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五分鍾之後,陳成就被帶到了警局裏專‘門’用來給的房間裏。
房間是長方形的,很亮堂麵積也不小,裏麵沒有什麼雜七雜八的家具,顯得很空曠。
押解陳成進來的是兩個K市總局的刑警,倆哥們一左一右的把陳成押到了房間中央的位置,然後各自站遠了些,留下陳成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原地,等著華海市局的人來指認。
陳成隨意掃了一眼自己當下所站的靶位,8號,這哥倆還‘挺’夠意思的唄!
很快,啪啪啪一連串微小的聲音響過,天‘花’板上那一排吊燈一溜煙的全熄滅了,就隻剩下了陳成所在的這8號靶位天頂上那盞白熾燈還亮著,格外的刺眼。而他杵在那兒就像個大明星似的,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因為燈光打下有些刺眼,陳成下意識的低下頭眨了眨眼睛。
“陳五,你老實點兒,站直咯,頭抬起來目視正前方!”站在陳成左手邊的那哥們看到他低下頭,立刻就很不耐煩的糾正起了他的動作。
‘操’!老子還用著你來教!
陳成在心裏邊暗罵了句。不過罵歸罵,他還是很配合的抬起了頭,懶洋洋的目視著正前方那塊白茫茫的玻璃。
對著的人是誰?
陳成並不知道。
當然。他應該能到那麼一點兒。也許。這方玻璃後麵站著地是個‘女’人!
、
陳成猜地沒錯。這方玻璃後麵站地。地確是一個‘女’人!
賀蘭!
是地。賀蘭現在就站在鏡子地後麵。
盡管在走進房間之前,小賀同誌已經連續的深呼吸了好幾次且不斷的在心裏邊告誡自己,一定要鎮定,鎮定,鎮定!!!
但是,當她看到陳成戴著手銬,一臉漠然像根木樁似的杵在這鏡子對麵時,她之前在‘門’外所做的那些努力間便被陳成的影子擊得土崩瓦解,整個人身子一軟,撲到了那麵鏡子前,兩隻手死死的摁住在了鏡麵上,血‘色’全無。
用不著懷,如果沒有這麵鏡子的話,恐怕剛才小賀就已經摔倒在地下了。
因為,她看到了陳成有些淤腫發紫的嘴角,和那上麵已經凝成了塊狀的血茄。
小賀的心髒猛的一陣‘抽’搐,痛真的很痛!
不過沒有哭。
不是因為她足夠堅強,而是她的眼淚在看守所的時候,就已經流盡了。此刻,或許早已經風幹了吧!
“老公好麼?我是你的賀蘭啊”
小賀同誌心裏邊縱使柔腸百結,卻不能向任何人傾吐。這種滋味成以前幹臥底時就時不時的嚐上兩口,沒想到,現在卻輪到了小賀同誌。
她很想立刻便撲到陳成的懷裏,放肆的大哭一場,再讓她的男人好好的撫慰一下自己。
的確,她已經快記不清楚自己上次依偎在那個熟悉的懷抱裏是什麼時候了。她隻知道,太久了的太久了。
當然了,迎接她的有可能會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對於這點,陳成毫不懷!
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有第六感這種詭異的東西存在。
總之成似乎是感覺到了鏡子後麵的異樣,他想起了鏡子後麵的那個‘女’人,那個讓他永遠都不願意再想起來的‘女’人。
是的,一想到小賀,他的心髒就像被一萬根鋼針同時紮到似的,難受、鬱悶、血淋淋的!
沒有被‘女’人背叛過的男人,是永遠也體會不到他現在這種感覺的。尤其是,當這個‘女’人還是他自己的‘女’人時!
為了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陳成笑了。
對著鏡子,他的嘴角很不屑的微微上翹了起來。不過,他很不走運。這一笑,牽動了他那剛剛才被薑唐打裂開了的嘴角,頓時把他痛得齜牙咧嘴的,連著吸了好幾口冷氣,他才緩過勁來。
直到此刻,陳成才知道,嘴角的痛他或許能夠忍住,可心痛,卻
“賀老師,您看這個嫌犯,他是陳成麼?”藍妍站在小賀身邊,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
小賀還沒來得及回話,卻聽到“嘭!”的一聲,監控室的‘門’口被人很用力的推開了,一個長得很白淨的男警官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賀主任,資料給您!”這男警官人剛進房間,便朝著小賀喊了一聲,緊接著,他下意識的朝方鏡後麵掃了一眼,刹那間,他整個人愣住了。
然後,就見他手有些發顫的指著鏡子後麵的陳成,回過頭來衝著薑唐和另外幾個特勤隊的刑警咆哮道,“我**,是誰幹的!”
“這個嫌犯是被我給打的,怎麼,有問題嗎,李隊長?”薑唐倒是個敢作敢當的男人,很鎮定的回了一句。
“我去你媽的!”
這個小白臉警官怒罵著的同時,整個人迅即撲向了薑唐,揮起拳頭砸向了薑唐的臉頰。
“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