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倒不是,我隻是聽人說金少你馬上就要出國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麵,前麵我正好路過機場,就順便進來看看能不能碰上你咯,剛巧這飛機延時了,看來咱倆還‘挺’有緣的不是?”陳成很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目的,就是來送他金少炎一程的。
金少炎放下杯子,然後站了起來,走到陳成前麵站過的那個位置,朝著窗外仿佛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嗬嗬,我看未必吧,陳Sir你是個聰明人,我知道你想殺我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看來你注定是要失望了。”
陳成聞言心裏一驚,沒想到金少炎比自己還要坦白,他幾乎產生了錯覺,站在他麵前兩米不到的這個人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喜歡戴著一副麵具示人的金少炎嗎?
靠在椅背上的他身子剛動,就被人輕輕的拍了下肩頭。當然,你要說他是被人摁住了肩頭也行。
陳成回頭一看,原來摁住自己的是麥克。
麥克沒說話,隻是臉有歉意的對陳成點了點頭。
陳成對麥克笑笑:“嗬嗬,別擔心,麥克,我可不會在這裏幹傻事,再說了,我還答應過你家小姐要護衛金少的安全呢。昨晚上,我的表現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嗎?”
麥克不為所動,依舊是立在陳成身旁,就好像隨時防備著陳成會暴起傷人似的。
金少炎轉回了身來,不過沒坐下,而是雙手撐著一根不鏽鋼橫杆,對陳成說道:“嗬嗬,陳Sir,說到昨晚上,我還真是‘挺’好奇的,那種情況下你都能大難不死,難道你真有特異功能不成?”
不得不說,金少炎很聰明,雖然是好奇之下胡‘亂’猜測的,但還是被他給猜中了。
當然,陳成可不會承認這點,他算是明白過來了,金少炎如此坦白直言不諱,想必是他已經對自己沒了戒心,或者說他認為自己對他已經沒了威脅,畢竟,他就要出國了,而且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想了想,陳成不答反問道:“金少,我也很好奇,你跟魏少佛是......朋友嗎?嗬嗬,也許我問得直了些,你也不必回答我。”
“不不不。”
金少炎搖了搖手指,笑道:“陳Sir,我從來都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朋友’這種關係存在,知道為什麼嗎?”
陳成無語的看著金少炎,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
“十歲那年,當我看到我父親......就是金作霖,嗬嗬,這麼多年我都叫習慣了。”說到這,金少炎很無謂的聳了聳肩,自嘲的笑了笑之後,繼續說道,“當我看到金作霖親手把他最好的兄弟送到監獄裏去之後,我就再也不敢相信‘朋友’這兩個字了。”
“說實在的,陳Sir,我一直都很想親口跟你說聲謝謝。”金少炎眼含笑意的對陳成說道。
“謝謝我?就因為昨晚上我不小心救了你嗎?”陳成疑‘惑’道。
“哈哈......”
金少炎用大笑回應了陳成,好一會兒之後,他才收住笑,說道:“陳Sir,該不會你到了現在還以為魏少佛想要做掉我吧?”
陳成如同吞了隻蒼蠅般,惡心不已,死死的看著金少炎,忽然間有種衝上去扇他幾個耳光的衝動,但麥克的存在讓他很理智的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沒錯,陳Sir,你猜得沒錯,雖然我跟魏少佛算不上是朋友,但是,至少我們還不是敵人,而我跟你,才是。他提出來要跟我聯手對付你,我並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你說對嗎?”
“嗬嗬,你說的很正確。那麼,你到底想謝我什麼呢?謝謝我一直不遺餘力的想殺了你,還是把你那親愛的老父親趙離先生給整成了殘廢呢?”陳成喝了口咖啡,笑道。
“Well。”
金少炎打了個響指:“你說對了,陳Sir,我的確就是想要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把姓趙的這條靠‘女’人上位的老狗給整成了殘廢。這是我一直都想做卻不能夠親自去做的事情。說來也怪,我曾經安排了很多個必死無疑的任務給他,但他卻總是能夠化險為夷,我還以為老天爺瞎了眼呢,沒想到最後還是陳Sir,你幫了我這個大忙。”
本以為能惡心到金少炎的陳成這下子他自己反倒是被惡心得不行,看著言笑晏晏的金少炎,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什麼了。
“陳Sir,你知道麼?那天當我的人把趙離送回到我的別墅時,我看到他像條狗一樣的趴在地上的樣子,甚至比聽到你被他殺死的消息還要興奮,為此,我還特意開了一瓶74年的紅酒慶賀哦。”金少炎說著說著竟似乎又想起了當時的場麵,臉上不自覺的泛出了一股發自內心的笑意。
可這種微笑在陳成看來,太他**變態了。陳成徹底無語了,他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他很懷疑,自己若是真把這金少炎和他家裏頭那些‘亂’七八糟的惡心事全給聽完了,會不會當場就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