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見她仿佛在‘侍’‘弄’著一件心愛的物品一樣,小心翼翼的用‘毛’巾擦拭著男人的臉龐。
男人的臉其實很幹淨,但她仍然‘花’了十多分鍾才把‘毛’巾收了回來,用手背拭掉了自己臉上忙出來的細密汗水後,她俯下身上,輕輕的在男人臉上印了一個‘吻’,然後閉上眼睛,一臉溫柔的把臉蛋枕在了男人‘胸’膛上,仿佛在仔細的傾聽男人的心跳似的。
男人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心跳也很有力,這讓‘女’孩嘴角‘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她重又坐直了身子,然後伸出手調皮的捏了捏男人‘挺’直的鼻梁,輕笑道:“成哥,你都已經睡了十天了,該醒過來了吧。你若再不醒的話,我可真的要生氣了哦。”
說完,她便起了身,正要把盆子端走時,耳邊響起了男人氣若遊絲般的喃喃聲。
“青卓,你在哪兒?”
‘女’孩的身子明顯一僵,臉上現出一股怨氣,手一顫,那盛有清水的盆子差點直接從她手上掉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後,她才飛快的放下盆子,轉過身半坐在了‘床’沿上,雙手急急的握起了男人的手,盯著男人猶自緊閉著的雙眼,焦急的問道:“成哥,你怎麼樣了?你醒了嗎?”
男人沒有回答她,隻是如溺水的人一樣,反過來緊緊的抓住了‘女’孩的手,同時猛的一下便想從‘床’上坐起身來。
‘女’孩嚇壞了,趕緊掙脫了男人的手,雙手用力的抱住了男人的上身,嘴裏連連說道:“成哥,你的身子才剛好,先別‘亂’動。”
“青卓,是你嗎?青卓,真的是你嗎?”男人語氣中帶著一絲喜意,連問了兩聲,手卻始終不肯放開‘女’孩半點。
“成哥,我是水笙啊,你......聽不出我的聲音了嗎?”‘女’孩的話語雖然憂急,但明顯帶有一絲淡淡的責備在裏麵。顯然很不滿‘床’上這男人把她喚作了另外一個‘女’人。
“你......是水笙?”男人吃驚的回了一句,身子一軟,重新靠回到了枕頭上。
沒錯,這個‘女’孩的確就是水笙,而這個躺在‘床’上的男人則自然便是那當日吐血倒在沙灘上的陳成了。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故事,而每個人都應該是自己那個故事裏麵的主角。
如同所有故事中的主角那樣,陳成也沒有死,而是被人救了回來,躺在了這張潔白的大‘床’上。至於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有天知道了。
不,也許水笙知道。
陳成使勁的搖晃了一下腦袋,似乎仍然不敢相信現在這一切。如果說此刻坐在他身邊的是薛青卓,那麼他還容易理解一點,可現在,坐在‘床’邊的卻是......水笙。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陳成怔住了,耳邊卻傳來了水笙低低的飲泣聲。
他猛的回過神來,這才想起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頭上似乎還紮著厚厚的一層繃帶,讓他不能視物,畢竟,他知道自己已經睜開了眼睛。
“水笙,快把繃帶給我解開,我好像看不見東西了。”陳成邊說著,同時手忙腳‘亂’的想要把繃帶給解開。
水笙一驚,趕緊死死的抓住了陳成的手,‘抽’泣聲也更大了起來,嗚咽著說道:“成哥,你別‘亂’動啊,醫生說你的頭部曾經受到過很嚴重的撞擊,你的視神經也受到了影響......”
“水笙,你......你說什麼?”雖然看不見東西,但陳成還是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失聲打斷了水笙的話。
“成哥,醫生說你不一定會失明的,你先別著急啊。”水笙說著,摟著陳成的雙手更用力了。
失明?
陳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子一僵,眼看著就要倒了下去,可很快他就又回過了神來,雙手下意識的緊握住了水笙的肩頭,急問道:“水笙,你先別哭了,薛青卓呢?你快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
水笙擦了擦眼淚,一臉疑‘惑’道:“成哥,你說什麼?什麼薛青卓,當日在那個孤島上,我就隻看到你一個人啊。”
“什麼!?”
陳成聞言幾乎當場就又要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