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親人和農道子弟將來會如何，隻要對他的地位有利，不管是什麼樣的肮髒事，他都會去做。
這樣的人，怎麼會登上農道聖尊之位？
川子的親爹雖然十分嚴厲，但曾經也是為了中州蒼生，親涉險境，去密林捉來長生獸，才造出偶人肉身，平息精魂之亂。
或許他並不知道散人靈力的真相，但左思林要殺川子的事是當著七道那麼多人的麵做的，他怎麼會容忍親弟弟真的去殺自家兒子？
成牧歎了口氣，覺得左家親眷的關係實在複雜得很。
“你是不是在想，左思林為何會這麼做，而川子的親生父親為何不阻止。”
大佬果然是大佬，竟然能從自己的一個小小歎氣中解讀出這麼多。
成牧換上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傅望明的臉色變得有些嚴肅：“因為川子的父親，先農聖左思元因為捕捉長生獸精魂受損，後來重塑偶人肉身又耗盡靈力，早已陷入昏迷，無法理事。
左家為了穩住家族在農道的權勢，推了很少露麵的左思林上位，後來才有了川子被趕出農道之事。”
原來是這樣，川子這個悶葫蘆，說話說一半，害我一直都誤會他爹，哎。
不過回頭想想，他的確從來沒有提過他爹半句不是，說的都是家族趕他出門，也怪我先入為主了。
“明天的堂審，你可有應對之法？”傅望明坐直了身子問道。
還能怎麼應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既然是栽贓嫁禍，肯定會有破綻。
不知道大佬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成牧歎了口氣，淒淒哀哀道：“看來隻能極力爭辯了。”
“極力爭辯？”傅望明突然笑道：“我看你平日裏機靈得很，怎麼一遇上這般生死大事就沒主意了？”
這不是想讓您給我指條更加寬敞明亮的大道嘛。
“唉，平常出的都是些餿主意，這回不一樣……”
見成牧抱著頭憂愁不已，傅望明的臉上浮現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其實這事也不難，嫁禍於人，必有破綻。要想破局，關鍵在於那名人證。”
“傅山長的意思是說，那名人證其實不禁嚇？明天開審後，就使勁問他？”
“不止要使勁問他，還要揪住一個點反複質問。”
傅望明回憶道：“我記得師父曾經說過，一個扯謊之人在訴說相關事件時，記憶是編造出來的，因為他並沒有親身經曆過。
若是審問之人反複詢問其中的細節，幾遍之後，必有破綻。”
這個辦法倒的確像是穿越之人說出來的。
先文聖這個穿越前輩給力啊，給大弟子留下不少東西，這回倒是福利了我。
雖然咱早就知道這個辦法，但大佬在此，又主動提出要幫我，必須得順杆爬上去啊。
而且要讓大佬覺得，我再怎麼聰明，也沒有越過他，我的好辦法都是在他的指點下想出來的。
這，才是拍馬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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