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也沒有跟她再細說什麼,因為以韓冰當時的想法和說話氣勢,無論我說什麼,怎麼說都會遭之她強烈的反駁,我實在沒必要跟她爭執這些,再說我去那裏上班工作要征得她的同意嗎?更何況我當時並沒打算去那裏,所以覺得沒必要跟她討論這些,受她那種語氣。後來我再沒跟她主動說這事。
她倒是每次都像是挺關心的問我工作找得怎麼樣了?我也實話實說正在進行中,也說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的。我不能讓她看扁了,也是給自己打氣嘛。
她則說但願如此,又提醒我不要盲目樂觀什麼的,隨後就又是那套我回湖南去如何如何好,而留在這邊卻如何如何不利和糟糕的理論。當然有時她也會勸我說什麼“既然你自己找不到,那邰公子又願意幫你上他們集團來,你不如來試試唄,反正你就算什麼都不會幹也沒啥關係,少東家親點的人誰敢說什麼呀。”
我知道她是在試探我有沒有打算真的決定上邰氏了,我也故意跟她說:“你同意了?好,你同意我就去。”
“你什麼意思?你這說的什麼話,好像是我阻撓你不讓你來這似的,你到他們這兒來,幹我什麼事?我一個打工的,我有那麼大權力阻撓嗎我?又關我什麼事,我犯不著呀!白玫梅你是不是失戀又失業,腦子出什麼毛病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韓冰說完就“嘀”的一聲掛斷了。
我苦笑著放下手機,她這樣我並不意外,隻不過有點不習慣聽這麼毒舌的話罷了,不過她這樣在我看來似乎有點聰明反被聰明,此地無銀三百兩吧。
就在昨天晚上,我才特地告訴她自己打算去邰氏了,而且還可能是她們那個部門,免得她第二天太突然和太驚訝,當然我也解釋了原因,還半真不假的跟她開玩笑說保證不會搶了她的風頭的。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句玩笑話竟惹的她當即發飆:“你以為你是誰呀,還搶我的風頭。你是不是以為你畫得那些什麼還挺好啊,我沾你的光,占你便宜了是不是?”韓冰簡直是氣勢洶洶,認誰在沒有準備情況下都有些意外和失措的。
“沒……,沒有。我絕對沒這個意思。我,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嘛。”
“我韓冰從來不在工作方麵開玩笑的,也不大喜歡開一些無聊的玩笑,要開玩笑你找錯了人。”
聽這冷若冰霜的語氣令我一時竟無話可說,隻得尷尬的笑笑,好像麵對這樣的她,我總是沒脾氣,或者說是根本就發不出脾氣來,不得不承認自己怕她,可為什麼總怕她自己卻不得而知。
“好了,我知道了,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就掛了啊。”她可能見我沒再出聲,所以最後說,氣氛總算沒那麼冷了。
但我隻“嗯,好。”那邊再也沒聲了。我這還沒去呢,和韓冰之間就這樣了,那我去以後,我們之間會不會勢同水火呢?常說出門在外多一個朋友便多一條路,而我們呢,是不是多一個朋友多一道堵,多一個不愉快呢?與其這樣,那我是不是真應該遂她的意回去呢?畢竟我並不想被那姓邰的糾纏,回去正好擺脫他的糾纏。
可我回去之後又該怎麼辦哪?難道要繼續在家啃老,可我都二十了。還是為了不啃老而找個不愛的人就此結婚生子,早早過上相夫教子乏味之極的生活呢?似乎很不甘心,好像我白玫梅一生注定隻能在父母的庇護下才能生活得下去,好不容易出去卻又要折返回來,難道不是嗎?
對,不能讓大家看扁了我,而且韓冰也不是什麼壞人,不會處處針對我的,隻是讀書時家裏條件太不好的原故了,所以可能太想出人投地了,以證明自己了吧?
我想她那麼聰明的人應該不會真做什麼嫁入豪門的白日夢,可能也隻是想接近他撈點什麼眼球和工作上的便利,隻要我去不妨礙她和阻撓她。她應該不太會難為我的。
而我也應該能容忍她的小小叼難和小鞋,畢竟我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尤其在她麵前,不知是不是因為是她鼓動我出來的,還在她那兒住了一晚,也算是有恩於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