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二節 春風不度玉門關(3 / 3)

“你一定要去醫院的。”

張子文看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看來這個乞丐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之類的。想了想,如果現在通知警察或者其它什麼人,也許時間來不及,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用。既然這件事碰到了,張子文決定還是要管到底的。

“走,我送你去醫院。”

不管乞丐是不是要拒絕,張子文抓住乞丐胳膊,用力把他扶了起來。

“轉過街就是汽車站。你能不能堅持走幾步?”

“公汽?為什麼不打的?”

乞丐扶著張子文,一邊走一邊問。張子文發現這個乞丐雖然滿臉髒兮兮,但是有一雙明亮的眼睛,一口的牙齒白得紮眼。

“還坐的士,你付錢啊!”

“……唔唔唔……”

現在還不到8點,公汽還很多,而且醫院也不遠。不過10分鍾兩個人就到了醫院。

一走進醫院的大門,張子文就開始大喊醫生,配合著,乞丐哼哼的聲音也更清晰。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乞丐病了。

“急什麼急?這裏都是急診,慌什麼?”

一個胖胖的中年護士擋在麵前,張子文差點就闖進診療室。

“裏麵有兩個女孩在胸檢,你想占便宜不是?”

護士一把推開張子文,順手扶起乞丐往裏麵走。

“還站著做什麼?趕快掛號,記住買病曆。”

等張子文從旁邊一座大樓買來病曆,再跑回急診室,胖護士正在門口等著他。

“去,交錢。”

“我交什麼錢?”張子文看著遞過來的一張住院單,鬱悶的說,“我又不認識他,我是在馬路邊碰到他的。這掛號費我都沒處報銷。還要我出錢住院?”

“那不管我的事。你想清楚了,這人可是你送來的,總不能讓我出醫藥費吧!”

胖護士見慣這種場景。每天都要企圖逃費的病人,那可是要扣獎金的。

“你可想清楚了,他是急性闌尾炎,而且快要穿孔了。如果你再不交錢。那就趕緊把他帶走,要不可就沒有救了。”

“那怎麼要我交錢啊!”張子文委屈啊,怎麼走路都能遇麻煩呢?

“小夥子,我知道你這是見義勇為,不過誰要你管這閑事?”胖護士實際上是很熱心的一個人。現在忍不住要開導一下張子文了,“要想管閑事,就要管到底。你先把錢墊上,以後再慢慢要回來。”

“如果你現在不交錢,也可以。走見義勇為程序。不過那可就麻煩,要找警察,找領導。等找好了,人也不行了。”

張子文聽出點話裏的意思來。“你是說我先墊上。以後還可以要回來?”

“可以,我可以為你作證的。見義勇為的人,我們都不會讓他吃虧。”

“可我沒錢,誰會沒事帶那麼多錢?”

“沒關係,沒現金總有銀行卡吧。現在都是刷卡的。”

說到這個地步,張子文也再沒有話好說了。拿起住院單就去交錢。

“等等,還有這手術同意單要簽字。”

“我又不是家屬。我怎麼能簽字?”張子文更冤枉了,這同意手術的字。可不是隨便能簽的,要負責任的。

“不簽字也可以,可萬一人有事了,那變鬼都要找你的!”

“你這是訛詐……”

柳月兒一直想讓茗珊帶著一起去相親,這可以讓她見識見識相親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薛茗珊無論如何也不答應。

這次看起來茗珊是真的對男方非常滿意,所以還特意準備了很久,連餐廳都是親自去訂的。但是不到一會,月兒就接到茗珊電話,要出來一起吃飯,而且電話裏的語氣竟然非常的壓抑,這不禁讓月兒的心裏那陰暗的一麵得到一點安慰。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有。但是月兒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約定的酒吧。

妖女酒吧,在落雪市以新潮時髦著稱,實際上就是一些所謂小資尋歡作樂的場所。月兒來過幾次,每次都是陪薛茗珊一起。等找到茗珊開的包房,裏麵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酒瓶。

“你遇到青蛙了?不就是相親失敗嘛,又不是沒有遇到過,至於要喝這麼多?”

月兒隨手拿過一瓶白酒,平分在兩個大號玻璃可樂杯裏。兩個女孩都有驚人的酒量,除非自己願意,就不可能喝醉的那種酒量。一般她們兩個喝酒都是先來白的,中間加上一點洋的,然後是紅的,最後在來點啤的漱口。

茗珊一句不說,端起靠近自己一邊的酒杯,直接喝了一大口。

“唉,我說姑奶奶,能喝也不能這樣喝啊。傷胃!”

搶下茗珊手裏的酒杯,順便又叫進了門外的侍者,點了幾個下酒菜。看來今天茗珊是要大醉一場了。

“是不是那男的特別的醜?或者是不像你說的那麼好?”

“那根本就不算是男人。”

月兒被這句沒有來由的話嚇了一跳。

“難道介紹人給你介紹的是個女的?總不可能是個人妖吧!”

“真是人妖也好了。沒想是一色狼,大色狼。最大的那種。”

月兒被茗珊那種誇張但是單調的評價逗笑了。

“難道男方就在公眾場合對你怎麼了?”

