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神是西漠異人的消息讓成牧百思不得其解。
當初自己偷聽毛羨和風神對話時,發現後者雖然以自己為目標,但言語間露出還沒到最佳下手機會的意思。
他到底想從我身上拿到什麼?
還有幻境中的那個胡人,他到底是不是先文聖安排來救我的人?
當時甲字號摔暈了,他和幻形獸之間的對話我一個字都沒聽見,會不會遺漏了什麼重要線索?
成牧盯著伏在地上的幻形獸,嚴肅道:“在王昌齡幻境中的時候,你為什麼見了那個胡人就嚇得跑了?”
“因為……因為他就是白霧!就是風神!”
成牧腦中仿佛遭了雷轟,震驚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胡人就是風神,可是他明明是來救我的,怎麼會這樣?
難道……
一個大膽的猜測從他心底浮現。
難道他救我,是因為那時我還不能死?
難道他救我,是要拿我身上的赤金文氣?
不,不是這個,風神用奪靈術獲得他人的靈力和法術,他救我,是為了我能早日修成語形三境,好讓他坐享其成。
這麼一來,就能解釋得通他為什麼專門進入幻境幫我。
成牧漸漸冷靜下來,麵色愈發沉穩。
沒想到你這個風神把我當養成係了。
其實你計劃得很好,可惜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我是個但求一世安穩,不想承擔什麼中州大任,更不願意以身犯險的人。
灰銀文氣是我無意中拿到的,可惜拿到了我也沒有提升境界,甚至還有點不想要。
中州人人都想升品階,修超凡法術,手握提升之法卻絲毫不動心的,恐怕中州之內,獨我一人。
風神,你算準了一切,掌控了所有,唯獨錯判了我。
要是這麼容易就被你摸得透透的,我還算什麼現代文明培養出來的大好青年?
“文道中並無一個西漠異人,風神是不是喝了塑顏水,重塑了麵容?”
川子的話讓成牧回過神,這也是他想問的。
“他的確喝了塑顏水,但他十分謹慎,從前沒有修成奪靈術時,總是以異人的麵容相見,但每回都換一張臉。
後來修出了奪靈術,來去都是一陣白霧,即便是我、毛掌管和冰神,也不知道他在文道中究竟是誰。”
居然這麼小心,也是,西漠異人混進中州本就是大忌,多一個人知道他在文道中扮演著什麼角色,就多一份危險。
兩人又盤問了一刻,見幻形獸的確知之甚少,川子將法術罩一收,幻形獸立即消失不見。
成牧的臉色依舊嚴肅,思忖片刻後道:“川子,這件事先不要張揚,我已經拜托張跡去查毛羨的日常行蹤,幻形獸被抓一事絕不能走漏風聲,免得引起他們的注意。”
“我也是這麼想,不過也隻能瞞一時,年後非辰和莊先生就要比試,到時候其他六道的聖尊都會前來觀看,它剛才說的冰神估計不會放過這個進入乾元穀的機會。
等到那時,想來就瞞不住了。”
成牧點點頭:“無妨,這件事我並不想拖到年後再辦,現在隻要找出文道中誰在使用塑顏水,就能知道誰是風神。”
“塑顏水每月必定在固定時刻服用,服用時須得十二時辰不能見人。要是能抓住毛羨,說不定能直接問出來。如果他寧死不說,那就要費點功夫了。”
川子頓了頓,繼續道:“不過這件事背後錯綜複雜,還是交給南山閣查吧,你就管好江煒的案子,看看除了風神之外,到底還有誰想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