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了奔馳車優良的性能,到了晚上又投到賓館住宿,沒讓秋曉寒受什麼苦,一個星期之後就到了上城,他開的不算快,反正也不趕時間,他的內心以至想著這一路就這樣走不完該多好。
到了上城是去接秋曉寒的母親的,學校那邊也要交代一下,神農架之行畫了很多畫,作業總要交一下的吧,張子文陪著秋曉寒去學校交作業,去了之後才發覺所謂的作業不過是個形式,老教授很好說話地給了秋曉寒全優,叮囑她以後繼續努力什麼的,然後就自動消失了。
這些事情都算順利,張子文接了秋母往臨安而去,這裏的房子是租的,雖然沒到期,不過秋母住著也是不習慣,故鄉難離,能回家當然還是好的,當初急慢慢搬出來的時候秋母就知道一定是女兒和張子文鬧意見了,她也沒有多問。
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也沒有多問,有了自己當年的經曆,她不想左右女兒什麼,萬事自有定數,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張子文對她還是像以前一樣熱情,秋母對他也是一樣,兩人非常默契地什麼也不提,什麼也不說,但是張子文看到了秋母眼裏的笑是那麼的真實,更決定了以後要好好待她。
回到臨安,自然是住到張子文家裏,秋家的房子早就沒了,而張子文的房子還好夠大,打**門的時候周一塵不染,張子文知道肯定是其他幾個女孩子幫他打掃的,不然再好的房子肯定積滿了灰塵,心中一陣溫暖和慚愧。
秋曉寒冰雪聰明,也猜到了怎麼回事,隻是看著他笑笑不說話,弄得張子文很尷尬,秋母不知就裏,還誇他房子幹淨,張子文更不敢說話了。
安頓好秋母,有些累了的張子文站在巨大的觀景落地窗前抽煙,看著黑夜中臨東市燦爛的夜景,忽然有種很真實卻又很虛幻的感覺,奇異而衝突,夜繼續延長,不知道明天會如何?
黑夜無論如何漫長,總有過去的時候,就像白天無論如何不舍,都有沉入黑暗的時候,這兩者是相對的,沒有白天就沒有黑夜,同樣,沒有了黑夜,白天毫無意義。
天亮了,張子文在清晨的陽光中醒來,睜開眼睛,伸伸懶腰,從窗簾的縫隙間透過來的陽光灑在地板上、床上,整個房間分發著一種慵懶溫暖的味道,張子文相信,這就是家的味道,這一覺,實在是他這大半年來最舒服的一覺。
又是全新的一天。
洗漱之後來到客廳,發覺秋母已經起來了,連早餐都做好了,張子文看向掛鍾,馬上暈了,七點都還不到,老人家就是老人家,至少在勤勞這一點上自己這一輩人是沒法比的,本來還以為自己今天算是難得的早起了,沒想到人家連早餐都做好了,好在沒看到秋曉寒,一問才知道還沒醒,這才心理稍微平衡了一點,不然真要崩潰了。
來到秋曉寒的房間,輕手輕腳進去,看到曉寒安靜地在睡覺,有了一晚上睡眠的補充,臉色非常好,紅撲撲地像個蘋果,嘴角還露著一絲絲淺笑,不知道夢中夢到了什麼,張子文強忍住親一口的衝動,又躡手躡腳地出來了,打攪別人的睡眠,尤其是早上的時候,那可是大罪過,張子文就最討厭這個,所以他當然要讓秋曉寒睡個夠了。
秋母見張子文出來了卻沒有叫醒曉寒,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張子文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示意讓她再睡一會兒,秋母搖搖頭,招待他先吃早飯。
張子文不客氣地坐上去就吃,未來丈母娘做的早飯,用的著客氣嗎?
需要承認,未來丈母娘做飯的手藝還是很好的,簡單的早飯都能做得這麼美味,其它的就別說了,張子文好一陣風卷殘雲,秋母看張子文吃得開心,看得也開心,她自己卻不吃,說是等女兒醒了一起吃,有話跟她說,搞得張子文很不好意思。
秋母忽然問道:“小張啊,問你個事,你們的事情有什麼打算嗎?”
