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而是撐著下巴望向窗外。
此時車停了,我以為他停下來要跟我說話,以確定我到底去不去他家,所以忙放下手,準備回答他的問題,可坐正後卻望見他那麵有紅綠燈在閃爍。原來他在等紅綠燈,同時聽見他有些沉重和不解的說道:“玫梅,我今晚不是要你答應我什麼,而隻是想讓你陪我回一趟家,因為我今晚的心情實在太差了。我不說你也知道的,我本以為遜暉這次是徹底戒掉了,結果他卻騙我,連……,我是說邰叔幫著他騙我。”他忙望向我解釋說。
我把目光轉開,沒做任何表示。然而隨後我竟聽見一聲心如死灰一般的歎息,我忙扭頭看他,隻見他雙手抓著方向盤,頭還往上麵撞了兩下,似乎頭很痛的樣子。我不知道他頭痛是因為我,還是因為他弟弟。
rf看他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但是當他再一次要撞的時候,我阻止了:“好了好了,你別再撞了,我去你家陪你住一晚還不行嗎?真是的。”讓我去你家連苦肉計都用上了,真不虧是演員哪!
他這下從方向盤上直起身板,眉開眼笑,興高采烈的確認道:“真的啊?!”
我說煮的。
“不管真的煮的,隻要你跟我回去就可以啦!”他激動地將我摟進懷裏,其實他的懷抱很溫暖,尤其在這有些寒冷的冬夜裏和對於沒有一個親人與朋友在身邊的我來說。
可是我仍舊本能的推開他,提醒說:“早就是綠燈了,還不快走,你要讓後麵的車追尾啊?”
“不會不會的,我這就走,上高速啊!”他踩了一下油門,小車再次駛離,而且速度比剛才快了好多好多。
沒過久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直到聽見幾聲不大的叫聲:“玫梅!玫梅!醒醒,我們到了!”同時伴隨著力度不大的推拉。
我這才猛然驚醒,我一時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直到聲音再次響起,“下車了,玫梅。要睡回家睡去啊!”
我望向右側帥氣的闊少站在外麵,要拉我出去,我這才發現自己在他車上,而且剛才還睡著了,心說自己怎麼睡著了,又看見他隻穿件白色襯衫打了根黑色領條,似乎這身色彩分明的打扮比穿上外套更顯瀟灑帥氣。
我邊解下安全帶下車,邊笑他:“你這樣帥是更帥了,不過你不冷啊?等會別著涼啦!隻要風度不要溫度是不行的。”
他卻不大自然的抓抓頭,又指指我手上:“我的溫度不是傳給你了嗎,這不現在還在你手裏,所以我現在隻剩下風度啦!剛才某人在車上呼呼大睡,我隻能脫下外套給她蓋上,沒想到這會又來笑話我不要溫度,也不知道我的溫度現在還在誰的手上?”他邊說邊讓開我一點,手甩上車門,再把手裏的鑰匙按一下,隨即車裏發出一點亮光,同時‘嗚’了一聲,車被鎖上。
我這才發現自己一直抱著他的外套,剛剛一睜開眼就看見自己身上蓋著什麼東西,竟沒發現是他的西裝,連忙拿起遞給他,並不太好意思的向他表達著歉意:“對對不起,我剛才沒……反應過來。給,快穿上吧,別真著涼感冒了,那你爸媽肯定會追責於我的。”
他看了我一下,卻並不接,而是轉過背伸著兩隻手。搞得半天他是想讓我幫他穿啊!見衣服沒有到他手上去,他還提示的拉拉我的衣袖。
我當然不會當丫環去侍候少爺穿衣服,不管這位少爺多帥,於是將西裝甩在他肩上:“你愛穿不穿,要本姑娘侍候門都沒有。”我陰著臉,有點咬牙切齒,並朝出口走。
身後則傳來他的歡聲笑語:“你不是怕我感冒,還怕我爸媽怒遷於你嗎?那你就幫我穿上唄,穿上也不費你多少事?”
我直覺得幼稚,而我剛感慨完,西服就披在我身上了,連同西服一起披上來的還有他的整個懷抱,耳邊也是他溫柔的話語:“還是你穿吧,你父母親不在這裏,要是感冒了他們會更擔心的。”
由於他這樣的動作過於親密,我忙張望著周圍,並要掙開:“你幹什麼,這可是停車場哪!”我略帶警告的說。
他這才放開我,但沒過一會兒他的手還是放到我肩上了,而且攬著我的肩走得特別慢,好像要走完整整一生似的,我想走快點都不能,因為肩膀被他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