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古墓研究
一
一個個線索相繼都斷了，這讓專案組的成員都有些著急了。
與侯敬安有關係的韓德生、孫富、穀大仙人都可以排除參與楊樹園子古墓被盜殺人案的可能，而並沒有發現他們其他問題，那麼這個侯敬安還能與誰結夥呢？
張劍鋒在沉思著，犯罪嫌疑人現在沒有找到，被盜文物不知是什麼，還有作案人能否盡快銷贓呢？如果銷贓是在東山還是其他地區，出手給什麼人呢？思來想去，張劍鋒決定派孫少林和荊雷到周邊一些城市對一些古玩店和文物店走訪一下。他和陸雨林還是在東山展開調查。
孫少林和荊雷走後，張劍鋒想到楊樹園子古墓的有關情況應該出結果了，便給邱文清打電話。邱文清說他正陪著省裏的專家呢，楊樹園子古墓已有初步鑒定，隻是有些細節問題還在斟酌，最後結果要等到晚上。
“張隊長，我們去哪裏？”
“城南有一家古董店，我們應該去看看。”
就在他們要去城南時，張劍鋒的和機響了，是站前陳二打來的：“張隊長，你快來我店吧，有一個陌生人到店中來賣陶罐和古幣，其中有多枚遼代錢幣，我發現是剛出土不久的，你看怎麼辦？”
“我先穩住這個人，我們馬上就到。”
於是，還是由陸雨林開車，他們直奔站前。
“張隊長，現在古幣雖多，但經過我近日查找資料研究，遼代古幣存留的並不多，而且一次能出現多枚遼幣，還有陶罐都是新出土的，不是一般的事。我想這個人能不能是盜墓者之一？”
“現在還不好說。難道是盜墓者出來銷贓了？”
“我們當場控製這個人還是跟蹤？”
“如果是盜墓的，不可能是一人來銷贓，有可能同夥也來了，我們先在外邊觀察一下，然後再進店中。我先到店中，你在門口處，一要控製住這個人，二要注意外麵同夥的出現。我們見機行事。”
來到站前的一個小街內，陸雨林將車速放慢，先觀察站前的路，並沒有發現可疑人，然後觀察小街的兩個街口和街內，街內停著兩輛車，有幾個行人向車站方向走，其中有一對老婦夫，背著包裹，還有是一家三口人，小女孩隻有四五歲。還有一家旅店門口，兩名女服務員在那門口看書。除此，街上沒有行人了。陸雨林先開車從那兩輛車邊通過，張劍鋒發現兩輛車都是空的。他又注意這條街上的一些門點，有小旅店多家，飯店三家，藥店三家，日雜店兩家，電子遊藝廳兩家，古董店兩家，裝璜店一家，鐵皮店一家，水果店一家，山野特產店一家等。由於是早晨八點多鍾，一些店鋪的顧客都很少，有些店鋪出入的人，也多是婦女、小孩、老人，並沒有發現可疑人員。於是，陸雨林將那輛地方牌照的車停在了陳二的古董店的店門口。在下車之前，張劍鋒決定，我們將這個人帶到刑警大隊審查。如是盜墓者之一，後挖其同夥。這樣也許走的是近路。
下了車，張劍鋒先進入店中。隻見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店中的太師椅上喝茶，陳二在櫃台上用放大鏡觀看著那一枚枚古幣，櫃台上還放著一個灰色的陶罐，還有一個綠色的書包，看來這個賣古幣的人是用書包裝來的陶罐和古幣。
陸雨林站在店門口，張劍鋒走過去來到櫃台前說：“這個店是你開的？”
陳二抬頭一看，是張劍鋒到了，便說：“是我開的。你是？”
“我們是東山刑警，有人舉報你這裏非法收購文物。”隨後，他看著櫃台上的一堆古幣說：“這堆古幣是怎麼回事？”
陳二指著坐在太師椅上的中年人說：“是這位先生送來的，他說是家中蓋房了挖出來的。我說警官，我們這裏收購民間的一些小古董並不違法呀？”
“現在無法給你認定違不違法。因為我們正在追查文物被盜案，這些古幣的來路我們也必須調查，請你，還有這位先生和我們走一趟，協助我們調查。”張劍鋒嚴厲地說。
“警官，我這些古幣真是家中蓋房子挖出來的。”坐在太師椅上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說。
“就是你蓋房子家挖出來的，我們也要查。你知道我國有文物保護法吧？我國文物保護法第三十二條規定，在進行建設工程或者在農業生產中，任何單位或者個人發現文物，應當保護現場，立即報告當地文物行政部門。你向文物部門報告了嗎？”陸雨林站在門口說。
