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花都城外 丐幫幫主(1 / 3)

沒有了可依在身邊七郎反倒沒有了前進的方向,雖然可依提到了計宗總部設在“無機城天策宮”,但是這無機城天策宮具體在哪裏恐怕江湖上還沒有人知道。既然沒有目的地索性就一直向前走,半個月裏七郎離開桂花郡穿過月季郡與牡丹郡相接的狹長地帶再向前行進五百裏就進入了百花國的都城所在地花都。一路上七郎所見到的都是一派國富民豐欣欣向榮的景象,隻是那些駐軍的戰鬥力卻實在是不敢恭維。也許是安逸太平的日子過的太久了,又遠離邊疆,所以刀槍入庫馬放南山數百年之後這些兵卒早就失去了一個軍人應有的最起碼的殺氣和悍勇,與常年駐守南疆大門整日抗拒草原部落侵襲的桂無機所帶領的隨從比起來簡直有天地之別。

七郎仍舊是在野外過夜,或早或晚隨心所欲,甚至有些時候還會連夜趕路。期間也曾遇到過一些江湖幫派或者江湖中人血拚廝殺,七郎遠遠的就避開了,這些人和這些事情與自己無關,他懶得去插手。倒是曾經出手殺過幾個欺侮過路婦孺的山賊,這倒不是他有什麼俠義心腸,隻是未央長久不曾飲血想讓它開開葷。其實以七狼現在的內力修為和武功境界有劍和沒劍已經沒有任何區別,隻是因為未央劍是師父留給自己的遺物舍不得丟下,所以一直當成腰帶係在腰間。

眼見著明天響午時分就可以進入花都了七郎也就不再著急趕路,站在官道上向遠處看看,他想找片樹林做為今晚的過夜之所。因為臨近花都的緣故官道上來往行人很多,除了過往商隊和往來行人時不時還有大隊頂盔戴甲的衛所士兵定時的巡邏。就在七郎四處張望的時候遠處突然塵土飛揚急遽的馬蹄聲雜亂的傳來,聽聲音至少有上百騎,路上的行人紛紛躲避到道路兩側好奇的張望著。七郎和一群明顯是進城采購日用品的農家人一起退到了路邊,他們買的物品很多,用頭毛驢馱著,驢背上還坐著一個手拿棉花糖的六七歲的小孩子。小孩子並不關心馬隊,他一直舔著手裏的棉花糖,弄得滿臉都是糖漬,孩子的母親疼愛的用手帕擦拭著孩童的嘴角。煙塵未散馬隊已經到了百丈外,當先一騎率先飛馳而來,馬上的兵卒手舉杏黃令旗高聲大呼:“站殿將軍月橫山奉命迎接大風國使者,往來行人退避!凡有驚擾使者之人格殺勿論!”

當傳令兵的戰馬衝過七郎身邊的時候戰馬的馬蹄踢起一塊官道上的小石子,小石子無巧不巧的擊中了毛驢的眼睛,毛驢吃痛之下帶著背上的孩童立刻突然衝了出去,在躍上官道的時候毛驢將背上的孩童甩下了背摔在官道上,孩童趴在官道正中哇哇大哭,而大隊的騎兵已經近在十丈開外,想要躲避已是不及,何況看那些騎兵的動作也根本沒有要躲避或者勒住韁繩的意思。瞬間的變故驚呆了所有人,他們齊聲驚呼。孩子的母親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她不顧一切的衝向孩童,嘴裏瘋狂的呼喊著:“虎子!我的兒子!”

眼見著孩童就將喪生在亂蹄之下,突然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那孩子竟然憑空消失在官道上,而尋著孩童的哭聲望去他已然出現在官道的對麵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濃眉大眼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漢子懷裏。那原本衝在前麵無意停下的四匹戰馬不知什麼原因居然生生的兩隻前蹄高高躍起發出仰天嘶鳴,迫使著後麵的馬隊也驚慌失措的停了下來。馬上盔明甲亮手執長槍的騎士雖然騎術精良,沒有被這個突發的意外摔下馬背但還是被驚得手忙腳亂了一番才控製住胯下的戰馬。他們怒氣衝衝的望向那個救走孩子的漢子。一個明顯是帶隊百夫長的騎士將手中長槍一抖指向那漢子大聲喝問:“混賬東西,你不想活啦!敢驚擾禁軍!知道後麵是誰嗎?那是禦封的站殿將軍威武侯月橫山月侯爺!”

那漢子仿佛沒聽到百夫長的話一般隻是低頭哄著懷中的孩童,這時候孩童的母親已經衝過了官道她大哭著一把搶過自己的兒子撲通跪倒在地衝著那漢子不住的感謝著。

百夫長見一個要飯花子竟然對自己的話不理不睬感覺自己在下屬麵前顏麵盡失勃然大怒,他一抖長槍直接刺向那漢子咽喉竟是想要結果了那漢子的性命,嘴裏大罵道:“不知死活的賤胚,老子教訓教訓你!”可是話音剛落,這個百夫長手中的長槍竟然化為齏粉而他本人也從馬上倒飛出三丈重重的摔在地上。其他的禁軍見百夫長受傷立刻同時憤怒的舉槍刺向那漢子。“住手!爾等退下,你們不是對手!”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喝止住了這些禁軍。聲到人到,一個白衣銀甲麵色微黑年不約二十五六的少年將軍飛馬趕到。他看了看那被擊飛倒地的百夫長又看了一眼那髒衣漢子,這一眼望去他麵色大變立刻翻身下馬幾步走到漢子麵前抱拳道:“末將月橫山見過殿下,末將甲胄在身不能大禮參拜請殿下恕罪!”一見月橫山如此說他身後的禁軍騎士們也慌忙滾鞍下馬齊齊跪倒在地:“參見殿下,殿下千歲!”

那被稱為殿下的漢子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個烏黑的酒葫蘆來仰頭狂飲了一通後用滿是油垢的衣袖抹了一把嘴後說:“月將軍,花文鈺早已不是什麼皇子殿下,早在十年前父皇就已把在下貶為庶民了,現在在下隻是領著一群花子討飯吃跑江湖的窮乞丐,當不得將軍的大禮!更不敢受你那些囂張跋扈草菅人命的堂堂禁軍的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