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七想到了之前的種種憋屈,他們挖來的東西被搶,還賠了三條命,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他微微閉上眼,七名兄弟出生入死的畫麵浮現,不甘願的餘勁上來了。
死掉的三個兄弟,一個被捏斷了頸骨,那哢擦的清脆聲這些天如惡魘入體,每天晚上都會產生幻聽,立馬能看到兄弟被掐斷脖子後,身子像棉花一樣塌下去。
還有一個兄弟被捉著脖子活生生撞死,天靈蓋都崩了,腦漿塗地!另外一個和老一樣,被一掌打了心髒,沒等找醫生就咽了氣。
掀開衣服看了就曉得,心髒那一塊全黑,黑手印完全罩在心髒上,老也是曉得那一掌的厲害才及時避過,不然就正心髒,後果就不堪設想。
看他坐立難安,糾結萬分的樣子,老鐵心底湧出一股濃濃的同情,當想初,他們家族也曾經做過斷舍離,的確不容易,眼下老七的情況比他們家要複雜得多。
“兄弟,抽根煙慢慢想,莫急。”老鐵遞上煙,順手替他點著了:“老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事情現在鬧大了,你們肯定不好過。”
金老七夾著煙,瞧得人那個愁,終於他長長地歎一口氣,看著煙上彌漫煙氣,抬起頭來:“個億啊,那極可能就是真的玉璽,個億!”
人為財死是千古不變的道理,金老七拍著大腿道:“我現在就盼著那塊玉璽是假的,不然太心疼了,個億,我們之前接到一個意向,對方是有意向付個億的,是個老外。”
這下好,玉璽沒了,個億的生意打了水漂,秦海嘲諷道:“和你們接洽的客戶叫湯姆吧,搶走玉璽的人是受聘於燕家和湯姆家族,這就是一出黑吃黑。”
“七哥,咱們讓人算計了。”另一個漢子說道:“媽的,他們早就算好了,根本不想掏這個億,殺了咱們,拿走玉璽,一毛錢不用掏。”
秦海的嘴角充滿了鄙夷,燕振天那家夥就是個蠢貨,他們燕家掏錢請來的殺手,背地裏已經和湯姆達成一致,玉璽都拿到手了還在牽著燕振天的鼻子走。
那個湯姆更狡猾,肯定和殺手們談了更優越的條件,一個計謀在他的腦海裏形成,他轉頭看著老鐵:“鐵哥怎麼說?”
“我的意思是,趕緊收手,這事鬧大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今天我們曉得你的身份,也是背了風險的,看在秦海救了老的份上,咱也不能把他拉下水。”
老鐵說道:“七哥帶著老趕緊藏起來要緊,等過了這個風頭還是好漢一枚,至於耍你們的人,自然有人收拾,是誰你們就不用管了,管也管不上。”
老鐵說這話的時候,手在桌上擺開了一個手勢,事後秦海才曉得這是行話裏的手勢——情況不妙,走為上策。
“早曉得給別人做了嫁衣裳,我們早早地撤了,現在大出血,還損了人,尼瑪的,世上哪有這麼多早知道,這回隻能吃啞巴虧,我們認了。”
金老七哀歎一聲,氣得全身都在抖,嘶聲說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這次的教訓代價太大了,秦老板,多謝了,一點小小意思。”
金老七留下一疊現鈔,正好蕭虎帶著藥回來,他們領了藥,帶著受傷的同伴,迅速從玄真閣消失,老鐵立了大功,得意洋洋道:“秦海,我這次是派了用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