張子文一時沒聽明白,含糊地“嗚”了一聲,然後馬上反應過來秋母是在問他和曉寒的事情呢,他放下飯碗,擦了擦嘴,很認真地說道:“伯母,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主要看曉寒的意思,我以前有些事情對不起她,現在總算求得了她的原諒,其實現在隻是等她一句話而已,以至今天就結婚,我都沒問題的。”
秋母隻是需要他一個明確的態度,聽到這些已經很滿意了,隨即說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情還是你們自己商量處理,我呢隻是了解一下,我隻有這一個女兒,也知道她從小就過的不怎麼開心,是我們做父母的虧欠了她的,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能幸福,不要受什麼傷害,我看得出來她是真喜歡你的,你也真喜歡她,其它我也不多說了,要好好珍惜緣分啊。”
張子文趕緊表態,賭咒發誓說一定會對秋曉寒好的,天長地久至死不渝……正說的激動,一回頭忽然發覺秋曉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來了,正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剛才的話當然都讓她聽了去。
正主兒來了,張子文反倒有些尷尬,不過麵皮厚如城牆的他也隻是一刹那失神而已,這麼好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趕緊把剛才的話又向秋曉寒重複了一遍,打鐵要趁熱,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秋曉寒無限嬌媚地橫了他一眼,愣是沒理他,自顧自吃早餐去了,張子文又暈了。趕緊轉移話題,問道:“伯母,你們今後有什麼打算嗎?”這話問的其實還是秋曉寒。
果然秋母看了秋曉寒一眼,說道:“既然回來了,當然要重新開始了,我這裏還有點錢,準備先買套房子再說,曉曉還要學畫畫,所以我準備去找個工作,不然整天閑著也不是個事啊。”
張子文擔心地問道:“伯母要找工作嗎?您身體全好了嗎?至於房子就不用買了,我手裏還有幾套,以前買的很便宜,等會兒我就帶您去挑去,您肯住進去就是我最大的榮幸了。”
秋母說道:“那怎麼行,怎麼能白要你的房子,上次動手術的錢也是你出的,再白住你的房子叫我老臉往哪裏放啊?至於工作肯定沒問題的,我的身體早就好了,去年的手術很成功呢,已經斷根了。”
張子文傻嗬嗬地笑道:“身體好了就好,嗬嗬,改天再去檢查檢查,就當體檢好了,工作的事情慢慢來,不急嘛,這些我來安排好了,還有房子的事情就別再推辭了,反正空著也是空著,您跟我還客氣什麼呀,您一客氣就該我不安了,哈哈……”
秋母還待推辭,秋曉寒忽然chā了一句道:“媽,你別跟他推來推去了,他叫咱們住咱們就去住唄,反正他賺錢容易,不幫他花掉一點,天理難容啊。”
這話聽上去雖然有點奇異,想必還有點諷刺他紅顏知己多的意思,但是張子文可不管這些,聽到這話簡直比聽到仙音更動聽,這裏麵傳達了一個很明顯的消息那就是她秋曉寒肯接受他了,至於其它的,全被他自動過濾了。
雖然秋母還在反對,但是事情就這樣定了,不可否認張子文的運氣實在是有點好。
除了這些事情外,張子文在當天就到他旗下的幾個公司都去轉了一圈,雖然是意味性的,但至少是告訴了別人他胡漢三又回來了,各位都精神著點兒,但是轉了一圈後發覺,每個人都精神著呢,全世界最不精神就是他了。
眾女得知他歸來,在第一時間殺到他家裏來興師問罪,幸虧秋母在場而沒有慘遭分屍,讓張子文很是慶幸了一下把秋母請回家的英明決定。
張子文坐在客廳的角落裏,看著沙發上環féi燕瘦一群漂亮女子,當真是頭如鬥大,詭異的氣氛在無聲地傳送著,每一道射向他的目光都似乎電閃雷鳴殺氣逼人,奈何每個人臉上都是笑嫣如花,讓張子文第一次覺得美女竟然是如此恐怖的一種事物。
眾女陪著秋母拉家常,那親切的勁頭比親生母親還親熱,張子文則如坐針氈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挨到眾女約定了下次見麵後告別,竟然發覺自己渾身都在冒冷汗。秋曉寒看向張子文的目光很是奇異,很值得玩味,好像貓捉到了老鼠的樣子,讓張子文很崩潰。
很奇怪的,秋曉寒並沒有被眾女孤立,反倒很快溶入了進去,結成了一個執政的政治小團體,不過在張子文看來,這個小團體完全夠資格稱為執政了,而他這個在野永遠也沒有翻盤的機會。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麵發展,秋母搬到了他的一套房子裏,離他這裏也很近,身體去檢查過了,完全沒什麼問題,在張子文和秋曉寒的共同勸說下,秋母總算放棄了工作的想法,張子文給了她一**身卡。
讓她到健身中心參加健身活動鍛煉身體,順便找點事情做做而不至於無聊,卻沒想到秋母還真不是簡單人物,後來竟然練的很好,帶動起了老年人健身的風潮,還成了健身中心老年部的教練,一時風頭無兩,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至於秋曉寒,自然地重新入主曉寒廣告,又成了首席設想師,不過行政上的東西還是由許淡悅負責,她隻負責設想部,一邊卻還是堅持學畫畫,後來還開了個畫廊,主要買青年畫家的作品,慢慢地竟成了青年畫家交換的一個中心,秋曉寒名聲大噪,很是讓張子文擔心了一把。
眾女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和協議,都認同了大家都是張子文的女人這個現實,沒有吵沒有鬧,也沒有提起未來怎樣怎樣,大概這樣就很好,而結婚之類的現實問題,那是很遙遠類似於夢想的東西,她們不願想也不願麵對。
張子文很幸福、很鬱悶、很慚愧、很頭痛,很多很多……人生如朝露,如夢幻泡影。大概把握現在最重要吧。誰知道呢?
唯一的可惜似乎缺了個雲芊芊,不是張子文貪心,而是每當想起她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的心態,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很真實又很虛幻,很近又很遠,很多的時候他隻有苦笑,很無奈很苦澀的笑,像解脫,又像失落,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他不能理解她的想法,一如不能理解的作為,當初那麼堅定地不惜用那種手段**他,而之後卻消失沒有聯係他,讓他實在不知該作何感想。不過至少能夠肯定的是,他的女人每一個都很有個性,很有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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