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牧靜默了片刻，心知江煒的案子跟風神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自己在查風神這件事有點瞞不住了，幹脆直白地說道：
“江煒很有可能是風神的人，這兩個案子或許本就是一個案子。”
川子驚詫萬分，皺著眉頭聽完成牧的推測，許久才開口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風神很有可能是南山閣的人。”
成牧回憶起當時在農道小院的靈植物園子裏聽到的對話，曾經提及風神在文道中擔有重任，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擅自跑出去偷聽的事還是先不要告訴川子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一提起風神就容易嘮嘮叨叨，勸我小心謹慎。
“既如此，風神的真實身份你也不得不查了，隻是萬萬要小心謹慎，南山閣中高手如林，別看他們平常笑容可掬，偷著吃耍玩樂，法術卻是一等一的。如今誰都有可能是風神……”
哎，果然嘮叨起來了。
成牧無奈地抓了抓腦袋：“知道了，我肯定會小心的，要是出了什麼事，就讓甲字號給你傳音，然後你速速來救我。”
“如此甚好。不過，風神行事詭譎，不是個好對付的，你平日裏必須要勤加練習語形術才好……”
“知道了！太累了我進屋睡覺去！”
成牧立即跑進房間，把川子的喋喋不休關在門外。
他走到長桌前坐下，盤算著明天的查案計劃。
既然可以確定風神在南山閣中，不如明天就去江亨那裏翻翻名冊，看誰每個月在固定的時間請假。
一想到明天要求江亨辦事，成牧思索片刻，提起筆在箋紙上寫下東坡肘子、龍井蝦仁、醋燒河魚、醬香牛肉、西湖蓴菜湯和八寶圓子的做法，準備明天起床後就語形出來，帶過去給吏選司的人嚐嚐鮮。
第二天一大早，他把用語形術做好的菜品裝進食盒，避開旁人拎到吏選司。
吏選司大門半掩，隻有一名職守了一夜的文士正在打瞌睡。
成牧敲了敲門：“江掌管來了嗎？”
驚醒的文士見他來欣喜萬分，擦了擦睡到流涎的嘴角：“還沒呢，成牧你怎麼來得這般早？快進來坐一會！”
“我看快到年節了，想著大家辛苦了一年不容易，帶了點異界的菜品，順便想求江掌管一件事。”
成牧走進去把食盒放在他的桌案上，文士咽了咽口水，打開一看，兩隻睡眼惺忪的眼睛瞬間睜大，抖著嗓子道：“這、這都是做好的菜啊！”
“是啊，現做多麻煩，我做了好帶過來，你們就可以直接吃了不是。”
文士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些菜，點頭不已：“還是你考慮的周到啊，我先替江掌管嚐一嚐！對了，你找他有何事？若是不急的話，就在此等上一等。”
說著他從懷中摸出一雙竹筷，往東坡肘子伸去。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傳來，文士嚇得一激靈，沒等他蓋上食盒的蓋子，一個身穿拖地長袍之人推門而入。
文士慌忙當在食盒前，看見來人卻滿臉疑惑。
這位不是顧淩雲顧掌管嘛，大清早的，他來吏選司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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