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接近真相》(2 / 3)

她端起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口。

過了一會兒,小娟就來了,還端來了一大盤冰鎮西瓜,招呼著韓冰吃。

於是三個人吃著西瓜,又七七八八的聊了一會兒,就到吃飯的時間了,小娟還叫來了劉成做陪。吃過飯,他們倆先行回去了。

我陪著韓冰在街上誑了誑,最後還是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說了一些我和林業哥的事,甚至還小心說漏了嘴,提到了那色狼,也不過就提了一兩句他們老板什麼的而已,便意識到了,連忙住嘴。

但韓冰還是聽出了異樣,連忙刨根問底式的追問起來,問得我無可奈何,隻得輕描淡寫的告訴她一些。她也沒想到似的說:“有這事?!”

我無奈的點點頭。“所以你就躲到這兒來了啊?那他會不會找到這來呢?這種人神通廣大,什麼事做得出來的,你可千萬得小心,要是你白玫梅真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你爸媽還不恨死我?他們會覺得是我教唆你出來的,不然你不會出來的。”

“知道了,我的冰美人!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嗎?”

聽她這樣囑咐,我有些感動,將她的手摟得更緊了。

但她隨即又說:“不對吧?他又沒什麼具體行動,你這麼就跑這來了?”

“這還不算行動哪?他都提出來要用二十萬收買林業哥哪!幸虧林業哥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不然非把我賣了不可,不光如此他甚至還……。好吧,我索性就全部告訴的你吧。他跟蹤林業哥到他家附近,等他出去辦事我一個人在家時,就對我……。要不是林業哥覺察到及時折回來。那我就真的被他給……。”我說著又忍不住傷心起來。

韓冰聽著更是震驚而驚詫:“啊!!!他還真的對你做……,天哪!這是什麼世道哪!什麼人哪,簡直是畜生。”她義憤填膺的罵著。

我聽著很感動,同時也有些慚愧,因為我還怕她幸災樂禍呢,所以不願全部告訴她,真是挺小人之心的。我示好的摟摟她,還說謝謝她,“我還以為你會……。”我沒有說下去。

可她卻問:“還以為我會什麼?會幸災樂禍呀,我有那麼卑鄙嗎?我承認我小時候是有些嫉妒你,那是因為咱們倆成長環境差距太大了。你還別說,去年咱倆意外相遇,你說你在家待業啃老。我心裏還真有點揚眉吐氣的快感呢!”說這話時,她帶著點羞愧,但笑容很甜美。

我看著覺得特別舒服,更覺得她變坦誠了。

韓冰忽然又停下腳步,鄭重其事的問:“那他有什麼反應?他要是個男人的話,隻怕是殺了那個畜生東西的心都有了吧?至少得狠狠的揍他一頓。誒,不對吧?出了這樣的事,他還有心思去出差,不在身邊守著你,還不跟你聯係。我沒錯聽吧?他他他什麼意思啊??”韓冰瞪大眼睛望著我,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我隻能苦笑一下,抬頭眺望遠方,不知如何回答,其實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的。

“說話啊你?”她催促著。

我隻能實話實說的告訴她:“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也很納悶的,他說那人對他不薄,又說什麼工資在他手上,甚至還說什麼做人得有始有終,好像不讓他去,就是要把他逼死似的。至於他不給我打電話,手機一直關機狀態,他去之前就說什麼那地方太偏僻落後了,所以可能手機都沒信號,也沒網絡等等。可能說的這些他自己都覺得滑稽可笑吧?不瞞你說,我自己現在都越來越沒信心我們兩個是否還能繼續下去,可我仍舊愛他、想著他。覺得他就是我的保護神。是,的確是他把我扔在家裏的,讓我經曆了那場終生難忘的劫難,可他同樣把我救出了虎口。你不知道,自從那件事之後我經常做惡夢,還被驚醒。”我憂傷的說,同時伴隨著兩行清淚悄然的滑落。

韓冰看著也被感染了,神情傷感的抱抱我、拍拍我,還說她不該要教唆我出來,不然我父母身邊也不會出這樣的事。“外麵的環境太複雜,你又太柔弱了,所以並不合適這樣的環境吧?要不然你還是回去,在那邊隨便找個工作做做,你的爸爸媽媽都能照顧你,保護你啊!?”

她將我扶起,捧著我的臉,手指還劃去我的眼淚。

我仍舊反對:“我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才出來的,而且現在在這裏小娟他們都挺照顧我的,還有你的關心,你就放心吧,在這裏有小娟罩著沒人敢欺負我。不過我跟你說的這些事,你可千萬別跟你爸去說哦,要是我爸媽跟你爸在什麼地方碰上了說起這些事來,那我在這邊可就呆不成了,那到時候也會殃及你的喔!”我說著自己又笑了。

韓冰卻陰著臉將我推開:“人家正為你擔心哪!不過我若真想告訴他們你的這些事,會直接跟他們打電話告訴的,才不會讓我爸去轉告什麼哪!”她奸笑道,又忙躲閃了幾步。

我則站著沒動,還撅撅嘴:“跟你說正事呢,還來笑話,什麼人哪?”我埋怨道,還衝她翻了翻白眼。

她有瞬間的尷尬吧?隨後又過來套住我的胳膊,說:“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不過想說點笑話,讓你笑笑,開心開心嘛。”

