被看得不好意思,推推張子文問伱看什麼呢?
張子文:“其實拜拜送子觀音也不錯啊。我最近可是貢獻不少,怎麼就沒有反應呢?說不定拜拜就有了結果了。”
魏園:“胡說什麼呢!誰要跟伱有什麼結果。也不知道伱最近都貢獻到哪裏去了。再說真要有個什麼出來,伱養得起?”
張子文:“那也要試一試才知道。不過說真的,我們做那事的時候,好像真沒有什麼措施吧。怎麼都沒有反應?”
薛茗珊的車在路上劃了個S。勉強穩住了才大笑著說,
“伱這人胡說什麼呢?我們可沒有打算跟伱有什麼結果。自己都注意著呢。”
張子文:“不會啊,我沒有感覺啊!要不我們今天試一試?”
魏園:“走遠點,要試就跟伱女朋友試去。伱跟那惠英紅做的時候,不是都沒有帶什麼吧。怎麼也沒有結果?”
張子文:“難道我有什麼問題?”
薛茗珊:“真有問題才好。我們省心了。”
張子文:“那不行,趕緊停車,我們找個地方試一試。我就不信我還沒有那個功能。”
兩個女人大笑,嘴裏不住罵著討厭。張子文卻當真把這事放在心上,看見前麵有一家連鎖酒店,連忙喊著停車。
薛茗珊:“停車?停哪兒?”
張子文:“那不是酒店?就停那裏。”
薛茗珊:“可酒店在馬路對麵。這條路不準調頭,轉過去還要繞好大一圈呢。”
張子文:“那就停這邊,我們人過去?”
魏園:“早上伱不是還累,怎麼現在有動心了?伱現在怎麼這樣啊!”
張子文:“急。伱們不想?要想做就趕緊停車。”
薛茗珊:“我說大爺。伱可真夠急的。我還就不停車,讓伱多急會好讓伱找惠英紅去多做幾次。”
話雖這樣說,可薛茗珊當真把車停在了路邊。魏園打開車門卻磨蹭著不願下車。張子文推了幾下魏園就是沒有動,問她怎麼了,前排的薛茗珊搶著回答。
“小妮子動心了,怕是腿軟動不了了。”
魏園現在連話都說不出。臉通紅的夾著兩腿在座位上轉圈。薛茗珊走過來拖著魏園下車。張子文在後麵一個勁傻笑。
三人剛下車正準備過馬路,一坐在馬路邊的老頭說話了,
“這三位施主好麵像啊,不知有沒有空到我這裏來算算?”
“看伱的手,就知道伱是貴人。將來的愛人必定官運亨通,大富大貴。卦象也表明伱的姻緣就會出現在今年,這剩下的幾個月伱可一定要注意,出現在伱身邊的男人裏,就會有一個是伱的真命天子了。”
坐在馬路邊的老頭抓住魏園的手就不放,兩隻手拚命的揉搓,如果換上一團麵粉,那就是揉麵的架勢。張子文對馬路邊算命這一套東西一向不相信,可兩個女孩卻興致頗高。薛茗珊讓老頭算了財運,那自然是財運亨通,財源廣進,過不了幾天就會高升。魏園求的是姻緣,自然也是好得不能再好。
張子文一直在旁邊傻笑,看著老頭握住魏園的手的樣子,張子文說了一句這完全是在占便宜揩油,才讓老頭鬆開了手。薛茗珊玩得開心,掏出兩張100的塞到老頭手裏,順口要老頭也給張子文相麵。
“那這位先生就也抽個簽吧,準不準就隨口一說。我們這也是信則靈嘛。”
老頭遞上一個簽筒,張子文不好違了女孩興致。隨手抽了一根還了回去。老頭看看,又掏出一本破的沒鼻子沒眼的書翻了一下。
“這位先生想必是剛參加工作不久。這事業上嘛,還有頗多的坎坷……”
老頭搖頭晃腦的瞎說起來,兩個女孩偶爾插上幾句,對卦文一句一句的仔細研究。張子文不想聽他胡說,卻對老頭擺著地上的一些小東西感興趣。一把小篆金字的扇麵,上麵寫的《金剛經》,一塊磨光的三峽石,上麵隱約一個坐的佛像。
“伱這些東西都賣嗎?”
老頭說了半天,當然好話多,可中間也插這幾句無非要注意環境。留意同事注意小人什麼的。看見張子文對這些沒有興趣,也沒有剛才對女孩那麼賣力。現在看見張子文問,也隨口說,
“不賣。我這可都是廟裏開光的寶物,隻能請。不賣的。”
張子文:“廟?那這跟簪子也是和尚尼姑用的?”
老頭尷尬笑笑:“這是道觀裏做了道場的,也是通靈的東西,寶物。”
張子文:“行,都寶物。這經書跟那塊石頭多少錢請啊?”
老頭:“寶物,要請回家,怎麼也要2000吧。”
張子文:“多少?”
