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跟蹤擒賊
一
孫富走出了齊大軍家住宅樓的院落，他又來到影劇院東邊這條馬路上，習慣地四個看看，沒有發現任何可疑情況。他招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後說：“去青雲鎮，包車，回來還坐你的車。”
“包車可以，不知你要在那裏多少時間？”
“最多不超過半個小時。”
“來回給六十元吧。有一段路正在修路，很不好走。”
“好，就六十元。”
出租車沿著城內的馬路向東走，二十幾分鍾後出了城了，上了一條鄉鎮級公路，路兩邊除了樹木，全是一望無際的莊稼。在走到一個山口時，那裏正在修路，車緩慢下來。這兩邊全是山，山上長滿了鬆樹，在山坡上，他們從一條臨時的土路上走過去，前麵在修橋，他們又從橋下的一條沙路上走過去。
青雲鎮並不大，是一個隻有一千多人口的小鎮，孫富要去的鄭老八家在鎮上的西邊，是青雲鎮鬆林村。出租車到鄭老八家附近，孫富從車的後窗看一下車後，沒有發現任何跟蹤的車輛。鄭老八家在村東頭後趟街東屬第三家，門前有幾棵楊樹。孫富並沒有讓車開到鄭老八家門前，而是讓司機停在東邊的一個路口邊，這裏可看到鄭無紀律八家的門口，他對司機說：“你先在這裏等我，如果快的話，也許十分八分就出來。上車後，我連回去的車費一起付。”司機說：“盡量快點，我多跑一次多賺一份錢。”
孫富下了車，他用眼睛觀看一下四周，沒有一個行人，也沒有一輛車輛。來到鄭老八家院門口，他發現鄭老八經常騎挪用輛紅色大陽牌摩托車在院中，這說明鄭老一定在家，他很高興。
走進院中，他又回頭看看，沒有發現什麼情況，然後合叫著：“鄭老弟，在家嗎？”
一個中年男子聽到叫聲從房子走出來，他大約四十來歲，瘦高個。他的大名叫鄭喜寬，本村的農民。
“原來是孫大哥來了，怎麼這麼閑著。”
“大哥想你了，特意來看看。”
鄭家是三間瓦房。來到室內，孫富發現家中隻有鄭老八一人，便問：“弟妹呢？”
“和孩子這幾天回娘家，他媽有小毛病，他回去侍候幾天。”
“快給我弄點水，這天熱，就是渴。”孫富坐在鄭老家炕沿上說。
鄭老八從桌上的茶壺中給他倒了一杯茶，他一口喝光，然後說：“再來一杯。”
鄭老八又為他倒了一杯茶。
“大哥來，是不是找我有事呀？”
“可不有事怎麼的。你知道嗎，城裏公安在全麵追查各地古墓被盜案，五裏坡林子中的盜案，他們正下力量呢。”
“這有什麼，咱們也沒有暴露，他們也沒有發現咱們盜得了什麼，驚慌什麼？”
“驚慌倒不必。他們明天晚上要對城內所有古玩店和一些經營古董的人進行排查，還請來了省裏的專家。隻要發現文物，就知哪個朝代，在哪出土的。我擔心咱們沒有出手的那幾件寶物別出差錯。”
“沒問題，我的兩件還沒有出手，我聯係了外地一個古董商，說這幾天就過來，賣出好價錢會有你和老齊的一份。”鄭老八說。片刻，他想到了什麼：“齊大軍那件出手了嗎？”
“還沒有，他前幾天送到靜月軒朱老板那了。我也擔心，今天找到他，讓他先取回來別賣，等風平浪靜再出手。”
“也好。這東西是值錢，但沒有可靠買主，是不敢出手的。朱老板是非常謹慎的人，他不會出錯的。隻怕齊大軍忙手慌腳。我給他打個電話。”鄭老八要打電話，孫富製止了他。
“不能打電話，公安已下了網對這帶電話進行監聽呢，所以我大老遠跑來的。”
鄭老八隻好放下手機。
“鄭老弟，還有一件事，侯敬安在盜什麼園子的古墓，被人殺死了。”
“有這事！什麼時間？”
“據我們包片的民警小張說，就是前幾天的事，所以公安下大力量在追古墓案。我們在這二年裏也挖了一些古墓，我真擔心他們發現我們呀。”
鄭老八在思慮著，過了一會，他看看窗外，沒發現什麼，便問孫富：“孫大哥，你怎麼來的？”
“我打了租車來的。”
“沒人發現你來這裏吧？”
“沒有。走你家前麵這條路，既沒遇到一個人，也沒發現一輛車。我不會讓他們發現的。”
“這就好。不過，你回去後，千萬要小心，這幾天也不要和我聯係了。”
“是的，這樣我就放心了，我回去了。”
“好。孫大哥要小心。”
孫富走出鄭老八家的院落，鄭老八送他到院門口，沒有發現有人，這才放心地回到家中。
孫富到了路口，發現出租車停在路口的樹蔭下，便上了車，出租車調轉車頭向鎮內方向開去。
二
就在孫富走了不一會，鄭老八回到屋內仍在思慮著：“公安說明晚到一些古玩店大排查，這麼保密的事怎麼能說出來，能不能是個圈套，有意讓孫富聽到，然後給他們送信。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壞了，公安就不上已跟上了他。這樣，他到我家的事，他們也一清二楚了。這個蠢貨！”他叫罵著。越想越不對，他想那兩件古物用油紙和塑料布包著埋在後院的梨樹底下，不會有人發現的。那天夜裏他們挖到幾件寶物後，由齊大軍和鄭老八各分得幾件，先隱藏一段，等沒動靜，找到買主再拿出寶物。那天夜裏回家是下半夜三點了，他是先將寶物藏在了後院的柴垛中，因這事不能讓妻子孩子發現。有一天晚上他趁妻子和孩子上前院他二叔家，便在後院說侍候園子時，在樹下挖了個坑，埋下了那兩件寶物。這兩件寶物如果不說，公安人員是找不到的。因後院多棵果樹，個個樹下都翻過土，沒有人會注意的。隻是怕那兩個蠢貨被發現咬出自己。想著想著，他決定帶上一些衣服和錢，鎖上房門，騎上摩托車到外邊躲幾天，如果沒有什麼動靜再回來。於是，他找出外出時背的一個背包，裝了幾件衣服，拿著身份證，還有藏在衣櫃夾層中的五千元錢。就在他拿起背包要出屋時，突然聽到外邊有人叫：“賣驢肉了，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