“可我怎麼開心得起來呢?林業哥一直沒有消息,手機一直關機,半個多月了,仿佛這個人從此就從世界上憑空消失了一樣。我問過他妹妹、他朋友,也就是那大誠。當然他在這邊其他的社會關係我也不認識、不知道。但大誠是他最鐵的好哥們,是無話不說的那種,他應該什麼事都會告訴他的。而且我確實感覺這大誠好像知道些什麼,有時說話也有些不大對勁,有時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我憂鬱而疑惑的所有的事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韓冰,說到傷心處又禁不住掉起眼淚來。

每當這時韓冰都會捏捏我的手,或抱抱我、拍拍我等等以示安慰。直到聽我說完,她才有些驚異的說:“你是說你那林業哥衝進來後,當時並沒有理他,而隻是跪到床上安撫你,給你解下綁著的雙手等等,然後還讓你先出去,後來他出來找你,你發現他手上有傷,還說一些奇怪的話,還非得聽那色狼的調遣去什麼內蒙古?”

??

“嗯。”我點點頭,“他說他有三萬塊錢在他手上,不去就拿不回來了。我還說是我重要,還是三萬塊錢重要?他就說如果我讓他不去,那我們就分手算了,還說什麼我們今生無緣,就等來世,等等。他當時十分自責和內疚,覺得沒能保護好我,很對不起我,對不起我爸媽,因為我爸媽托付他照顧我的。情緒也非常激動。說實話,他這個人,雖說是個七尺男人,但卻非常膽小怕事,為人處事總是唯唯諾諾的。說起他的膽小,我就想起他鬧出的一個笑話來;……。”我又說起了殺雞的事。

但韓冰卻不以為然,說:“人在非常態下,會有非常態的表現。你不是在被逼無奈時,也拿來菜刀想一刀砍向那色狼嗎,要在平時你能那樣做嗎?”

“你是說在我出來之後,他將那色狼打了,打傷了而逃跑了,甚至是……?!”雖然我腦海裏閃過這種可能,但卻隻是一閃而過,因為我不敢細想,甚至不敢觸及,所以韓冰提到這,我蠻震驚的。

可韓冰卻肯定的點點頭:“聽你了這些,我想可能是你想的這樣的。

“可林業哥說他不會對他做什麼,說他為了我也會保護好自己的。”我又否認著。

但韓冰卻立即反駁:“白玫梅你傻啊,他想揍那色狼,肯定得跟你這麼保證,難道他會告訴你他要為你報仇嗎?那你還會出去嗎?”

我看了她一下,感覺自己無言以對。

她又說:“當然還有其他一些可能,我說了你肯定會生氣和罵我的,所以還是不說得好。”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賣關子,你有意思嗎?我可什麼事都跟你說了,就想聽聽你對這些事的分析和看法。跟小娟說吧,她總讓我別想那麼多。還說我把簡單的事都想複雜了,他不就是出差去了沒跟你聯係嗎?這也許他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在乎他呢?而且她說他哥警告過她,讓她別幫著我瞎分析什麼和瞎提什麼意見、見意。你不是說還有其他可能嗎?說啊!”我說。

但韓冰卻又故作疑惑狀的看著我,當然也不排除真的是一時沒想起來:“啊!?什麼其他可能?”

見她裝糊塗,我便不高興的瞪她。

她又笑了,說:“好好好,我說,但我說了你可別罵我,也別生氣和著急,這也隻是我的猜測而已。”

我有點不耐煩:“你今天怎麼這麼多廢話呢?平時你說話挺幹脆的,甚至還挺尖銳,就像刺蝟似的。”

這回輪到韓冰生氣了,隻見她臉色一變,手將我胳膊一放,凶著我。

我突然有一種衝撞了老佛爺的感覺,同時有一些後悔和尷尬,忙陪笑說:“開玩笑,開玩笑哪!嘿嘿!”還忙摟住她的胳膊。

但她仍舊一副不原諒的樣子,並把我的手推下去,說:“我說話像刺猥,長著尖尖的刺兒,可那隻對一些不學無術且自以為是,還目中無人又作惡多端的少爺公哥兒以及小姐公主們,從來不針對那些跟自己一樣的勞苦大眾和實幹者,更欽佩一些不屈服於惡勢力,還敢於反抗的正義之士!怕隻怕你的林業哥也隻不過是良心發現才又折回來上演一出英雄救美來。其實那二十萬早已收入他囊中了,不然他怎麼會把你留在出租屋裏,不讓你跟著去?尤其是之後又為什麼非要離開你,去什麼內蒙古不可呢?當然如果照你說的那樣,更像是另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我急忙問。

但韓冰此時卻變得小心謹慎,甚至是憂鬱而語重心長的望著我:“玫梅啊,你有沒有想過他其實根本沒去什麼內蒙,或者說不是所謂的出差而是逃亡呢?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韓冰又急忙強調。

看來她也與我有同樣的懷疑和疑惑,甚至比我更明朗,直接說了“逃亡”。看來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我還有些驚恐,同時也有所領悟吧?雖然自己也懷疑過,但卻一直不敢真正去正視,可我仍試著去反駁:“不可能,那色狼長得牛高馬大的,林業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若真動了手,那吃虧的也絕對是林業哥,可我並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麼大傷,手指關節處雖有一點碰破了點皮,但那隻是一點,而且他說是因為著急找我從摩托車上摔下來,摔的,他手臂上也有一點……。”我說著自己都越來越疑惑和緊張、害怕,忙急躁的掏出手機,說是問問大誠,看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