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化林還沒有說完話,有兩位年輕的男女顧客走進店來。
“兩位顧客要看點什麼?”
“看看玉器件,你們聊吧,我們在這邊看看。”
“好,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邊是和田玉,這邊是岫岩玉,這邊是巴林石,這邊還有幾塊壽山石,這邊是一些小物件,這邊是瓷枕和瓷器。”
“好,我們自己看,你忙著吧。”
那兩位顧客認真地觀賞著幾本櫃台和貨架上的古董玉件,並在一些遼代古董麵前停下腳步。
“剛才沒說完話,那個瓷枕不急,我想會賣上價錢的。去年河南一位客商來我店看過我的瓷器,還買走了兩件。他說他想收到瓷枕,我前幾天給他打了電話,他說近幾天到省城來看看,會到東山來的。我想這東西就給他留著。”
齊大軍看著店內有人,便示意朱化林別說了。
“老弟最近忙什麼呢?”朱化林轉了話題。
“身體不太好,在家休息一段。”齊大軍說,隨後他又問道:“大哥,我大嫂呢?”
“去女兒家了,明天就回來。”
“怪不得店裏就你一個人。”
這時店裏又來人了,一個年輕男子,看了一圈,便問:“老板,這個是紅瑪瑙的嗎?”
朱化林走過,看著他點的小物件說:“純正的瑪瑙,發現假的,一賠十。”
說著朱化林拿出那個紅瑪瑙雕刻的小豬遞給那位年輕男子。那對年輕人也湊過來觀看著。
那個年輕年子看來非常喜歡這個小物件,送給朋友當擺設和當做鑰匙墜都可以,因豬的尾巴打著卷,留有一個小孔。
“多少錢?”
“至少八十。”
“五十行不,我送女朋友。”
“圖個吉利,六六大順,你給六十。”
那個年輕人從衣兜中掏出六十元錢交給了朱化林。朱化林用一個柔軟的紙給他包好,然後裝在一個小布袋中,交給了年輕人。那個年輕人又看了一些物件,然後離開了店。
那對年輕人看了幾個物件,因沒有相中離開了店。
店中隻有朱化林和齊大軍了。
齊大軍思慮一會說:“朱大哥,我想不麻煩你了,我也不賣了,想自己收藏。”
“你自己收藏?”朱化林根本不相信。
“是的。你可別不信。”
“好,信。你今天想拿走唄?也可以,之後我得給河南的朋友打個電話,叫他別惦記了。”
隨即,朱化林到貨架底下取出一個瓷枕和一個銅鏡,瓷枕是黃色黑花虎形的。他小心翼翼地用報紙分別包好這兩件東西,交給了齊大軍。齊大軍將這兩件東西放到帶來的黑色皮包中。
齊大軍告辭離開了店,他到店門口又打了出租車,說去北城老街,便上了出租車。
四
出租車向北開,但行駛了幾分鍾後,車卻停在了路邊,車外站著一對男女,正是到朱化林店中的那對年輕男女,車一停下,他們分別從後邊兩側的車門上了車,坐在車後座上。
“師傅,我包車了,你怎麼中途還帶客呢?”
“沒關係,你坐前麵,後麵座也是閑著,他們順路,不妨事。”司機說著車已開走了。
車一直向北開著,本是到北部西側,車卻開到東側。
“師傅,走錯了,我去老街。”
“不錯,前麵就到了。”
“不對,我下車。”
“下車,現在下車是不可能了!”坐在後邊的男說話了,並用一隻手按住了齊大軍。原來他是陸雨林,同他上車的是秦小玉。
開出租車司機的是荊雷。
車直接開到了刑警大隊。
在路過一個審訊室時,齊大軍看到審訊室中有一個人熟悉的身影,這個人就是孫富。看後,他腦袋有些大了。
在另一個審訊室,有一張桌子,桌後有兩把椅子。而對麵靠牆處有一把椅子。來到這個審訊室,張劍鋒對齊大軍說:“把你包中的東西拿出來吧?”
齊大軍隻好將皮包放在桌上,打開皮包從中取出那件瓷枕和銅鏡。之後,陸雨林對齊大軍包中進行檢查,沒再發現其他物品。又對他身體進行搜查,除了幾百元現金和一個身份證外,還有一部摩羅托手機。
“齊大軍,你先坐在那裏。”
齊大軍坐在牆邊的椅子上,頭在冒汗,並說著:“警官,我沒幹違法的事,你們怎麼將我抓到這來了?”
“你現在還敢說這話。你先考慮一下,沒有證據我們能找你嗎?”
“警官,我真的沒有幹違法的事。”
“我讓你先考慮一下,要將近二年來你的所作所為全部交待清楚,要實事求是,事情到了這步,你想躲避是不可能的了。你看到孫富了吧,爭取個好態度,也許能得到從寬處理。”
齊大軍不語了,低下了頭。
“齊大軍,我先問你,這件是怎麼回事?”
“你問瓷枕和銅鏡呀,我家祖傳的,因手頭沒錢了,生活困難,想拿到靜月軒古董店讓朱老板給代賣了。可他一直沒賣出去,我想了想,還是拿回來吧,祖傳的東西不該賣。”
“你可真敢說,要是這樣,我們不問你了,讓事實定你的罪吧!”張劍鋒氣憤地說,然後對荊雷說:“將齊大軍送到看守所去!”
“不,警官,我全交待,我全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