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倒是在下唐突了,自罰一杯向少宗主賠罪。”七郎仰頭將酒幹掉,神態大方毫不做作。他在話語裏已經點明了可嶽的身份,這既不令可嶽為難又展現了自己的豁達。
“公子好胸襟,公子好氣度,公子好智慧!風可嶽能與公子相識實乃三生有幸,當浮一大白!”七郎的言外之意聰明如可嶽豈能聽不出來,再看到七郎的舉止禁不住高聲稱讚,他是從心底真心的敬服七郎所以才一時忘形失卻了平時的冷靜從容,竟然真的拿起酒杯痛飲起來。
“好!能得公子如此抬愛念七郎豈能不痛飲三杯!”說完也連幹三杯。
飲畢兩人對望片刻同時放聲大笑,笑聲直透雲霄。
七郎與可嶽一直痛飲到東方發白天光漸亮,兩人皆坦胸赤膊倒在草地上,可嶽失卻了平時的雍容七郎卻始終淡然。飲完最後一滴酒可嶽站起來整理衣衫後衝七郎一拜語氣鄭重的說:“風可嶽拜謝公子指教之恩,已然無酒謹此一拜!”
七郎淡然一笑:“不必謝我!謝你妹妹可依吧!”
提到可依可嶽麵現一絲尷尬道:“公子之恩可嶽記下了,他日‘四宗會武’遇到光宗弟子我宗定當退避三舍。昨夜之暢快乃可嶽今生之快,此生再無可複製!門中尚有事,就此別過,後會有期!”既然七郎能報名字他當然猜到了七郎的師承,隻是卻想不出光宗何人能教出武功高絕到如此地步的徒弟,即便是自己的母親也不可能那樣輕鬆的殺死劍聖柳長風,如此看來這個念七郎的武功比起母親隻高不低。作為素以智計聞名天下的計宗少宗主早已有了結交之心——無論在公還是在私。
“後會有期!”七郎依舊躺在地上。待到可嶽主從離開後他才輕歎道:“把我當成了光宗弟子,明知武功不敵就找一個報恩的借口不與我對敵,真是好算計啊!計宗果然名不虛傳!那個什麼‘四宗會武’是怎麼回事?上次在虎威鏢局無兵也提到過,回去問問可依吧!”
回到客棧時七郎原本還是小心翼翼的他怕將熟睡的可依驚醒,可是當他走進房間卻發現室內空空如也可依已人影無蹤。用手摸了一下床上的被子毫無暖意。可見可依離去已非短暫。疑惑之間看到桌上放著一張信箋,是可依的親筆:七郎哥哥,娘親練功走火入魔,我已回無機城天策宮,待母親病情稍緩即歸!
“好算計!好算計!知道隻要有我在就定能識破這是矯言欺騙,而可依若不想離去他們想要武力強迫亦不可能,故而用這‘調虎離山’之計,一則風可嶽向我示好不結我這強敵,二則順利帶走可依。好算計!好!”看畢信七郎頻頻點頭。雖然自己被算計了卻一點都不生氣,這固然是所習心法已然臻至天人之境很難有任何事能動其心魄的緣故,更是計宗的計謀引起了他的興趣,更堅定了他要收計宗為己用的決心。
“得計宗者得天下!我無心天下,但是恩師遺命要我重整四宗再現絕殺流昔日之輝煌卻是必須要做到的!天意助我讓我初入江湖就遇上了計宗子弟!”七郎慨歎。
因為可依的離去那個“四宗會武”的事七郎也隻好暫時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