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誰是真凶
一
於是，齊大軍交待了以下的事情。
齊大軍原是東山油漆廠下崗工人，為生活，前幾年一直在城內或外地打工了。但他吃喝嫖賭都好，妻子與他離婚，他有錢就在外邊找女人。去年夏季他和侯敬安、孫富在外省一個城市的建築工地打工住在一起，關係非常密切。自前年侯敬安、孫富、韓德生在工地挖到古物後，這三人便不再到工地打工了。而侯敬安和孫富便打起盜墓的主意，於是侯敬安便隱居於東山，探尋古墓蹤跡，但兩個人幹人手太少，於是他們想到齊大軍，便利用好處引誘他。至使他自去年夏季以來便也不外出打工了，而和他們共銅盜墓，盜得的古物，由侯敬安聯絡出手，二年來，他共得了十幾萬元。
後來聽說，侯敬安是將他們盜得的古物賣給了省城一個姓高的老板。
這期間，侯敬安對妻子說到錦州打工去了，實際上他來到了東山，並將那輛摩托車騎到了東山，他通過孫富在銀光村給他租了一個樓房，他隱居在此。於是，白天他和齊大軍每人騎一輛摩托車到鄉下轉轉，在一些偏僻的山溝或樹林中找到幾座古墓。於是夜間，便召集孫富一同帶著工具到白天發現古墓的地方去挖掘，但挖了幾座墓，全是空的，除了腐爛的棺材板，什麼也沒有挖到，為了不被人發現有人曾來盜墓，他們連夜又將挖開的墓再填平。這樣孫富和齊大軍不免有些泄氣，但侯敬安說，想辦法尋找，一定會找到有陪葬品的古墓。為此，侯敬安讓孫富想辦法找些東山城的曆史資料，從而研究當地的曆史及民俗。通過一些資料，他發現在遼代，五裏坡一帶曾出現過一個當官的，他的家人曾在五裏坡居住過，那裏有他們祖上的墳墓。於是，在初秋時，還是由侯敬安和齊大軍騎摩托車裝扮成文物研究人員，到那一帶尋找古墓，終於查到在五裏坡林帶中有古墓。於是，他們到林中探查，在林子中間，還真的發現兩座古墓。但這片林帶東麵臨道，不但白天有人經過，夜裏也有抄近道走這條路的。這樣，他們在林中挖墓一定會被發現，於是，他們想出了在墓地上裝鬼，嚇走行人，以至以後在夜裏沒人敢走這條路。由此，他們可以在夜裏大膽地挖墓。因不知墓穴有多深，如果要是深，有時會挖幾天。這樣，起初的幾夜，由侯敬安和齊大軍到林帶的墳地中去裝鬼，果然在那兩夜中嚇跑了陳家父子和劉大膽。等過了一周，他們認為沒有人再敢在夜裏走林邊的路了，這才又叫到孫富，三人來到林中，先挖開了南邊的墓，真的挖到一些古物。白天，他們將摩托車推到玉米地深處，從另一頭也可逃走。但這隻是防備，而無人發現他們，他們三人可以放心地躺在玉米地中吃著他們帶的食品，睡大覺。因，這時的玉米剛剛定漿，無論白天和黑夜是不用看護的，不用擔心路上有看青的。第二天，天剛黑時，他們輪流放哨，又挖開了北邊的墓，隻挖到三米深，便挖到了古物，而且比南邊的要多幾件。天沒亮之前，他們就裝好了挖到的古物，挖掘的用鍬鎬卸下頭來，裝在一個皮製的電工背包中掛在摩托車的後座一邊，銅玉器放在一個包中，掛在摩托車的另一邊。而鐵鍬把和鎬把是很短的，他他用帶來的包裝布捆好，再捆在摩托車後座上，由齊大軍騎摩托車馱著，先走了。而挖出的陶瓷器，裝在一個旅行袋中，由孫富抱著，坐在侯敬安的摩托車後座上。天亮前，他們分別回到東山城侯敬安的住處。這些古物到手後，他們等了十幾天，見沒有任何動靜，還是由侯敬安用手機聯係省城的高老板。這次高老板讓他帶著貨到省城站前一個公園內看貨。定了日子和時間。還是侯敬安和齊大軍帶著那幾件古物，高老板又給了他們十七萬，但侯敬安隻給了齊大軍和孫富各五萬，而他自己留下七萬，為此，齊大軍和孫富很不滿。轉眼天冷了，侯敬安回到平城，租的房子雖然空著，但由孫富出麵付了二年的房租。第二年出正月，侯敬安又來到東山的出租房，他找到齊大軍和孫富再和他去尋找古墓，這兩個人不幹了，說不想再幹這事了，得點錢得了，別以後叫人抓到，盡管侯敬安勸他們，再每人給他們兩千，但他們仍然是不幹。
二
齊大軍原是和父親住在一起的。可父親在前兩年去了山東其姐姐、姐夫在那裏開個公司，需要個看家管事的，姐姐想到以前當過日雜公司經理的你父親，便讓過去了。父親一走，齊大軍有了錢，當不了到酒店花天酒地的揮霍，還到歌廳去尋花問柳，不久在歌廳結識了那個叫小紅的歌女，以後幹脆就帶回家同居了，這樣更不願再去幹那不見天日的勾當了。
然而，他的秘密被原先在一起打過工的好朋友鄭老八發現。因朱老八知道他的底細，他不可能有這麼多錢給小紅買金銀手飾，進入高檔酒店。近二年連工都不打了，還和別人談論過古董，這個人什麼？能不能是盜竊哪個文物館了？但沒有聽說哪家文物館被盜呀？他又一想，有一次夜間遇到齊大軍騎輛摩托車，車後邊帶著一把鐵鍬去往小孤山一帶，那裏可有多處遼金時代古墓呀，他能不能是盜墓了？那天，他來東山見到了齊大軍，經他一詐，頭腦簡單的齊大軍還真的說出了實話。但不是小孤山的東西，因那裏已設定保護區有專人看護，是盜不了的。他是從別的山裏盜竊的。原來古墓中的東西這麼值錢，於是他想起他們鎮東的山裏有幾座古墓，便決定會同齊大軍一起去盜墓。齊大軍想到和鄭老八的關係，便答應了，但有個條件，要有孫富參加，他們也是好朋友。經過準備，有一天夜裏他們去了那個山裏，還真的挖到兩件陶瓷器。因高老板隻與侯敬安一人聯係，他們隻好自己另找買主。這時，鄭老八想到在東山南區開古玩店的一個遠方親屬，找到他，看他是否收這種古物。這便是靜月軒的朱化林老板，他見到這兩件陶瓷，還真的收了，但價低些，僅給他們七千元。隔了幾天，他們三人又去盜山中的另一個古墓，在墓中挖到一件青銅器，還有兩個玉件。就在他們從土中扒這些古物時，突然從墓中鑽出一條蛇，一下咬了孫富的小腿肚子後，就爬走了。當時孫富的腿立刻就流血了。蛇咬了一定有毒，一是將毒吸出來，或是紮上被咬的上麵，防止毒液擴散，向上來。這樣大不了截掉小腿部分，還有就是迅速到附近醫院救治。還好，鄭老八因以前在山上采過藥，挖過參，知道蛇咬後怎行辦？他急忙找到繩子紮緊孫富被蛇咬的那條小腿的上方，然後決定將他送到離這裏較近的雲泉鄉醫院，齊大軍帶著挖到的青銅器和玉件先回東山，藏好古物，過一段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