“就是啊。真是一色鬼,大色鬼。”

茗珊的話讓月兒吃驚,接著就撲上去動手脫茗珊的裙子。

茗珊掙脫幾次,終於推開月兒,

“你做什麼啊?你怎麼也要當色狼?”

“我看看,你總不會就在餐廳被開苞了吧?讓我看看。”

“你說什麼呢!我就是被那色狼摸了胸。”

“哦。我以為什麼大不了的。就你那飛機場,被人摸了也是白摸。”

柳月兒瞟了一眼茗珊的胸,得意的挺挺自己明顯大了幾個碼的胸部。

“切,你那是胸大無腦。”茗珊被月兒逗得笑起來,心情好了不少,“你知道那個男方是誰?你認識的。”

“我怎麼認識,是你相親。又不是我。讓你帶我去都不願意,活該被別人襲胸。小心下次相親被人強奸!”

“我看要小心被強奸的是你吧。知道嗎,今天那個男的就是昨晚我們在馬路上遇到的那個色狼。”

“昨晚遇到的?”月兒有點頭暈了。“就是我新招的勤雜工?”

茗珊有點八卦的說著:“就是啊!那個介紹人還說他是碩士研究生呢!我說你招人到底有沒有譜啊,連他的情況都沒有調查清楚就隨便招,小心安姐教訓你。”

“你有臉說我?連人都不知道是誰,就想著要相親。還專門買衣服。訂位置,丟臉啊!”

兩個女人嬉笑打鬧,包房裏*盎然。

再說張子文交了住院費,在手術室門口等了兩個小時,乞丐又被護士推了出來。手上擦著針頭,正在熟睡。

原本髒兮兮的臉,已經被護士清洗幹淨。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精致的分布著五官,搭配起來如同精靈般誘人。這是張子文才注意到原來小乞丐竟然是個女的,一個大女孩。

和護士一起,從推車上抱起女孩,然後輕輕放在病床上。生怕驚醒或者弄疼了女孩。胖護士看著張子文小心翼翼的樣子。笑了起來。

“小夥子一定還沒有談朋友吧!”

“你怎麼知道?”張子文奇怪的說著。

“瞧你這笨手笨腳的樣子就知道,以前應該沒有抱過女孩子。放心吧,麻藥要到明天早上,現在她不會醒的。你用力抱她,她也不會知道的。”

張子文窘的臉通紅,放下女孩轉身就要走。被胖護士一把拉住,

“怎麼。占了便宜就要跑?那可不行。”

“我……我又不認識她,我留下來能做什麼?”

“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胖護士還真是喜歡笑。為女孩壓好被子,整理好藥瓶,護士和張子文一起走到病房外麵。

“剛才跟你開玩笑的,你不會介意吧!”

胖護士笑著對張子文說著,其實張子文原本也不太介意這種事情。

“你這是做了件好事。如果再晚兩小時,闌尾就穿孔了。那時就真的麻煩,說不定真會要人命的。”

走到走廊的頂端,從桌上拿起一張紙,胖護士遞給張子文,繼續說著,

“這是證明,說明你是見義勇為的。等明天你到派出所報案,在憑報案單到醫院簽字,你墊付的醫藥費就會還給你。不過這幾天,再找到病人家屬前,你還是要負責照料她的。”

張子文結果證明,小心放在荷包裏,對護士說:

“可是我不會照顧她,我不知道怎麼照顧病人的。”

“看你就象是這種人。”胖護士還是很善解人意,“今晚你回去,明早早點來,帶上點稀飯什麼的。明早病人醒了,如果能放屁,那就是沒有問題,給她吃點東西就可以。其實這闌尾炎就是個小手術,也不用太重視。”

“放屁?”張子文不敢保證聽懂了。

“就是放屁。放屁就表示通氣,說明沒有什麼問題了。如果不放屁,那就真麻煩了,要是腸梗阻,那還得手術。”

胖護士推推張子文,繼續說,

“現在走吧,該幹嘛幹嘛去。明早早點來就行。”

從醫院出來,已經快11點。走在會安馨苑的路上,張子文不斷感慨,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比他過去一學期發生的事都要多。也許這就是成長的過程。

一邊走一邊感慨,等到想起來看路,張子文發現自己走到一家酒吧門口。

抬頭看看酒吧名字,張子文有點象進去的衝動。

妖女酒吧,如果能在裏麵碰到幾個女妖就好了。

嚴格說來,張子文根本就不會喝酒。大學的時候,一瓶啤酒就能讓他在廁所裏睡上一晚上。但是偶爾喝上一小杯啤酒,卻是張子文最大的愛好。一小杯。

端著小品嘉士伯,張子文把自己陷到沙發裏,聽著音樂,看著舞池裏不斷跳動的人影,張子文給出最中肯的評價:群魔亂舞。

在舞池裏,跳的最high的就是月兒和茗珊兩個人。茗珊瘋狂的搖著頭,滿頭秀發打開,撲扇成一道黑色扇麵,在空中回旋。月兒在旁邊肆意的扭動身體,飽滿的胸部上下跳動,劃出一個又一個誘人的曲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