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芊芊隻好苦笑,說道:“沒有,這個家夥油鹽不進,他不理我你叫我有什麼辦法?”
趙婧又道:“那你不能主動點?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嘛。”
雲芊芊急道:“誰說我沒有主動的,我都跟他表白過了,但是他也是很明確地告訴了我他喜歡別人的,我怎麼辦?難道哭著喊著要他喜歡我啊?”
趙婧沉思,然後說道:“我估計是你的大小姐脾氣嚇到他了,據我所知好像男人都比較喜歡溫柔委婉的女孩子,沒有哪個男人希望一個女人爬到他頭上頤指氣使的,除非他是天生的下賤,唉,《我的野蠻女友》害人啊。”
雲芊芊問道:“那怎麼辦?我現在改脾氣嗎?我覺得我的脾氣也不是很大啊,我還是很講道理的嘛。”
趙婧又翻白眼,道:“你是很講道理,不過你講的是你自己的道理。”
雲芊芊冤枉地道:“自己的道理那也是道理啊,愛我當然要遷就我了,男人讓著女人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趙婧作出一個十分無力的表情,說道:“算了算了,換個話題,回到剛才的問題,我覺得你改脾氣也沒用的,改了就不是你了,並且我估計就算你真的改了,他也不會相信的,你的形象已經在他心裏定型了。
你要做的是盡量扭轉這種局麵,至少要讓他感覺到雖然你脾氣是大了點,但還是很可愛的嘛,俗話說情人眼裏出西施,等到他覺得你即便發脾氣也是最漂亮的時候,你的目的就差不多達到了。”
雲芊芊很懷疑地道:“你這個看上去好像很難唉,好像基本上沒有成真的可能性啊,要知道現在他身邊的女孩子可是一個比一個溫柔呢。有那麼多人作對比,他怎麼還可能還會覺得我亂發脾氣會比較可愛呢?”
趙婧完全無語,兩手一攤說道:“那我沒辦法了。”
雲芊芊拖住趙婧的手一陣猛搖,一邊搖一邊說道:“婧婧,好婧婧,我知道你最聰明了,鬼點子最多,你就再幫我想想嘛,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是局外人,肯定看得比我清楚。”
趙婧心中苦笑,嗬,局外人,真是好苦澀的三個字呢,芊芊啊芊芊,你可知道其實我也喜歡著他呢。想起從前,想起他留在自己身上的那個手掌印,心中也隻有一聲長歎而已,收拾起心情,一本正經地問道:“芊芊,他這個人性格怎麼樣?他是個負責任的人嗎?”
這會輪到雲芊芊沉思了,良久之後慢慢地道:“他的性格嘛,說實在我也不是很了解,總覺得他比較特別,跟一般人的想法不一樣,平時就覺得他狂了,其他的都沒怎麼在意,至於是不是負責任,這個我倒是敢肯定的,他受保守思想的影響比較深,觀念比較保守,責任心還是蠻強的,絕對不是亂來的人。”
說完了又好奇地問道:“你問這個幹嗎?”
趙婧說道:“我在想如果你和他有了肌膚之親,他會不會重新考慮和你的關係?”
雲芊芊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說道:“婧婧,你這想法也太……太……那個了吧,難道要我去……去**他?”
趙婧卻還有更讓她驚訝的,她說道:“**他還不夠,最好要把他勾到床上去。”
“這……這……也太羞人了,我做不到。”
趙婧攤攤手,說道:“那我也愛莫能助了。”
“除了……除了這個辦法,就沒有其它方式了嗎?”
“不是,即便你選了這個辦法,你也要先搞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他是個浪子,對於男女關係根本不在乎的話,你這樣做就跟白送一樣一點意義都沒有,你選這個辦法要首先建立在他是個正人君子的基礎上,你覺得他是個正人君子嗎?”
趙婧忽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張子文算是個正人君子嗎?他要是個正人君子那他留在自己屁股上的掌印怎麼算?
雲芊芊又陷入了沉思,是啊,張子文算正人君子嗎?應該算吧,如果他真是個浪子,那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自己醉得一塌糊塗,被他帶回了家,換作一般男人大概都不會放過這樣一個中了迷藥又喝醉了的女人的吧。
其實當時自己醒過來的時候也以為自己肯定無幸了,沒想到卻是一點事都沒有,現在想想真是後怕呢,如果當時不是遇到他,隨便遇到誰壞心思,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這樣說起來,自己還真是有點任性呢。以後千萬不能再這樣了。
她說道:“他應該還算是一個正人君子吧。”說著把當初的事情說了一遍。
趙婧聽完卻是覺得有點奇異,這個家夥既然定力這麼好,那幹嗎還要在自己身上留掌印啊。他最多也就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罷了,估計真正的正人君子是肯定套不到他頭上的。這個事情她沒有跟雲芊芊說過,她還以為隻有自己身上有掌印呢。
趙婧說道:“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擔心你**不到他。”
雲芊芊的臉完全垮了下來,憤憤地道:“你不是吧,我雲芊芊在你眼裏如此不濟嗎?我主動去**一個臭男人會勾不到?”
