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惡夢醒來
一
經過吸氧等救治，在對他傷口處置完畢後，護士將他推到一間病房中，此時他已醒來了。醫生說這個傷者是“一過性”昏迷不會有大事了。當馬德華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是倒在醫院的病床上，而且腿和胳膊被綁著夾板和棚帶，他想起來下火車走在路上是被一輛車撞了。
守在他身邊的他父親見到他醒來，流下了淚：“德華，你醒了，你撿回一條命呀！”
此時，張劍鋒和陸雨林、孫少林、荊雷都在這裏，發現馬德華醒過來，盡管他們一夜還沒有合眼，但都很高興。
一邊在看護有護士說：“讓他再安靜一會，需要問他什麼，要等一等。”
這時他父親馬立成對馬德華說：“德華，公安對你的事什麼都知道了，是他們通知我到醫院的。昨天你不在，張隊長找了我，說你隻要坦白自首，政府會對你寬大處理的，你現在都到這份上了，可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馬德華看著在場的張劍鋒等人，眼角流了淚。
“馬德華，我們也不想急於問你，不過你要好好想想，這夥人為了保完自己，不惜一切代價來謀殺你，你再包庇他們對你有什麼好處了？你休息一會，等你感到能說什麼時，我們再問你。”
馬德華不語，閉上了眼淚。片刻，他又睜開眼睛罵道：“這個老五，太狠毒了。”
“馬德華你不要激動？”張劍鋒說。
“警察，我現在就說，我要全說了。”馬德華動了一下身子。
“不，你先等一等，我要問問醫生可不可以？”張劍鋒安慰他。
醫生來了，看到馬德華這種狀況說：“好在這個小夥子頭部隻是撞了一下，沒有形成顱骨內傷，胳膊和腿及腰部受了傷，胸部僅隻撞傷，心髒和肺部沒有受傷。這樣不影響他說話，但是也不要讓他講話太長。”
“如果是這樣，我們讓他簡單的說一下情況。”
於是，在病房中，由陸雨林記錄，馬德華講述了以下情況。但是，就這次訊問斷斷續續地進行到中午時才結束。因為不影響馬德華輸液和休息，還要控製他的情緒，更重要的是怕他累著。張劍鋒一直守在馬德華身邊，本是讓馬德華簡要的說說情況，他卻一段段地說的很細。
二
去年八月中旬劉老大在東山突然銷聲匿跡後，馬德華都感到吃驚，因他真的沒有看出他這個表姐夫會逃走，至於他逃到什麼地方他真是不知道，後也曾打過他的手機，無法接通。
那時，馬德華每天仍然在沙場打工，直到冬季來臨，有些上凍了，采沙才停止。這樣，馬德華就要在家中呆上幾個月，直到第二年五一。
這一個冬於仍然沒有劉老大任何消息。到了第二年春天的一天晚上，馬德華正在家門口附近的一條路上閑逛，突然，一輛轎車停在他身邊，車窗打開著，從裏麵探出個有些謝頂的頭：“馬德華！”
馬德華一看是失蹤了近十個月的劉老大。
“馬德華，你上車姐夫有事和你說。”
馬德華上了，車向西走著。在車上，劉老大對馬德華說：“我去年突然搬走，沒來得及和你說，姐夫失禮了。姐夫不為別的走，就是怕有幾個臭無懶糾纏，他們說我賣假貨，說實的我也認不準真假，我是按真的收的，他們都來退，我就得賠的更慘，隻好三十六計走為上。不過，姐夫現在可發了，在大連開個公司，這次是到新原辦事，特意回東山看看你。”
“你在大連開公司。什麼公司？”馬德華有些懷疑。
“租了個門市房子，在那邊賣山裏的特產，當然有東山產的大量貨，有些貨都通過輪船遠銷山東一帶，還有的運到了日本和韓國。僅這幾個月，我就賺了一百多萬。我想，咱們是親屬，有什麼好事也不能忘了我這個內弟呀。現在買賣做大了，需要人手，如果你願意的話，在這邊幫我跑跑貨，就算我公司的一個職工，我每月給你開個一千兩千的，你看怎樣？”
“我不用去大連，在東山就能為你的公司幹活？”
“是的。這樣吧，你好好想想，但不允許向任何人說，包括你的父母。因為消息一傳出去，他們知道我在大連，都找去，我這公司還開不開了。我想在東山是欠些人情債，等明天我專程來東山呆個月八的該誰的，欠誰的都還給人家。現在我隻需要你一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這樣吧，你要是想好了，明天上午你坐火車到新原，十點半在站前廣場等我就行，我開車去接你，我們簽定個合同。新原距東山也不遠，反正也就個八小時的，幾元錢車費。你好好想想，這可是個機會，總比你到河中撈沙子強吧？”
“好，我想想。”
“行與不行，這事首先要保密，這也是我們公司的遠規章製度之一。”車停在了路邊，劉老大人衣兜中掏出二百元錢遞給馬德華：“大姐夫給你的，買幾盒煙抽吧。”
馬德華接過了錢。然後下了車。劉老大的轎車向新原方向開去。
當夜，馬德華想到劉老大現在在大連開公司，現在更有錢了，跟他幹錯不了。這事人家讓保密，也對，商業秘密嗎。第二天，他乘車真的到了新原，十點半在站前廣場真的見到劉老大，他上了劉老大的車，來到一個胡同中的飯店。在飯店的一個包廂內，劉老大已定了一桌酒席，而在劉老大和馬德華坐下後，從外麵又走進一個中年人，劉老大介紹說，這是他們公司的職員，讓馬德華叫他“五哥”。酒喝的差不多的時侯，劉老大問馬德華考慮的怎樣了？馬德華說決心已下，就當劉老大公司的職工。見此，劉老大從皮包中拿出一份寫好的合同讓馬德華簽字，馬德華簽了字。吃過飯後，劉老大叫馬德華自己先回東山，聽他的電話。並強調，現在他已是劉老大公司的職工了，還要加強紀律性，此事要保密，但可向家人說是在東山給一個電器公司當推銷員吧，有時要外出的。
半個月後的一天晚上，馬德華在家真的接到劉老大的電話，說讓他立即從家出來，劉老大的車在門口等他呢，讓他和劉老大外出去新原辦事。馬德華穿好衣服，便從家出來，劉老大的車真的就在他家住宅樓院外的馬路邊上，他上劉老大的車，發現那個“五哥”也在車裏。車向新原方向開去，可走了一段後，卻向南開，進入東山東部的山裏。馬德華正在疑惑，劉老大說：“在這邊還要接一個人。”
到了山邊的路口，天已完全黑了，在路邊站著一個騎摩托車的人，見轎車過來，便向前開，轎車跟著這個騎摩托車的人進到山裏拐入林中一條小路，一個小時後，車停在一個樹林中。
“到了，我們下車吧。”劉老大說。
馬德華也莫明其妙地下了車，月光下，他發現那個騎摩托車的人很麵熟，他想起來了，這個以前到劉老大的店鋪去過，他姓侯。
這時，劉老大打開車的後備箱，五哥從裏麵拿出一把鎬，三把鐵鍬，交給劉老大一把，又給騎摩托車的人一把，自己留下一把鎬，將一把鐵鍬交給馬德華。
這時劉老大說：“內弟，姐夫帶你出來是勞動來了，這是公司的業務之一，你已是我公司職工，就要聽從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