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能做到心無掛礙,拍拍屁股走人嗎?不能,自然不能,張子文知道就是自己再混蛋,也不能做天亮之後說再見的事情,如果他真的能做得到這樣,也就不會有許淡悅的煩惱了。
想起許淡悅,又是一陣心痛,如今他欠下的孽債,那是還也還不清了,對於秋曉寒的愛,也已經碎裂地殘破不堪,純潔的愛情,於他這輩子已經是奢望,他的一生,都將在和幾個女人的情怨糾葛中度過。
“芊芊,我不是真的木頭,你這樣對我,我不會沒有感覺,但是我現在真的心裏好亂,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心裏是放不下曉寒,但是我稀裏糊塗地也與許淡悅發生過關係,現在又加上你,你們每一個我都舍不得,可是我也沒有分身法,沒辦法同時愛你們三個人,你先放開我,我答應你絕不偏心,你讓我好好考慮一下好不好?”
雲芊芊聽他說得鄭重,這會兒倒是信了他,老老實實地拿來剪刀剪掉了他的束縛,但是人卻繼續賴在他身上。張子文終究自由了,但是卻沒有一點得到自由應有的高興,自由,其實也是一種囚籠。
雲芊芊幫張子文剪開登山繩,但是繩結還在,他把手挪到眼前一看,這登山繩果然厲害,雖然隻有小指粗細,卻織得非常緊密,堅韌異常,細看之下,中間確實還夾雜著幾根極細的鋼絲,要不是雲芊芊的剪刀夠大,還真不容易剪斷呢。
因為被綁了很長時間,又是被這樣厲害的繩子綁著,他的手腕和腳腕上都出現了深深的勒痕,這時候已經麻痹得都不知道痛是什麼感覺了,他狠狠地瞪了雲芊芊一眼,雙手用力,把繩結都打開了。
“哎呀,文哥哥,你的手都被綁成這樣了,疼不疼啊?”雲芊芊這時候卻過來賣乖,簡直就是刺激張子文的忍耐神經啊。
果然,她不說話倒還好,至少張子文找不到什麼由頭發火,她這樣一說,倒是馬上把他的火氣惹上來了,心想你個小妖精這會兒還來說風涼話,我被綁成這樣還不是你害的?所以馬上麵孔一板,冷冷地道:“我綁著你一個晚上試試看,那個時候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雲芊芊閃爍著她非常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說道:“我剛放開你你就翻臉了,早知道你不是好人了,不過現在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你要綁你就綁吧,反正我也反抗不了,隨便你怎麼樣好了。”
張子文被她這幾句話憋地好難受,真是有火也發不出,鬱悶啊,隻好悶悶地道:“你……你……我不是好人,難道你是好人?”
“我當然是好人了,我這麼一個大美女倒貼給你,難道對你還不夠好嗎?”
“去去去,誰要你倒貼了,碰到你算我倒黴。”
“我是你的克星,嘻嘻。”
張子文無語。
“文哥哥,你不生氣了嗎?還要不要綁我呀?”
張子文忽然一個翻身把雲芊芊掀了下來,反身把她壓在了下麵,惡狠狠地說道:“我不綁你,打你幾下總能夠吧。”
雲芊芊先是一愣,但是馬上又嬉皮笑臉了,手腳蜘蛛一樣纏上他,膩聲道:“文哥哥,你要打就打吧,芊芊隨便你打,你不是最喜歡打人家小pp了嘛,我轉過去讓你打小pp好不好,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打太重哦。太重了芊芊會疼的。”
張子文那個鬱悶啊,真是拿這個小妖精沒轍了,這時候才發覺兩個人都還是全身**的,他這樣的姿勢實在是有夠曖mei,才發覺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多矛盾,她身上也是光溜溜的,抓她哪裏來打好呢?明顯不現實嘛。
張子文頹喪地發覺好像現在連推開她都有點困難了,她整個人已經章魚一樣地掛在了他身上,這時候是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更恐怖的是他發覺自己的小弟弟竟然有反應了。
他心裏尷尬地要死,忙伸手去拉雲芊芊的手,沒想到她纏得很緊,而他因為沒有支撐,被她一個用力,兩個人一起撲倒在床上,張子文結結實實地壓在了她的身上,毫無阻隔。
張子文手撐在床上想要起來,雲芊芊也一樣掛在他身上起來,張子文怒道:“雲芊芊,你放開我。”
雲芊芊還是賴在他身上,笑嘻嘻地說道:“文哥哥,你不舍得打我是不是?我就知道你還是心疼我的。”
“誰心疼你了,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快放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你不客氣呀,你雖然不客氣好了,大不了就是被你那個回去,有什麼好怕的?”
“你……你……怎麼能這樣?”
“我怎麼了?反正都是你的人了,我是什麼都無所謂的了。”然後又湊到張子文耳朵邊說道:“文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蕩啊?嘻嘻,我隻為你一個人**蕩,文哥哥,你的小蟲子變成大蟲子了呢。”
張子文聞言羞憤欲死,天呐,平時還真沒看出來雲芊芊到了床上原來是這副樣子的,她這樣步步緊逼,自己倒是丟人丟到家了,靠,當我張子文是麵團嗎?真以為我沒脾氣啊。
有句好話:從那裏得到,就要從那裏找回來。張子文十分相信,他的威風從床上得到,自然也要從床上找回來,他張子文從來就不算什麼好人,說他半個流氓也有人信,半個流氓吃了這種大虧會怎麼辦?
