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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父親的心情雖然不錯,但是他任然是憂鬱的。

他一生當中最為看重的兩個女人,一個是養育了自己的母親,一個是將要與自己共度後半生的妻子,他都沒有能夠好好地嗬護他們,這兩個女人都因為他而受到了某種程度的傷害,他的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為此他經常要到醉酒當中去尋求安慰,尋求短暫的解脫,哪怕隻是一個晚上也好啊。

平時他總是喝白酒,因為白酒的酒勁大,來得快,能夠讓他很快脫離現實的窘態,進入到一個虛幻飄渺的世界裏。

但是那天他喝的不是白酒,而是一種西洋酒,什麼酒名他說不上來,但是酒的味道他牢牢記住了。是一種酸酸甜甜的味道,還有一點點辣辣的。

就在這一天晚上,他們有了麗影,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感到生活是自己的,也才有些許的生活情趣可言。

可是該怎樣跟海倫奶奶說呢?難道要跟她說他們酗酒之後要的麗影嗎?唐詩藝愕然了,難道說麗影的特意現象與他父親當初的依賴酒精有關嗎?

無論如何,她得把這個現象告知給海倫奶奶,因為不知道是那個環節使得蘇麗影具有了超能力,在一切都還是未知數的時候,隻能不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的線索。

唐詩藝用手做喝酒的姿勢,海倫奶奶一看就明白了,唐詩藝邊比劃邊說:“Herfather,thatnight……”然後不停地做喝酒狀。

海倫奶奶想,難道說麗影的父親在行房事之前喝過酒嗎?酒精對麗影的現狀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嗎?

海倫奶奶表示知道了,她繼續問道:“還有嗎?不尋常的?”

唐詩藝停下來仔細地回憶著,那天晚上月亮格外地明亮,房間裏無需開燈,僅靠月光就能夠看清楚一切,就像是開了一盞40度的燈泡似的,在唐詩藝的印象中,似乎從來來都沒有碰到過這樣的現象,因此印象即位深刻。

唐詩藝把這個現象也和盤托出了。海倫奶奶聽了很感興趣地往下延伸著自己的思維。

因為她的漢語表達能力有限,因此她隻在心裏思考著,後來用心靈感應告訴了我,我覺得海倫奶奶的思路是很有道理的,沒想到海倫奶奶這個在純西方教育下成長起來的佼佼者,會融有東方玄學的因素,看來我找海倫奶奶研發我的特異功能時找對人了。

海倫奶奶認為,僅僅就是這兩個條件,一個是月圓,另一個是酒精,就足以能夠說明麗影出生時可能存在著的與眾不同的生長環境,這是這個環境造就了蘇麗影現在這樣的與眾不同的局麵。

日屬陽,月屬陰,月圓而明亮,說明陰氣非常旺盛,正巧我是女性,因而陰上加陰,我的陰氣被促發到了極限,因此具備了產生變異的可能性。如果沒有一個是事件來促發的話,或許我會一直保持一個狀態,永遠不會被激發出特異功能來。

但是事實上我在亟不可待地想要到醫院看媽媽的時候,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這是個誘因,我因為這一摔,激發了腦細胞中的潛能特質,從而逐漸擁有了越來越不可思議的特意現象。

媽媽所說的那些條件是充分的,但卻不是必要的,有了這些條件,就有可能造就我的特殊現象,而發生我這樣的特意現象,卻不是僅僅靠這些條件就一定能夠做到的。

這些都是後話,都是海倫奶奶在與我朝夕相處的研發過程中不斷地與我溝通而得來的。

當時媽媽隻是將自己的真實情況如實告知了海倫奶奶,海倫乃納也如實地一一記錄了下來,做為日後研究工作的佐證。

海倫奶奶見到媽媽有些氣喘的樣子,知道媽媽術後體質還是很虛弱的,因此也不好總是拉著媽媽說話,看準時機將手掌攤平表示休息的樣子,媽媽心領神會。

她們就是這樣交流著,相互溝通著。那位留守的斯蒂文負責給媽媽輸液體,進行術後的排異工作,延續媽媽的治療,這是總裁特意囑咐的。

海倫奶奶也沒有閑著,她做了很多的試驗計劃和設想,隻等著我這邊完事了,我們就可以開始進行下一步的工作了。

我又何嚐不盼望著趕緊進行我所感興趣的研究工作呢?隻是校聯網這件事情還沒有一個比較完滿的結局,我脫不開身而已啊。

今晚是一個契機,我要想辦法跟奶奶取得聯係,我也希望AB集團相互聯手的,相互合作比起相互惡性競爭來要好得多,我想我應該負起這個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