“不是,我是說他可能會因為怕了你而不敢碰你,而不是說你魅力不夠,說到底他可能覺得自己負不起這個責,他不缺錢不缺女人,何必為了一時的**而斷送後半輩子的幸福呢?
尤其是在他清醒的時候,就算你脫gg了站在他麵前,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可能就是閉上眼睛,因為他怕多看了你一眼而會被你挖掉眼睛。”
“我有這麼恐怖嗎?”
“根據你的描述,我覺得至少在他的眼裏你就是這麼恐怖的,他這個叫做惹不起躲得起。”
雲芊芊又覺得很喪氣,有氣無力地道:“那就完全沒辦法了嗎?”
趙婧道:“有一個辦法,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們在姑蘇是怎麼算計他的?這次我們給他下迷藥,然後你趁他昏睡的時候你把他那個了,那個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以你們雲氏的勢力,還怕他飛到天邊去嗎?”
雲芊芊大驚,這個算什麼?反轉版的**少男記?這也太那個了吧。支支吾吾地道:“婧婧,你……你……這個辦法也太讓人不測了吧。這樣我……我……不是顯得很色?”
“那你要不要用這個辦法?”
“我不知道。”
“你自己考慮吧,這個辦法可是最間接最有效最完全的辦法了,最好再懷一個孩子,那樣他就更不可能拋下你了。”
“可是……”
不遠的臨安,張子文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要被人算計了,要是知道,他也不會這麼悠閑地站在天台上賞月了。冬天站在天台上賞月,真是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描述這種閑情逸致啊,不過大部分人看見,大概都會罵上一句神經病的吧。
這世上有一種情緒滲透每個人的靈魂深處,總有那麼一些人,不管是刻意回憶還是遺忘,會在某個經意或者不經意的時候在你心頭擦過,這種情緒叫做思念。想一個人並不孤單,孤單的是想一個人時候的自己。
冬天的夜晚幾乎看不到什麼星星,一鉤殘月掛在天上,發出青蒙蒙的冷光,萬籟俱寂,一個孤單的長影立於中宵,天台上空闊無物,愈發顯得淒清,遙望城市的夜景,燈光燦爛,靜江上幾座大橋,被燈光所勾勒,各各顯出不同的神態來,有如神話中的豎琴,為某個孤單的女神所彈奏,彈奏這夜的哀曲。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俗話說“境由心生。”看風景的心情決定了風景的神思,不是風景影響了看風景的人,而是看風景的人將心情代入了風景,就像此刻的張子文,想必看什麼都是哀愁的,無論月圓或者月殘,都逃不脫相思的囚牢。
在這樣冰涼的月夜,在這樣無人的天台,靜靜地思念一個人,足以讓人心碎。
張子文什麼也沒做,隻是這樣負手站著,許久許久,不覺間竟已淚流滿麵。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無聲地飲泣比嚎啕愈加痛入骨髓,這淚,是對於逝去過往的一種祭奠,對於無知未來的一種絕決。
大概,他這輩子早就很難再得到真正意義上的快樂了。
白月光,心裏某個地方;那麼亮,卻那麼冰涼。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欲蓋彌彰。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在心上,卻不在身旁。擦不幹,你當時的淚光;路太長,追不回原諒。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綁,無法釋放。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越完美,越覺得孤單。擦不幹,回憶裏的淚光;路太長,怎麼彌補。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綁,無法釋放。
白月光,心裏某個地方;那麼亮,卻那麼冰涼。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在生長。
想一個人,會將所有與她有關的東西都聯係起來,大概是想得秋曉寒太多,最近張子文也迷上了張信哲,這一首《白月光》此刻正在他的心底回蕩,此情此景,與這歌詞的意境是如此地類似,以至好像是專為他和曉寒寫的一樣,真切而又落寞。
不知道天涯的那端,曉寒能否也在低唱這一首《白月光》呢?曉寒,你可知我在想你嗎?
張子文全心投入他的回憶,卻不知道他的身後默默地站著一個人,已經看了他許久,這人正是樂樂,她這幾天都是住在張子文的新家,洗了個澡出來不見了張子文,出來一看通往天台的小窗開著,還架著一架小梯子,爬上來一看張子文果然在這裏,隻是看他沉思地樣子而沒有打攪他,但是她也知道張子文必定是有很重的心事了。
其實她自己又何嚐沒有心事,張子文落落寡歡的樣子也勾起了她的心事,竟然就這樣站在他身後站了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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