張子文心頭火起,心想難道我還真怕了你個小丫頭片子不成,也不再去拉雲芊芊的手,抱著她間接壓到了床上,頭一低,封上她的嘴巴,手不停,向她的**抓去……
張子文心想,被你個小妖精那個了三次,我那個一次回來報仇不算很過分吧。讓你也知道一下,有些遊戲不好玩。
很久很久以後……
雲芊芊已經昏過去了,張子文也已經累得趴在她身上直喘氣,他不是超人,昨晚到現在這樣巨大的損耗讓他疲累欲死,他倒是很想壓在雲芊芊身上睡覺把昨晚她壓著自己睡覺的仇也報回來,不過看到她昏過去後弱不經風的樣子,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從她身上爬了下來,側躺在她旁邊,呼呼地喘氣。
看著這個女人,張子文是恨得牙癢癢,卻又拿她沒辦法,說到底,還是他心太軟,在這一點上雲芊芊倒是看得很準,張子文的保守觀念很強,與他有過肌膚之親,自然算是他的女人,這是由**過渡到心理的變化。
既然是他的女人,自然不能不負責,更不能不聞不問,大概沒有哪個男人會對女人的自動獻身反感,他所生氣的是雲芊芊太不尊重他,讓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和臉麵喪失殆盡,更重要的是,她這種作為把他一貫以來堅持的道德和操守摔得稀碎。
從今以後他再也不能理直氣壯地跟秋曉寒說我會全心全意愛你,說的再嚴峻一點,雲芊芊打碎了張子文心中一座叫作秋曉寒的女神像,雲芊芊不僅**了他的身體,更**了他的意誌。
所以他完全有理由惱羞成怒,在以前他還能夠抱著找回秋曉寒再續前緣的心態,現在他的心裏隻剩下了慚愧和悔恨,秋曉寒離他而去的確是一個誤會,但是現在不是誤會了,現在他是真真實實的的確確地對不起秋曉寒,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完成了一次從**到精神的背叛,他的精神世界崩塌了。
他好恨,但是又能去恨誰呢?恨自己?恨秋曉寒?恨許淡悅?還是恨雲芊芊?
他真的覺得身心疲憊,心傷若死,倦意一陣一陣襲來,張子文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他是讓尿給憋醒的,同時肚子也餓得咕咕叫,雲芊芊還在睡覺,臉上紅撲撲地甚是可愛,嘴角以至還有口水,他越看越恨,手伸過去,本想狠狠地在她臉上扭一下的,但是卻停在半空下不了手,寂然而返。
他歎了口氣,沒有再管她,自己起身去上廁所,房間裏空調開得很足,所以剛到衛生間的時候忽然覺得很冷,瑟瑟著小完便,看到淋浴房,發覺自己身上很髒了,決定先洗個澡。
雲芊芊的衛生間裏瓶瓶罐罐很多,但是要找出洗發水和香皂還真是有點難度,這裏麵竟然沒有一樣東西是有中文字的,張子文找出了貌似洗發水和沐浴露的東西,湊合著洗了個澡,然後披了件浴袍出來,浴袍很香,估計是雲芊芊的,這時候卻沒那麼多顧忌了,要知道他的衣服包括**可都已經變成了片片碎布。
衣服全都碎了,這倒是個問題啊,難道讓他披著一件浴袍回家?回到房間,看到雲芊芊竟然還在睡覺,心中又是一陣恨意,同時又閃過一陣快感,他很不憐香惜玉地走到床邊搖了搖雲芊芊,把她搖醒了。
“文哥哥,你醒了啊。”雲芊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恍恍惚惚地問道。
“不要叫我文哥哥,你不覺得肉麻,我還覺得惡心呢。把衣服穿上,我要和你談談。”張子文語氣冰冷。
感遭到他的怒意,雲芊芊嘴巴噘了起來,從床上爬起來就往他身上撲去,張子文一個閃身躲開了,讓她撲了個空,她眼睛撲閃撲閃的,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
“雲芊芊,我現在是很鄭重地要跟你談談我們的事情,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如果繼續胡鬧,你信不信我馬上拍拍屁股走人,從此再也不要想讓我理你一理。”他的語氣不急不徐,但是十分肯定。
雲芊芊終究明白了撒嬌無用,咬咬牙穿起了衣服,張子文看她身上也是髒地一塌糊塗,說道:“算了,你先去洗澡吧,還有,你把我衣服全都剪碎了,你這裏有沒有我能夠穿的衣服?”
雲芊芊點頭,說道:“有的,早就給你準備好的,就在衣櫥裏,我拿給你好了。”
張子文心想你謀劃地還真周到啊,早就預謀好了要剪碎我的衣服了是不是,竟然連備用衣物都準備好了,心中又是一陣火氣升騰,冷冷地道:“不用了,我自己拿好了,還有,有沒有吃的,我餓死了。”
張子文過去打開衣櫥,才知道自己又犯錯誤了,衣櫥裏麵花花綠綠的,好多稀奇古怪的女式**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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