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幹什麼呀？”馬德華仍然莫明其妙。
“走吧，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他們將車停在樹林中，然後由姓侯的帶路向樹林裏走去，到了一個山坡下，有一個土包，姓侯的說：“劉大哥，就是這座。”
劉老大看了看土包說：“我們動手吧。”
隨後他第一個揮動鐵鍬來挖掘眼前這座老墳，五哥和姓侯的也跟著挖、刨起來。劉老大見馬德華沒動活，便生氣地說：“馬德華，幹活吧！”
“姐夫，這是挖誰的墳呀？”
“誰的墳？無主的。我們在找寶貝。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有錢。”
馬德華見此，隻好和他們一起挖開這座老墳，兩個小時後，他們挖出一堆腐朽的棺材板，隨之他們在墳中挖到了陶壺、陶瓶、還有銅酒器、銅鏡、兩個瓷碗和一個瓷盤，還有一個玉手鐲，一串銀線瑪瑙珠及少量銅錢。挖到這些後，劉老大讓大家再將這個墳平上，以免叫人發現有人追查。之後，將挖到的古物小心翼翼地抱到車那裏，將陶瓷放在兩個紙盒中，裏邊有事先準備好的軟物，防止陶瓷碰撞，鋼器等放到另一個紙箱中，最後，將工具用麻布包好，也放到車的後備箱中，此時剛好是午夜。
“今天我們收獲很大，你們倆上車吧，將有泥的衣服全部換上幹淨的。”劉老大說。然後他對姓侯的說：“侯老弟功勞不小，我先將他們倆送到新原，然後咱們電話聯係。”
姓侯的騎摩托車走了。劉老大坐到車中駕駛員的位置，並從衣兜中掏出兩千元錢給五哥和馬德華各一千元：“這是今天的獎金，等賣掉今天找到的這些古物，另有分紅，我想僅這一次也夠你們幹二年的。好了，我先給你們倆送到新原，你們都帶身份證了吧，隨便找個好一點的旅館住上半宿，但不要住在同一個旅館。上午乘坐哪一列火車回家，這些日子隨時聽我的電話。”
車開走了。路上，他又對馬德華說：“這事回去不能和任何人說，不管你願不願意，這都是犯法的事，叫人知道你就得坐牢。但是，要想有錢，隻有這樣。不過也沒什麼，埋在地下的東西，本是無主的，誰找到就是誰的了。我們也是憑勞動所得呀。”
到了新原，劉老大將他們二分別送到站前兩個旅館門前，然後他開車走了。
第二天上午，馬德華乘火車回了家。
三
半個月後，馬德華又接到劉老大電話，說讓他們明天上午十一點，到銀崗站前公園北門門口等他。馬德華去了銀崗，上午十一點將趕到了公園北門，等了十幾分鍾，一輛轎車停在他身邊：“快上車！”
是劉老大到了。馬德華上了，發現五哥也在車中。車開到一個很偏僻的小巷中，車停下了。劉老大從皮包中拿出一疊錢對馬德華說：“那些東西已處理掉了，不過沒賣多少錢。分給你兩萬。”
馬德華接過來兩萬元錢。車便停在小巷的道邊上。然後，劉老大帶著他們倆走進附近一家飯店，要了些好菜，三人吃了起來。吃過飯，劉老大對馬德華說：“走上車，還得和我們走，今天公司還有業務。”
馬德華得到兩萬元錢，想到錢來得這麼容易，也不再說什麼了。很順從地和劉老大他們上了車。車向北開，出了城，他們沿著公路向南梁方向行駛，過了南梁不遠，路邊有多家車旅店，劉老大將車開路邊一家車旅店的大院中，停下了車，並對馬德華他們倆說：“我們在這裏休息幾個小時，晚上吃過飯，天黑後再走。”
這樣，他們走進了車旅店，一個胖女人連他們的身份證都沒看，便給他們找個房間，並還問他們，要陪伴的嗎？劉老大是很謹慎的人，立即說：“我們隻是休息幾個小時，不需要任何打擾了。”
