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急了,伸手就想拉著金一讓他別說了,可是話都說出來了,她想攔著也沒用,隻能靜靜呆呆的看著這兩人到底該如何調節。
本來按照她的原計劃是順水推舟,直接應了顧家這無禮的要求,這樣她就可以住進顧宅,接近顧易寒,每天吸收靈力來維持自己即將被侵蝕掉的丹田,等到她找到這該死的屏障破解書後,再離婚也不遲。
“我並不是那個意思,那婚約的事是有人有心透露出來,我們顧家的大長老也是貪心,所以就順勢把這消息宣傳出去……”
後麵的話顧易寒自己都不好意思講出來,全程都是冷著一張臉,但眼裏更多的卻是羞愧和自責,他不應該讓虛弱的夏月卷到這場風波當中。
他低垂下眼眸,眼裏的愧疚之色被斂著的眼皮遮住,“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們顧家的問題,夏小姐若是並不想完成這項婚約,大可以跟我說明,顧家那邊的事情我去頂著。”
夏月一聽這話,便是急了,張口便是想要答應這場婚姻,若是錯過了這一次她無法順利順水推舟,那下一回她想要吸收靈力時,又給以什麼樣的借口約他出來?
“我其實可以答……”這些話還沒說完就被金一猛的捂住了嘴巴,然後把剩餘的話給憋回了肚子裏。
金一頭一回對著夏月麵露狠色,對著顧易寒惡狠狠的說道,“悅悅姐她不舒服,她想休息,你們先離開吧,這件事情可以跟我麵談,無需再找月月姐了。”
說完便是喚來門外的保安送客。
“不是我就想不通了,殿下你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夏家都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殿下,或者是跟顧家反對的!”
夏月把頭撇過一邊,根本就不想理會金一的牢騷,無語的揉揉自己的秀發,滿眼便是煩躁。
“這件事情一開始的時候我便跟他們說了我有能力應對,現在自然沒有人來煩我,這件事情你也不要阻攔我,我的身體我很清楚我若是再不吸收靈力,我我恐怕連情緒都無法控製了……”
話語中帶的低落和不安也讓金一軟和了脾氣,緩慢的坐在她的床邊。
“殿下抱歉,今天恐怕是有史以來我第一次對您發脾氣了,或許最近您情緒確實有些異常,也難以集中精力的樣子,但是婚姻之事不可兒戲,我還是希望殿下你能考慮清楚。”
兩人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了談,似乎對方的理由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金一也能理解下月心中那股煩躁之意,夏月也能靜下心來想想自己這個決定到底是否是正確的。
可還沒心平氣和兩分鍾,夏月便是急躁的開了口,話語間都帶著煩悶和急迫,那模樣顯露出她眸子間深深的害怕和恐懼,“不行,我還是得嫁給他,沒有靈力這個日子太難受了,你不懂親眼看著自己的丹田被吞噬是什麼感覺!太難受了,我現在睡覺做夢都是這玩意兒,不能再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