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對金少炎說道:“金少,我還有點事,看來就等不到把你送上飛機了。先告辭了。”
說完,他微一起身,可卻又被麥克給攔住了。這下子陳成有些怒了,他猛的回過頭朝麥克低喝道:“麥克,我警告你,立刻放手啊!”
“對不起,這是小姐的命令,我剛剛才接到的。她讓我除了要保護金先生的安全外,順便也照顧您一下。”麥克說著,還不經意的動了動塞在他耳朵裏的一個小玩意。
“......”
陳成無語的冷冷瞥了麥克一眼。
“請您放心,等金先生安全登機後,您自然會重新獲得自由。”麥克似乎也覺得有點過分,好言安撫了陳成一下。
嗬嗬,真是好笑,重獲自由?這他**是什麼屁話,一個什麼破單位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陳成心裏大罵道,可他卻好像忘記了,像眼下這種事兒他自己在K市時就幹過不少,根本就沒資格說人薛青卓。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他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才對麥克說道:“這麼說,我在機場周圍安‘插’的兄弟現在都已經被你們控製住了?”
麥克沒有回答陳成這個有些幼稚的問題,用手挪了挪墨鏡後,把目光飄到了落地窗外。
“嗬嗬,陳Sir,不僅如此,你在溫哥華機場裏安排的人現在恐怕也被薛小姐控製住了,甚至還包括美國和古巴哦。薛小姐真不愧是個講信用的人,從我找到她的那天開始,我就沒擔心過這筆生意會黃掉哦。”金少炎似乎心裏有點過意不去,他幫麥克回答了陳成的問題,並且還做了一定的補充。
等金少炎把話說完後,陳成的神情立時就變得有些慌‘亂’起來,他顫抖著手從兜裏‘摸’索出了一盒煙,然後連著打了三次火才把火機給擦亮,煙點燃後他剛吸了一口就又被嗆住了,連連的咳嗽不已。
“說實話,陳Sir,我‘挺’羨慕你的,真的。”金少炎重新坐了回來,抿了口咖啡說道。
羨慕我?
羨慕我被一個‘女’人給玩得團團轉麼?
陳成臉‘色’‘陰’沉的盯著金少炎,一言不發。
“知道麼?自從薛小姐出現在公眾視野後開始,我就想方設法的追求了她足足五年。但是很可惜,我一直都沒有成功。我很不明白為什麼,我有錢,也有地位,長得也還算過得去,我想,隻要我願意,會有一大幫大小明星豪‘門’貴‘女’們排著隊乖乖的上我的‘床’。
我原本以為,薛小姐是認為我這個人虛偽輕浮‘奸’邪,但是陳Sir你又知道麼,在薛小姐麵前,我從來都不戴任何麵具,一直都像今天這樣,坦承的跟她‘交’流。從認識她的第一天開始直到現在,都是如此。甚至,我毫不忌諱的對她坦白了我家族裏的情況。嗬嗬,但都沒有用。”
說到這兒,金少炎苦笑了一下,眼睛裏的那抹炙熱卻讓陳成瞧著心裏有點發慌,緊接著,他繼續說道:“之前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薛小姐不垂青於我,甚至連一個試試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直到那一天,當我在L市的華天酒店看到她像個小‘女’人似的挽著你的手走進俱樂部的那一刻起,我嚇了一跳,而我也終於明白了,問題不在我的身上,而在於她。她看著你的時候,那種眼神我很熟悉,我知道自己曾經有過,嗬嗬。”金少炎自嘲一笑,然後玩味的看了一眼陳成,“我簡直就不敢想象,薛小姐竟然會像其他那些膚淺卑微的‘女’人一樣,小心‘侍’候著你這樣一個粗俗不堪的男人。陳Sir,你知道嗎,在你離開賭桌的那十幾分鍾裏,薛小姐她為了讓你能贏,竟然當著我們的麵出千,偷偷的換掉了你的底牌。哈哈,真他**可笑啊。”
說到最後,金少炎情緒變得很不穩定,竟然也粗俗了一把,飆了句髒話出來。
陳成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金少炎,不知道他到底想說點什麼。
“對不起,我有些失態了。”金少炎喝了口咖啡,對陳成示意了一下,接著又道,“因此,從那天開始,我就知道自己不會再有希望了。既然如此,國內已經沒有任何值得我留戀的人或者事兒了。我想,是該時候離開了。”
“你主動決定要離開的?”陳成一愣,脫口而出道。
“當然。”
金少炎不見了剛才那副落魄情聖的模樣,臉上有恢複了他慣有的自信但卻不咄咄‘逼’人的神‘色’來:“陳Sir,雖然現在你也在黑道上‘混’了一段時間了,但是,我想有些事情你並不明白,或者說你還沒看透。”
“我看不透?”陳成開始好奇了起來,金少炎越說越詭異起來,現在誰趕他他都不想走了。
“沒錯,不光是你,還有很多在道上‘混’的人看不透,甚至包括魏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