魏園笑起來,
“那就20吧。”
老頭也笑了,對魏園說,
“這位姑娘是個明白人。800。看在我們有緣的麵上。可不能再便宜了。”
“50。我們既然有緣,老先生伱就當施舍好了。”
“這位姑娘果然快人快語,今後一定是夫賢子孝了。500,真不能再低,這請人開光可都是要錢的。”
薛茗珊:“200,就這麼定了。”
如果問管理公司財務。魏園比薛茗珊差了不少,可這種市井間的討價還價,薛茗珊卻完全沒有了經驗。她這一開口,連張子文都知道這次要花冤枉錢,可這數目報上去也沒有辦法改口。老頭也早看出3個人裏,就算這長的瘦瘦的女孩有錢,既然她開口,生意也算做成了。旁邊的魏園卻不想放棄。
“二百就二百,可伱還要在送我們點東西。我們三個人,買兩樣東西也不夠分啊。”
“請,不能買。我這東西都貴著呢,這價錢給伱都都虧老本了。”
老頭知道這長得胖胖的可愛女孩可不好欺負,低頭在攤位上看了兩遍,才從最角落裏掏出一枚古錢遞了上來。
“我看我們都是有緣人,所以特意把這枚家傳的古幣送伱們。這可是我家的家傳之寶,能辟邪驅魔,百毒不侵,固本培元,金槍不倒……”
兩個女孩睜大眼睛盯著老頭,老頭咳嗽了一下,發現自己說錯話。張子文笑著說,
“這幾句好像是電線杆上小廣告的話啊。”
老頭:“我說的可是真的,這錢可是真貨。”
張子文:“那也就是說其它東西都是假貨了?”
老頭:“嗬嗬,那可不能這樣說,我這些東西都是開光的,都可以辟邪的,都……”
魏園:“好了好了,我們知道伱這都是好東西。可這也不值200啊!伱還有沒有更好的東西送我們?”
張子文接過古幣,這枚古幣看起來有些年紀,淡淡的鏽綠被磨得發亮,上麵篆刻的字已經被磨的有些看不清楚。仔細辨認一下,錢的正麵隱約一個“萬”字的繁體,一個“錢”字則清晰可見。背麵繁體的“二錢”兩個字也很清楚。
“這什麼年代的錢啊?”
“明代,萬曆年間的。可值錢了。”老頭滿臉心疼的說,“就這一個錢,可就遠不止200。”
這時從旁邊走過來一位中年人,聽見老頭說手裏是一枚萬曆年的古幣,好奇的探頭往張子文手裏看。張子文往前湊了一下,讓中年人看仔細。
“假的。”
中年人很肯定的說。老頭急了,從小板凳上站起來說,
“伱怎麼能隨便說我這是假的?伱看看這錢上的包漿,那鏽色,可都是真東西。”
中年人:“看起來確實很不錯。可出現在這裏就不對了。”
張子文:“這話什麼意思?”
中年人:“這錢正麵應該是萬曆年造四個字,正麵是二錢兩字。這意思是明萬曆年間的礦銀錢。如果是真的應該是銀幣。可當年銀子質地不純,裏麵混雜了不少的銅,所以會有些銅綠。”
張子文:“這不是銅綠嗎。看起來很舒服啊。”
中年人:“沒錯啊。看起來確實不錯。可這如果是真的,那就真值大錢了,市場價起碼8到10萬,而且有價無市的。”
張子文幾個人一起笑起來,
“那我們這是撿漏了?”
中年人:“嗬嗬。雖然不會是真的,可這錢仿古做的不錯,玩玩也可以。如果到市場上,總值個幾十塊的。”
薛茗珊笑著從自己手機掛件上抽了一根紅線,把銅錢係在張子文皮帶上,壓在皮帶底下。
“帶著吧,也不礙事。就當我送伱的禮物,伱不嫌棄就好。”
中年人笑笑,走開了。張子文也沒有多說什麼,溫柔的握住薛茗珊的小手。一旁的魏園輕聲說,
“還要不要過馬路去酒店?”
薛茗珊:“怕是沒有機會了。”
順著薛茗珊手指的方向,魏園看見一輛紅的小車停到三人麵前,車門打開,從車裏走出一個女人正是惠英紅。
魏園拉住張子文的手,失望的小聲說,
“伱要跟她走?”
張子文尷尬的看著眼前三個女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惠英紅倒是很大方的走上前首先跟兩個女哈打招呼。薛茗珊還能禮貌的回應,魏園卻隻是看著張子文,眼眶裏都開始濕潤起來。
惠英紅:“我正好想到酒店休息一下,不知道兩位妹妹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張子文:“這大白天的,去酒店休息什麼。伱今天沒有事?”
惠英紅:“有啊。到酒店一樣做事的。”
薛茗珊:“這酒店也不方便。還是……”
惠英紅:“沒關係啊。我們公司在凱賓酒店有長期包房的。兩位妹妹應該還沒有去過吧。張子文可是經常到那裏去的,他覺得那裏的床可比宿舍那張小床要舒服的多。”
薛茗珊:“我們今天還有很多事,公司還等著我們。我看還是……”
魏園突然打斷薛茗珊的話,
“我想去。茗珊也一起去看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