車旅店也帶飯店，晚上劉老大又要了幾個菜，三人吃過後，天就黑了。付了旅店錢，三人上了車，車再向西走，進入東山城境內。向西又行駛了十幾華裏，有一個三叉路口，在路口那邊有一個騎摩托車的人站在那裏，見劉老大的車來了之後，便下了道。劉老大跟著這輛摩托車向北行駛大約三十多華裏後，又拐入一條通向一片荒涼的山崗地帶，車最後停在一個樹林邊上。
大家下車後，發現摩托車上的人還是姓侯的，他將大家帶到樹林一邊的山崗下說：“到了，這個地方就是。”
劉老大看看四周，除了樹木，便是荒郊，四周還有很多墳墓，不過都是近幾十年的墳墓。這個地方，沒有道路，周圍也沒有村莊和住戶，要說夜裏能到這地方來的，隻有鬼來了。
“拿來工具，我們幹吧。”劉老大指揮著。
從家從車後備箱中拿出工具，幾個小時後，在這個墳中又挖到一些古物，有陶器三件，銅器四件，其中有個精製的小銅人，是馬德華挖到的，他相中了。
“姐夫，這個小銅人給我吧，我很喜歡。等賣錢時少給我些錢也行。”
劉老大想了想說：“給你可以，但有人發現你怎麼說？”
“唉，我喜歡這東西，在古玩市場花五百元買的。現說，我家沒有其他人去，放在我自己的屋中不會有人注意的。我家的書櫃上還擺著多件銅器呢，比方老翁釣魚，銅佛像等。”
“好吧，拿去吧。”
這次，他們幹到下半夜時才結束。姓侯的和大家在此分手，劉老大用車將他們送到銀崗效區一個公共汽車站點，並說等東西賣了就會告訴他們。此時天雖然亮了，但公共汽車也要早六點才能有，劉老大讓他們各自在此等出租車，然後打車回家。
約等了二十多公鍾，終於有出租車來，馬德華先打了一輛車回到東山城。
四
雨季到了，天時而下著雨，有時一連多日都在下雨。就在這時，馬德華盼望的電話響了，劉老大說那幾件古物也出手了，他還能分到兩萬元錢，等下次見麵給他。直到八月中旬的一天下午，他接到劉老大電話，讓他乘下午火車到銀崗火車站，下車後在廣場北邊等著。這樣，馬德華這天下午來到銀崗，剛到廣場北邊，一輛出租車便停在他身邊：“上車！”
原來是五哥。馬德華上了出租車，車向城內東邊開，又拐向南邊，穿過鐵道橋洞子再向南，最後停在一個老式住宅樓邊。馬德華隨著五哥走進這棟住宅樓東邊第一個樓口，東三樓便是五哥的家。五哥現在是單身一人，他姓李，和劉老大是好朋友。那次聽五哥說，他現在是單身一人，原有父親，兩年前出車禍死亡了。他原是有妻子的，但妻子結婚後嫌他窮，和一個有錢的公司老板跑了，至今不知去向。今天劉老大給他打電話，讓他去接馬德華，然後先住在他家，再等劉老大電話。這樣，馬德華五哥家住了兩天，才接到劉老大電話，讓他們下樓，車已停在他家樓附近的馬路邊上。
他倆上車後，車又是向西開，穿過南梁城又是向西北方向，開始是走公路，後來是村中土路，很顛簸。路上，劉老大幾次和姓侯的聯係。在車中，劉老大說，姓侯的在他老家西邊找到了一座很大的古墓，這次也許要挖上幾天。馬德華問這幾天吃住怎麼辦？劉老大說，車上帶了三天的水和食品。睡，白天在玉米地中休息吧。馬德華還問上次出手的古物不是說分給他兩萬元錢嗎？劉老大說這次來的急沒帶來，等這次完事出手後一起給。一個半小時後，劉老大的車來到一片樹林邊上，一輛摩托車開過來，又是姓侯的。大家在樹林邊上全下了車，劉老大看了看地形和周圍環境問姓侯的：“這裏白天會來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