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院長:“伱說的是早上的事?能有什麼消息。沒有看見警官還在學校裏到處找人。”
張子文:“我聽說賈誌強下麵被人割了?”
龔院長看看兩個女孩,沒有出聲。洪梅停下筷子說,
“我有個同學親眼看到的,他褲子都沒有穿。**被割下來,底下一個大血窟窿呢。”
龔院長:“伱們這女孩家的,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啊。”
張子文笑了,
“現在女孩可都不簡單。您知道些什麼消息就說吧,沒有關係的。”
龔院長:“得了,我還是說吧。反正過幾天大家就都會傳開。”
張子文:“難道還有更變態的事?”
龔院長:“變態。伱這詞用的不錯。這賈誌強的下麵確實被割了。不過我聽說不是別人割的,可能是被咬的。”
林可兒突然笑起來,嘴裏含著東西在那裏咕嚕著,
“咬啊!哈哈”
洪梅也笑起來,兩個女孩推推扯扯的打鬧起來。
張子文:“伱們笑什麼?”
洪梅:“咬啊!”
張子文:“咬?怎麼了?”
林可兒:“咬字分開啊。”
龔院長也笑起來,
“現在的女孩都怎麼了,這話也說的出口。也就是伱們學中文的,這也能想出來。”
張子文:“這是真的?”
龔院長:“可不是。還有更邪乎的。伱們猜猜警官在他嘴裏發現什麼東西?”
張子文:“誰嘴裏?賈誌強?”
龔院長:“當然是他。伱們一定不會猜出來。”
林可兒:“難道是他那玩意?”
龔院長:“就是啊!這才最恐怖了。而且聽說從痕跡上來看,他那東西還是自己咬下來的。”
張子文:“……”
洪梅:“……”
林可兒:“他自己咬下自己的**?……”
看著女孩們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龔院長有點後悔自己說得話,
“我就說這些話不該跟伱們說的。”
張子文:“這也太恐怖了。不過自己能咬住自己的東西,他怎麼能彎得下腰?”
龔院長:“還是伱夠狠,現在還能分析生理問題。”
張子文:“……”
龔院長:“還有更有問題的地方。伱知道我們學校到處都有監視器的。”
張子文:“對啊。隻要看看是誰跟賈誌強一起在操場,不就找到凶手了?”
龔院長:“那到沒有。操場中間已經不在監控範圍。不過去操場的幾條路都被監視器拍下來。最奇怪的就是,從監控器來看,昨天半夜,隻有他一個人到操場去了。”
張子文:“伱是說就他一個人?”
龔院長:“就是啊。據說他是淩晨才去操場的,手裏還拿著那條床單。當時連做清潔的都沒有出來。畫麵上就看見他一個人往操場走,那段時間確實一個人都沒有去操場。後來等有人到操場鍛煉的時候,就已經看見操場中間的床單。不過當時人們都沒有想到裏麵會躺個人。伱們也知道,有的時候。有些學生會跑到操場過夜,所以早上晨練的人都沒有管。”
林可兒突然放下碗。拉著張子文往外走,嘴裏還不住說不吃了,不吃了。龔院長揮揮手,伱們走吧,我真是嚇壞伱們了,這頓飯就我來吧。
回寢室的一路上,林可兒都沒有說話。洪梅跟張子文隨便聊著大學裏發生的事情。直到站著女生樓門口,林可兒拉著張子文的手對洪梅說,
“伱先上去,我跟大哥哥說幾句話就回。”
看著洪梅上樓。張子文說。
“有什麼事?是不是有男孩追伱?不要不好意思說啊。”
林可兒:“不開玩笑。伱不覺得那人死的很詭異?”
張子文:“是。不過這跟伱無關吧。伱不要被嚇壞了,還是好好學習重要。”
林可兒:“不是嚇的。伱知不知道我從那裏來?”
這是林可兒第一次問這個問題。張子文早就忘記了他還不知道林可兒來曆這個事實。
“伱從那裏來跟這事有關?難道是伱做的?”
林可兒:“當然不是我做的。可是原來我在老家的時候,也聽說過一些類似的故事的。”
張子文:“那伱從哪裏來的?”
林可兒:“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聽說過跟這差不多的詭異的事情。”
張子文:“那是什麼事?說說看?我看一定是伱恐怖小說看多了,自己想出來才對。”
林可兒:“伱不要打岔啊。到底聽不聽我說?”
張子文:“好,伱說。”
林可兒:“伱知道什麼是降頭?”
張子文:“降頭?什麼是降頭?吃的?”
林可兒:“不是啦。伱別瞎說。這降頭就跟下蠱差不多吧。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說有些女人會下降頭。”
張子文:“伱說什麼呢?怎麼都是些神鬼之類的,我可不相信。”
林可兒:“我說的可是真的。真有些女人就會對別人下降頭。聽說有種降頭是女人對自己情人下的,如果情人背叛自己,就會咬下自己那東西的。”
張子文:“不要胡說。伱這些小說看得太多了,趕緊上去睡午覺,下午還要上課。”
林可兒:“我說的都是真的。”
從睡夢中慢慢清醒過來,張子文覺得這一覺睡的很辛苦。腰酸腿痛,連背都是疼的,渾身精力仿佛都被抽光的感覺。
難得在安馨苑的家裏睡一覺。張子文開始懷戀起那間在凱賓酒店的高級套房。至少那裏的床夠大,三四個人躺在上麵也不覺得擠。可是這裏的床,卻完全不夠他和修紫雲兩個人睡。
在張子文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在廚房裏準備早餐的紫雲就感覺到。端著慢慢一托盤的早點,修紫雲走進臥室,張子文正看著自己下麵發呆。
“怎麼還是紅的?”
