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林中盜案
一
兩輛警車沿著張家溝北的林帶邊路向北行走，路在林帶的東側，說實的就是莊稼的地頭地，東邊是一望無際的玉米地。這個林帶東的路是農民種莊稼用來使用牲口或拖拉機耕地磨車的地方，春秋時走些牛馬車或農用拖拉機，等到夏天很少有車走這種，因路上高低不平，還長滿了蒿草，有的地方還有很深的車轍，那是雨天過馬車形成的。到了雨季，這條路就走不了，因是土路，一些汽車行駛到裏麵的一些路段時必然要陷在泥裏。還有，這條林帶大約有十五華裏，加之兩邊約二十華裏沒有一戶人家，非常僻靜。這幾天沒有下雨，現在的路麵還很幹爽，劉大哲坐在張劍鋒那輛警車的副駕座上，兩眼不時地注視著林帶，還是陸雨林開車，張劍鋒坐在後邊的座位。而孫少林和荊雷，還有楊村長坐在高所長開的警車中，跟在這輛警車的後麵。
當警車走到這片林帶中間的邊路時，劉大哲說：“我們在這下車吧，就在這附近的林中”。大家下了車，劉大哲看了看樹林，又向北走著，大家跟在後邊。這片林帶樹木，茂密的樹葉遮住了天空。樹林大約有五百米寬，林中蒿草叢生，林帶的西邊多為荒崗子，再向西也是一望無際的莊稼地。
“這片林帶有多少年了？”張劍鋒問楊村長。
“我記得解放初期是一片荒崗了，有些樹木，但多為蒿草。好象五十年代末或六十年代初在這片荒地上組織兩個公社的社員來栽樹，後來這個林帶也歸沙舟林場管了，也象楊樹園子那片林一樣。他們每年春秋及冬天加派些人員坐著紅色吉普車進行流動巡邏，一是防止有人濫砍盜伐，二是注意防火。而因這兩個地方跨躍三個鄉鎮，路途較遠，在夏天他們就很少到這兩個林子來了。而則成各鄉村代管。”
“張隊長，到了。就在這裏邊。”劉大哲指著林中說。
大家跟著劉大哲走進樹林，樹林中多為蒿草，還有樹根下生出的小樹苗。在距路邊真的有幾座墓，看來年代已久，但沒有發現什麼，隻是上麵長滿了蒿草。再向西僅走了二十幾米時，劉大哲停下了腳步說：“就是這裏。”
張劍鋒等人向地下看，隻有一片蒿草，並沒有墳墓呀。從林木的空隙向裏看，也是一片蒿草。
“這裏隻有蒿草呀？”
“這邊。”劉大哲仍是心有餘悸指著西邊的一片蒿草說，而並不想再向前走了。
大家看著這片蒿草是比其他地方高些，這顯然是一座墳墓。他們走近這片蒿草，細心的張劍鋒發現墳墓的西側有的地方隻長些矮蒿草，而草叢中有些陶片，他撿起一塊陶片看了看，發現有些和楊樹園子古墓外的碎陶片相似。他再細看這片墓，發現有一塊明顯的塌陷下去一塊，形成這種情況，證明以前有人在墳墓西側挖過洞，後又被填些土。從上麵長的蒿草看，極大可是去年初秋形成的。
“楊村長，看來座墳墓被人盜挖。”張劍鋒對楊村長說。
“有這樣的事。”楊村長也有些吃驚。
“大家看看，這種痕跡明顯是盜挖形成的。”
大家仔細地看著墳墓邊上的痕跡，還有草叢中的碎陶片，也認定這個墳墓在去年被盜挖過。
張劍鋒撿了兩小塊碎陶片，裝在文件夾中。
“這樣的墳裏麵能有什麼呀？”楊村長問。
“現在還不清楚，如真是古墓那一定有些陪葬物品。”張劍鋒說。
“這邊我已有幾年沒來過了，沒想到現在還有盜墓的。”楊村長說。
“看來，劉大哲和陳家爺倆林中遇到的鬼，就是一夥盜賊裝扮的，目的就是讓人們相信這個林中有鬼，使人們夜裏無人再敢走這條林邊路，讓他們放心地來挖掘這個墓了。”張劍鋒說。
隨後，他叫著仍站在墳墓遠處的劉大哲說：“人說你是劉大膽，你過來看看這裏就什麼都明白了。”
劉大哲看著大家都在墳的西邊，也仗著膽走過，看著墳邊的塌陷痕跡，他也認定這個墓的確被人挖過。
“劉大哲，你還會相信這個墳墓會出現鬼嗎？我看呀，是有一夥盜賊在裝神弄鬼。他們的目的你看明白了嗎？告訴你，世上根本就沒鬼，隻有人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