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聽這話隻是覺得有點別扭,並沒多想哪裏去,但目光轉向一旁的小娟和劉成。他們倆正在那兒擠眉弄眼的看著我笑。
我這才恍惚明白他說的是啥意思,臉涮的一下就燒起來了,還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如果反應過於激烈,生氣了會被認為很在意,心裏確實有鬼,若像裝作沒事似的,可能又會被說成是默認。最後還是沒忍住黑起臉發牢騷,隻是有點跑題:“我說不來吧,偏要來,這,這,還有那都有什麼可看的?”我向周圍指指。“不就是向我們這些小市民們炫耀你們家這家大業大,讓我們乍舌到目瞪口呆嘛,不過這好像沒什麼新意,網上八百年前就用了。”
說完我就朝前走,意思是本小姐不奉陪了,但也沒走開多遠,也沒多久又攙起小娟的胳膊,伴著她走。
聽這少東家沒啥說服力的解釋,說是領我四處看看,熟悉熟悉環境,還說這是他們家幾代人才創下的產業,他作為後輩子孫並沒出過什麼力,是沒有資格炫富的,其實他和我們一樣,沒什麼不一樣的,“可能一些人會覺得我們這種家庭出來的有很多特權,簡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做什麼事情就有便利,有捷徑,更是出門開豪車,在家住豪宅享不盡的奢華生活,可凡是有得便有失,我們的苦和煩惱外人是看不見的,也體會不到。其實我還願意自己生在普通家庭,至少可以憑自己能力和興趣做事,而不是總戴著家族光環和榮譽去做,所以你必須做好並且很出色,否則就有辱家族名聲,而且做什麼首先要考慮到家族或集團是否有無益,而不是我個人喜好。”他一邊陪我們走,一邊雙手抱胸漫條斯理的說著,還一邊介紹路途的建築物和樓房以及廠房都是用來做什麼的。
在走過設計大樓之後就去了後麵八字形樓,也就是我以後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剛到那兒就碰到從上麵下來的韓冰,她正和幾個跟她一起下來的同事說著什麼,手裏抱著一卷布料還是衣服什麼的。看見我們幾個人她還是挺驚訝的,尤其是認出邰遜哲也在我們這幾個人當中時,似乎更是吃驚不少,似是沒有想到他會親自帶我過來,還有小娟他倆跟著過來了。
我們多半是並排走的,而我和小娟更是挨得很緊,手還套在一起。而兩個大男人就相隔幾步的走著,總之我們四個人很像是在觀光旅遊,當然這次小娟倆也確實是來看看的,跟觀光也算差不離。
當我從幾個人中看見韓冰,她也認出了我,微微有些遲疑和驚訝時,我便放開小娟的手走過去,想要跟她打招呼的,雖然知道她並不歡迎我來這和她做什麼同事。
本來我也隻是懷疑那條微博是不是她發的,因為除了她知道我的那個事,其他知道的人好像都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人,所以我才懷疑會不會她?本來僅僅隻是有點懷疑,但有一次我跟她打電話聊起過這事,她雖然表現出有幾分吃驚和惋惜,但總感覺有點言不由衷,還勸我回湖南去,說回去千好萬好,父母又在身邊。而這邊卻如何如何殘酷,社會如何如何不好混和複雜,簡直她說得跟洪水猛獸似的,好像我今天不回湖南去,明天就會屍骨無存了。
我雖然知道她很不想讓我來她這兒,或者說是不想讓我跟這邰帥哥走得近,更確切的說她極想鉤到他這條大魚、金龜婿。
不然就算那微博不是她所為,也沒想把我逼回湖南去,那她搭人家一下順風車就說了我那麼多幹什麼,有的簡直是無中生有,她有必要跟人家說我那麼多嗎?跟人家又不熟。那邰闊少總不會捏造實事吧,就像他自己說的,別挑撥我們同學間的關係吧?
其實那天她一見人家那車就是個人,有雙眼睛都能看得出來她是啥意思。因此自然不想讓我跟她成為同事,被邰遜哲安排進這邰氏集團。
但我有一次還是說漏嘴了,說漏了,我索性就全盤托出的告訴她邰遜哲讓我去他們集團工作。
韓冰在那頭一聽簡直炸開了鍋似的直說“那怎麼能行?那怎麼能行?”她當時那反應好像在說這少東家是開玩笑,還是把他們家這跨國集團當成幼兒園了,竟然想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幼師來上班,還是個沒有資質的幼師,天荒夜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