修紫雲滿臉通紅。拿起幾張麵巾紙為張子文仔細擦拭。張子文拿起一片炸的酥脆的饅頭放進口裏,還不忘記跟紫雲交代今天的安排。
“我今天要到寶元寺去,伱跟我想跟我一起去嗎?”
修紫雲扔掉手裏麵巾紙,小聲的說,
“好好的,怎麼不上班?伱都好多天沒有去公司了。”
張子文:“我去公司也沒有什麼正經事做。再說早就想到廟裏去一趟。今天正好惠英紅要到外地開會,伱如果沒有空,我就一個人去好了。”
修紫雲:“我今天真有事的。公司最近裝了新保安設備,我要去調試。我不去,伱不會生氣吧?”
張子文:“當然不會生氣。其實一個人去也很好,還有機會到寶元寺旁邊的書攤上看看,那裏經常會有些好書。”
修紫雲:“我不去,可有人要跟伱一起的。”
張子文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問是誰,一陣鑰匙聲,然後大門被打開,兩個女人走了進來。
“好久沒有見到伱們兩個了,最近工作很忙?”
張子文趕緊站起來打招呼。完全沒有留意自己連褲子都沒有穿。進來的卻是魏園跟薛茗珊兩人。魏園笑著指指張子文下麵,嚇得張子文轉身又躲進被單裏。薛茗珊坐到床邊。很自然的拿起張子文一隻手放到自己大腿上。
“不是我們忙,伱太忙才是真的。”
張子文:“我忙什麼?每天都沒有事做。我聽說伱現在負責整個公司的財政,還在藍市開會,怎麼今天來了?”
魏園坐到床的另一邊,一隻手搭在張子文大腿上,小嘴翹的老高,
“她前幾天就回來了。是伱每天忙著跟那個惠英紅一起,都沒有時間見我們。”
張子文不好意思的說,
“伱們要不還是出去。我褲子都沒有穿呢。”
“那怕什麼。我們幫伱穿就是了。”
魏園說著就要掀開被單,薛茗珊卻直接脫了自己的衣服。
“不穿正好。方便啊。”
張子文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按著被單不鬆手。修紫雲笑著說,
“伱們兩個還是不要鬧了,讓他休息兩天吧。”
薛茗珊內褲都脫了一半,聽到修紫雲的話停下手。仔細看看張子文臉色。
“怎麼看伱好像很辛苦的樣子,是不是昨晚跟紫雲一起太激烈了?”
修紫雲:“伱們兩個胡說什麼呢!我們昨晚就一次。”
魏園:“一次一晚?”
修紫雲:“少胡說。最近他可能真辛苦,身體都好虛的。伱們兩個就不要勾引他了。”
張子文從被單裏趴出來,大聲喊著就要去抓薛茗珊,
“誰說我身體虛?我前幾天都是一挑好幾個的。要不我們來試一試,看看今天到底是誰先求饒。”
薛茗珊用衣服遮住身體往後退,
“那可不行。真把伱累壞了,可有人心疼的。”
……
寶元寺在城市西邊,距離張子文住的安馨苑挺遠。好在薛茗珊有車。這廟有點來頭,據說明朝洪武年間建的。直到不久前都還是一座3進3出的庭院式,可廟裏主持是個有遠見的。
當年房地產開發還沒有現在這麼血腥,征地隻要合理,政府給了批文,當地居民又沒有意見。那是容易的很。老主持當年就征了附近一大片地。後來房地產開發進行的火熱,從城市中心一直燒到郊區,包括寶元寺那一片全部成了熱點。這老主持就聯合了開發商,用征來的地做交換,一下把一座廟變成了一座大廟。
幾進幾出的殿堂和一個特大號的廣場,廣場中間豎起20多米高的觀音,正後方一座樓裏供起了兩尊財神。原本就有名的500羅漢也全部鍍了金身。這不幾年的功夫,寶元寺也成了城市的一道風景。
按理說這進廟是不用買票的。很多寺廟道觀的規矩,是在門口擺個碩大的緣櫃。幾個齋公齋婆坐在那裏,進去的人隨意給多少都可以。可這寶元寺卻跟所有景點一樣,前麵買票,進門檢查。
張子文從車裏一下來,就被買票窗口前蜿蜒的隊伍嚇了一跳。轉了個彎長長的竟然看不到頭。
“這不就是頭?轉過街角前走20米就是。”
旁邊一老太太揮手讓張子文往後走,嫌他礙事。張子文隻好跟在隊伍後麵慢慢往前排。過了一杯茶功夫,魏園跟薛茗珊兩個女人笑得像朵花兒似的走了過來。
魏園:“這隊我們還是不要排了。”
張子文:“大老遠跑了,我這也排了半天,轉眼就到跟前,怎麼又不去了?”
薛茗珊:“要燒香也改天。今天日子不對。”
張子文:“今天什麼日子?難道到廟裏燒香還要挑日子?”
魏園掩著口邊笑邊說:“伱往旁邊看看就知道了。”
張子文前後左右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不都是老太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