“就幾個銅錢，以前在翻中常撿到。我們老百姓知道什麼，反正自己家院裏挖出來的，也不是偷的搶的。再說這東西能值幾個錢？”這個中年人說。
“你不要多說，跟我們走，如果真象你說的那樣，我們會考慮的。店老板，你先把這包古幣還有陶罐裝好，交給這位先生吧。和我們去刑警大隊。”張劍鋒再次說。
陳二囑咐走下樓來的表妹看著店，他表妹是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女子，長的並不是那麼漂亮，但皮膚白潤，給人的印象是既有著典型的農村姑娘的靦腆而又溫柔文雅。
陳二和那位賣古幣的人全都坐到陸雨林的車中，陳二和張劍鋒坐在車的後坐，將賣古幣的人夾在中間。
到了刑警大隊，張劍鋒和陸雨林讓這個人先值班室等候，由值班刑警看守。在張劍鋒的辦公室，張劍鋒和陸雨林向陳二了解情況。陳二說，陶罐中多是清代的普通的錢幣，是不值錢的，平均價也就兩元一枚。但那幾枚遼代幣卻有珍貴的，例統和通寶發現的一直很少，太平通寶，還有清寧通寶市場價也在幾百元一枚，餘下的是有天慶元寶，還有乾統和壽昌元寶，全是遼代晚期的。那枚陶罐是明代的，不過百元。但這些東西，全部是新出土的，也許就是盜墓而來。得知這些情況後，張劍鋒一再感謝陳二，並讓他回去了。
隨後，張劍鋒和陸雨林將這個賣古幣的人帶到他的辦公室。經訊問，得知這個中年人叫潘玉良，今年四十五歲，家住在距東山北部四十華裏的鬆枝鄉石嶺子村二組。據他講述，在二十天前，他家蓋房西接個下屋，在挖地基時，他用鐵鍬碰上了這個陶罐，他感到奇怪，地下怎麼會有這東西。於是他先清理四麵的土，小心翼翼地起出了這個已倒斜的陶罐。當時給他幫工的有好幾位村民，村民們說：“這是不是過去地主逃跑時藏在地下的金子？”還有的說：“要是裏麵有金子就大夥分了。”起出陶罐後，他發現這個陶罐上麵有個蓋，但已破碎，陶罐口有一堆黑東西，原來是多年埋在地下已腐爛的棉織物。扣去這些已經鈣化黑物，他發現裏麵全是過去的大錢兒。這讓大家失望，因為人們對此都不感興趣，在山坡上或以前耕地時，經常在土中能發現犁趟出來的大錢，幾乎哪家都有。“原來是一堆大錢。誰家有白事情或上房梁時用吧。”有兩個年輕人各抓去幾個說留著玩，還有一個木匠抓去了一把，說誰家上房梁用。餘下的至少還有二三百枚，潘玉良連同陶罐一同放到家的水桌下麵。等蓋完下屋，他看到水桌下麵的古幣，想起一件事來。那是兩年前，他去東山，在站前等車時，到過陳二的古董店，發現櫃台中有一些古錢幣。在櫃台上還有一個小盒裝著一下子，少說也有二三百枚，問店主陳二這東西多少錢，陳二說盒中的一元一枚。他拿過一看，有乾隆、康熙的。潘玉良又問櫃台裏的古幣多少錢一枚。陳二說，這要看哪枚了，不一樣，有三元五元的，也有幾十元一枚的，還有上百元一枚的。潘玉良一看，都是差不多的大錢兒，怎麼價錢還不一樣呢？他想到他家有幾枚這樣的銅錢，便問，你這裏收銅錢嗎？陳二說收。想到此，他便於今天早晨坐早六點多的公共汽車來到東山站前這個古董店。老板對他很客氣，便讓表妹給他泡茶，並到樓上給他找煙。然後，以看著他帶來的古幣。因古幣原裝在這個小陶罐中了，他並沒有想到單獨賣陶罐，而是隻要誰買古幣，陶罐不算錢，還裝這堆古幣。沒想到，剛到古董店不久，便被刑警遇上帶到刑警大隊來審查。
潘玉良說的是真的嗎？張劍鋒請示董寶山後，讓潘玉良在值班室等候。隨後，由陸雨林開車，他們來到距東山四十華裏的鬆枝鄉派出所，由管區民警帶路，他們在石嶺村找到了村治保主任，在他的協助下開展調查。經查，潘玉良說的完全屬實。
查明真相後已是下午，張劍鋒和陸雨林回到刑警大隊，但對這事怎麼處理，陸雨林提議應該讓邱文清來看看這些古錢再定。於是給邱文清打了電話，邱文清說剛好同省裏專家回文管所，他讓秦小玉陪專家們，他開車即到刑警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