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來說,老同學或者老校友見麵,說不得也得好好聊聊。
可這事給陳成碰上就比較惡心了。如果是他那些華海理工大學的校友或者同學還好些,可這薑隊長跟小藍警官偏偏都是他警校裏的校友同學,而他的身份卻是一個逃犯。
準確的說,是一個似銷了戶的在逃犯。
所以,雙方沒有寒暄,也沒有問候。
有的,隻是冷冰冰的手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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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陳成走運還是倒黴,他沒能和那一大批落網的賭客一塊,被押送到L市的警察局。而是被薑隊長單獨銬上了一輛警車,坐了好幾個鍾頭的車,直接被押到了G省的省會——K市。
在被押解回局子裏的路,陳成秉承了地下黨員的工作作風——打死也不說!
是的,無論薑;長跟小藍警官如何詢問,陳成始終是一口咬定自己叫“陳五”,並且是以一個客戶的身份被農貿公司邀請到鄉下考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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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K市警局。薑隊長地手下動作利索。直接把陳成帶到了K市總局地第三審訊室裏。
而在審訊室‘門’外。薑唐藍妍兩人一直在爭執著什麼。
“小藍。這兒沒你地事。我命令現在馬上跟二組地同事去給其他嫌犯做筆錄。”薑隊長手指著走廊外側。大聲地說道。這次。他似乎連藍妍地麵子也不打算給了。
“薑唐。陳成是我地同學。我要親自問他!”藍妍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句。她很清楚薑隊長審人地手段。自然明白薑唐支開自己地意思。
“藍妍。我是這兒地隊長。服從命令。Understand!?”薑唐再次抬出了自己隊長地身份。
“薑唐哼!”藍妍繃著臉轉身離開了三室。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話說薑唐和藍妍從燕京警校畢業以後,因為倆人在校的成績都很優秀,就一塊進了K市警局的特勤總隊。而且,在警校的時候,因為倆人老鄉的關係,薑唐就一直在追求藍妍。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抓到的是陳成,薑唐肯定不敢逆這位準‘女’朋友的意思。
而薑唐之所以這麼做個很重要的原因是,華海警局的關正曾經到警校當過一段時間他們班的輔導員,跟他這個班長的關係處得不錯,甚至他畢業之後都還保持著聯係。很不巧的,關正死後偏他又從內部渠道裏知曉了,在校期間對他關愛有加的關輔導員,就是被陳成這個‘混’蛋給幹掉的。
更何況業這一年多來他始終未曾跟藍妍有什麼突破‘性’的發展,他究其原因就是由於當年在警校比槍時輸給了陳成,以至於畢業了這麼久,聽人說藍妍還對她的老同學陳成念念不忘。
殺師之仇加上奪妻之恨,今天說什麼也得一塊算清楚了!
你叫陳五?
‘操’,傻瓜才信!
薑隊長目送著藍妍走遠後,嘴角‘露’出了一絲冷得讓人顫抖的笑容來。這是他準備好好招待嫌犯前習慣‘性’做出的一個表情。就跟陳成以前刑訊‘逼’供那些不開眼的小流氓時,喜歡叼上一支煙一樣,屬於條件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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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
一聲悶響板著一張冷臉走進了第三審訊室,順便把密不透風的鐵‘門’給帶上了。
鐵‘門’關上的同時成就感覺到心髒猛的往下一沉,再看到薑隊長這一臉不善的表情他那老同學藍妍又沒能進來,他心裏邊頓時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湧了上來。
媽的不會是華海市那些個被哥們整過的小流氓托夢給了這姓薑的,要這姓薑的幫他們出口怨氣吧!
真說起來,在警校那段時間裏,陳成跟薑唐也就是在那次比賽時見過一麵。他對薑唐的了解也就是知道這哥們槍法跟自己有得一拚而已,他甚至連薑唐是哪兒的人都不清楚。這一畢業,班上的同學作鳥獸散,他平時連自己班上那些老同學都甚少聯係,更別提薑唐這個外班的了。
可好死不死的,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碰上了。而且,看薑唐這副模樣,似乎還跟他有點那啥不對勁的哦!
嘩啦一聲,薑唐拉開了陳成對麵的一張高背椅,隔著辦公桌徑直坐了下去。
“陳成,我聽說你畢業後進了華海警隊,是麼?”薑唐開‘門’見山道,直接把陳成剛才在路上那一番很假的說辭給過濾掉了。
“嗬嗬!”陳成聳聳肩,幹笑兩聲,“薑警官,對吧?我前麵已經跟你們解釋過很多次了,我到七裏鄉是去收‘玉’米的,我可不是你嘴裏邊說的那啥噢,對,那啥陳成。
你就算再問我一千遍一萬遍,我也隻能告訴你,我叫陳五,是個正兒八經的生意人!”
“哈哈哈”陳成話音剛一落下,薑唐就不再擺起他那副死魚臉了,反而是放聲大笑了起來,隔了好一會兒,他才收住了笑聲,莞爾道,“很好,有意思,真有意思。燕京警校裏的頭號神槍手竟然說自己是個收‘玉’米的生意人,還正經的?哈哈,你可真能逗啊,陳成!”
笑你
陳成恨不得給對麵這個樂不可支的老校友臉上,狠狠的來上那麼一拳。當然,他這也隻能是想想而已。畢竟,這兒可是人家的地盤。而且,他的雙手現在被薑唐用手銬牢牢的反綁在靠椅背後,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