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沐清和眉梢一揚，怒視著川子道，“你這個偶人到底胡說八道了些什麼！”
成牧環顧四周，見牢房中有些破敗，回頭對楊帆平道：“楊先生，我還是想將沐清和帶出去審問。”
“無妨，她總歸是樂道聖尊，待著這裏也太委屈了，我這就去安排。”
楊帆平說完就要離開，成牧故意大聲道：“煩請楊先生傳信去文道，把文賢林非辰請來。”
“成牧，你、你請他做什麼！”沐清和“蹭”地站起，臉上滿是震驚。
這就坐不住了，果然心尖上的人待遇就是不一樣。
成牧沒有回答她，而是在楊帆平離開後靜靜等了一會，直到一名偶人跑來相請，他才讓川子帶著沐清和走出大牢。
三人跟著引路的偶人來到一處布置簡樸的房間，進入後才發現左思元等在裏麵，林非辰卻還沒有到。
看見沐清和的身上戴著鎖靈枷，左思元吃驚地望向成牧：“這是怎麼回事？”
“她是七神會的雲神。”
“這絕不可能！”左思元嚴肅地站起身，“清和這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萬萬不會出賣中州！”
成牧看著沐清和，微微笑道：“到底怎麼回事，你還不想說嗎？等會林先生來了，看到你這個樣子，你覺得他會怎麼想？”
“這是我自己的事，跟林非辰有什麼關係！”沐清和的聲音裏帶了一絲顫抖，定了定神繼續說道：“成牧，廢話少說，既然我的身份已經暴露，我也沒有苟活的道理，幹脆殺了我！”
成牧盯著她，見她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心中的猜測慢慢浮現。
沐清和說來說去就是想死，但我沒有修出精魂彌散術，就算要殺她，也隻能先毀掉肉身，再請持劍者侯明來彌散精魂。
她隻是說要我殺了她，卻並沒有提及侯明，也就是說，她想要利用兩次死亡之間的空隙來做點什麼。
究竟要做什麼呢……
成牧突然想起沐清和並沒有修出奪靈術。
泰明岐不會奪靈術是因為他是妖人，而且誌不在此，但沐清和就不一樣了，作為一個合格的暗樁，多少應該學點啊，怎麼會一絲修習的苗頭都沒有？
除非……她根本就沒準備修習奪靈術！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成牧心中閃過。
修習者們的法術是跟著精魂走的，一旦肉身死亡，變成偶人，就再也不能修出新的法術。
而沐清和剛好也不想修這個邪術，如果她的肉身死了，邪仙便再也不能逼她修習奪靈術，但同時，卻能以偶人的身份繼續做暗樁！
想明白其中的因由，成牧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對沐清和升起不少佩服之心。
這個姑娘對自己真下得去手啊，要是林非辰知道她為自己做到這個份上……哎，原來是一對苦命的鴛鴦，反正不能在一起，不如全心全意拔除肆虐中州的隱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想去做偶人。”成牧開口道。
沐清和聽了這話，原本低垂的眉眼忽然抬起，聲音顫抖道：“你說什麼……”
“你加入七神會，是想找機會摧毀它，但加入者必須修習奪靈術，這是你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