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關鍵是我特喜歡吃,但我擔心的是他又像剛才說我是什麼幹豬,特愛吃卻又長不胖。
不過此刻的闊少顯然並沒有開玩笑和講笑話的心情。
從三樓的特色餐廳下來,他直接帶我去了停車場說是送我回去。
我還問他要不要去酒會現場跟那些前來參加酒會的人打聲招呼,告個別什麼的,畢竟他們參加酒會是給你麵子,你也應該對他們有所尊重的,不然顯得好像不太禮貌吧?
但邰少總顯然很不屑於這麼做,說是那榮少總早走了,那些小魚小蝦沒必要這麼做,因為他們才不會說他邰遜哲什麼禮貌和態度呢,他們在意的是他和他們邰氏對他們的態度和看法才對,而且恐怕都已經結束了。
是的,剛才就有人要離開了,但是總還有人沒走吧?即便全都走了,去不去也是你的態度問題,人家畢竟是來給你捧場的。是啊,他們邰氏集團是大企業,自然不會把那些所謂的小魚小蝦在眼裏,可誰不是從小魚小蝦做起來的呢?
但這些話我自然不會說出來,既然我已經提醒他了,做了什麼特別助理應該做的事兒,那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唄。何況我還想早點回去睡覺了,可路上還有至少一個小時多哪!想到這不知不覺的打了個哈欠,上車後更是在小車的搖晃下昏昏欲睡了。
旁邊的“司機”又說話了,就像故意跟我說話,以讓我別睡覺,可說著說著我就發現他其實是另有目的:“玫梅,你是不是想睡覺啊?要不你在車上眯一會兒,等會兒到了我叫醒你就好了。因為沒那麼快到莎城的,如果是回蓉城就很快了,直接上蓉海高速五四十分鍾就能到竹園小區了,要不我今晚上帶你回那兒吧?其實我今晚上心情特別不好,特別不想一個人回家,冷冷清清的,所以你能不能陪我回……回家,住,住一晚?明天一早我送你回集團上班!”他懇求似的看著我,幾乎全身心注視著我,而不是放在開車上。
我早已打起了精神,中間還有點聳人聽聞的味道,可現在看他這樣的目光,我隻得急忙提醒他看前麵,因為他在開車,可對於他的提議我顯然是不願意的,但今晚他的心情很不好,我好像不能直接了當的拒絕他,於是我猶猶豫豫的,很為難的望望他:“回你那兒啊?回你那兒好像也沒近多少,中午從莎城來的時候你不是也經過高速,他是下了高速才去吃午飯的,還是我這個什麼助理提醒的哪!”
“怎麼說你是承認我的這個人事認命了?助理小姐!嗬……!”他很得意的笑起來。
我隻怪自己好好的又提什麼助理,這下自投落網讓他鑽了空子,不過看他又活潑開心起來了,我也是蠻高興和心慰的,也不負他對自己一直以來的情意和照顧,讓自己少一點點愧疚感吧?
“不過助理小姐,”他緊接著又說,“你別忘嘞,我從集團出來走了多久才上高速,下了高速又走了多久才到這?而從這到高速公路最多二十分鍾,那頭最多不過十多分鍾就能到我住的竹園小區。全程高速和跑一小段高速,速度是大一樣的,助理小姐。陪我回那兒住一晚行不行?今晚我心情真的非常不好,不想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呆著,你去了至少能增點人氣嘛!”他轉著方向盤,又滿是期待的望向我,在誠懇地請求我一樣。
可我仍不想去,還建議他說:“你送我回莎城可以回你爸媽家住一晚嘛,你之前也說你雖然在蓉城有房子,但並沒有刻意在那住,都是隨自己的方便嗎,那何況是自己的父母家呢?”
“平時是可以的,昨晚送你回莎城就回他們那兒去了,但是今天晚上絕對不行,剛才你也在場也見識到了,我爸那龍顏大怒的樣子,我今晚回去不是招罵嗎?剛才當那麼多人在場都發那麼大火,我這回去不是撞上原子彈爆發啊!就算原子彈沒爆,那他們要問起遜暉回去沒有,我要怎麼回答呢?要實話實說不光是打了自己的臉,更會引爆了原子彈!你知道嗎?嘿嘿!”他覺得自己的話很好笑似的。
我卻沒有笑,而是覺得他這樣比喻父母太過誇張,也很不應該的,畢竟父母說你兩句就是什麼原子彈爆炸,有那麼大威力麼,需要用原子彈爆炸來形容?什麼人哪。不過想起之前在大廳的情景,我又覺得好像真有點那個。反正我爸媽從來沒有對我發過這麼大火,更別說是在公眾場合。“即便不能回他們那兒,你也可以在莎城住酒店嘛,你住酒店不是家常便飯嗎?你都不知道昨晚我回去得稍微晚點,今早上她們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就奇奇怪怪的,還問我是不是早上剛回來的,那眼睛瞪得老大的盯著我,像等待什麼爆炸性新聞似的,八卦得很。”我委屈的埋怨著,還蠻不高興的板著臉,估計有點像誰欠我錢一樣吧?
左邊的邰闊少有點吃驚的看我一下,隨後談淡一笑:“玫梅啊,我早就告訴過你,別人說什麼一點不重要,你不要去在乎。你幹嘛那麼在乎呢?你越在乎她們越說的難聽,知道嗎?我們倆正常交往,即便現在在一起沒什麼關係,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而且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我早就說過隻要你願意現在結婚都可以的。”他說得情真意切,好像我不答應他,他的一片真心便會被掉到地上摔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