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成親風波(2 / 3)

今天晚上感覺睡得很不踏實,好像自己曾經動來動去,還被人搬來搬去,最後又被人扔到哪裏了。雖然感覺很清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醒不過來。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被眼前的景象下了一大跳。看這個地方,就算我還不知道是哪裏,也知道應該是一個類似於柴房的地方。四周是黑洞洞的泥牆,牆角有一堆幹柴,在幹柴對麵的牆上有一個高高的窗戶,小的隻有一個排氣扇大小,從那裏,可以看見一絲陽光。而我,就是躺在這堆幹柴上。

我看著這樣的情況實在很無語,當然,如果你也和我一樣,在新婚當天發現自己睡在柴房裏,你也會很無語的。

“哎,吃飯了。”我正在想著,門口傳來一個叫聲,然後,門被打開了一條小縫,從小縫裏伸進來一隻破碗,而破碗裏此時正盛著小半碗飯。那半碗飯一被放了進來,那門就再次砰地一聲關上了。連門縫隙帶來的最後一絲亮光也被帶走,隻剩下從窗口上照射下來的一點亮光了。此時此刻,我忽然覺得這很像是跳芭蕾舞的場景,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中間隻有一小片亮光。而我,就站在這亮光下。嗬嗬,真是佩服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有這樣的幽默細胞。

四周沒有人,甚至連一聲狗吠都沒有聽到,隻有我的肚子發出的咕咕聲,提示我該吃飯了。從陽光的強度來看,現在似乎已經是中午了呢。中午?這麼說,今天已經是我成親的日子了?也就是說,我現在是被綁架了。?

“有人沒?有人沒?”我大叫了起來,真希望有人可以聽到我的叫聲。雖然我明明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能有人聽到我的喊聲並來解救我的幾率實在太小了。

果然,喊啞了嗓子也沒有半個人來應我,就連之前那個給我送飯的人也沒有出現。這麼說來,他們是早有預謀了?!我這才想起害怕,難道我會死在這個小黑屋裏嗎?到底又是誰,要這樣對付我呢?難道是?

算了,不管是誰,我都不能不吃飯,盡管那是已經餿了的飯!我端起放在門口的小半碗飯,聞著那種餿餿的味道,想吐的要死。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吐,我隻有吃下去,保持體力,才可以保證寶寶的健康,才可以有力氣或者出去,才可以找那些害我的人報仇。一口一口地咽著食物,眼淚也一顆一顆地滴落在小破碗裏,這個時候,我在想,慕容格在哪裏?他會發現我不見了嗎?還是會被哪個陰謀纏住?亦或是後悔了?

此後的很多天,都沒有人來看我,不論外麵的天氣是晴,是雨,每天都是雷打不動的三頓餿飯,每頓小半碗。每次,都是將門開一個小縫,那個送飯的人從來都不露麵,也不說話,不論我問什麼,或者是罵他,都沒有人回應。這個人,就像是啞了聾了一般,每次將飯送進來就走,到了時間就來,從不逗留一刻。

如此,過了七天。

七天,這是我過得最卑微的七天。也是我的生命中過得最悲慘的七天。七天,就像是過了七個世紀那麼長。

我一個人,在這樣黑暗的小柴房裏,沒有人陪,有的隻有老鼠和蟑螂。沒有好飯菜,有的隻有餿飯菜。沒有洗澡換衣服,就連上茅房,也是在他們事先準備好的一個罐子裏解決。

到了第八天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第一個人。

她還是那麼美麗。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得意,今天,她沒有再穿那件粉色的裙子,而是穿了一身紅色的。她的頭發沒有再梳成辮子綁起來,而是全部盤在了腦後。這所有的一切都給我一個強烈的暗示:司徒琴這個女人結婚了!

我的想法沒有錯。果然,一進門,她就開始炫耀:“怎麼樣?在這裏生活得還好嗎?舒服嗎?那時候還勸你,隻要你能夠讓表哥娶我,我就不會把你和這個賤種怎麼樣。你還不。可是現在呢?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知道嗎?我成親了!你知道跟我成親的人是誰嗎?就是表哥!怎麼樣?傷心吧?難過吧?你不是很確定地說表哥不會娶我嗎?那現在呢?哈哈哈……我告訴你,表哥和我夜夜纏綿,他還對我說,他對你,隻是逢場作戲!哈哈哈”

看著這樣瘋狂的司徒琴,我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她。說她可憐吧,明明現在我是階下囚。說她過分吧,又實在沒有意義。而且,我的心裏雖然明明知道她最後一句話是假的,可是聽到她說出來,還是免不了傷心。

“怎麼?到現在你還是這副假清高的樣子?做給誰看呢?”也許是我眼底的諷刺更加刺激了她,也許是她其實過得也不好,也許是看我現在還活著她不敢相信,總之,本來就瘋狂的司徒琴變得更加瘋狂了。她從身後掏出一條通體血紅的鞭子來。

看到這條鞭子,我才意識到今天她是來者不善了。可是現在才意識的已經晚了,如果我能早點意識到,早點示弱,那麼,她就不會那麼喪心病狂。可是假如我意識到了,我會示弱嗎?答案是否定的。

我的確是學過功夫的,雖然我從來沒有在她麵前顯示過,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知道我會似的,從把我扔進這個柴房,我腳上的鐵鏈就沒有鬆開過。

鞭子狠狠地揮舞過來了,連帶著一片呼嘯的風聲。我抬起手,擋住了往我背上招呼的鞭子,可是那看起來直直的鞭子卻在瞬間卷曲起來,將我的手纏繞了起來。我是很想將她的鞭子搶下來,可是,這些天每頓隻吃那麼一小半碗飯,我早已經沒有什麼力氣。所以,眼看著鞭子被搶回去,接著再來第二鞭。第三鞭……

我從來沒有如此後悔自己學的是醫而不是高強的功夫,我的父親是將軍,功夫早已經出神入化,可是為什麼,我隻是學了一點皮毛?

我趴在地上,不發一言,不求饒,也不反抗。當然,並不是我不想反抗,而是我根本打不過她。所以我隻有盡力蜷縮起自己的身體,將肚子貼在稻草上,將自己的背脊全部裸露給那個瘋狂的女人,隻有這樣,我才能盡量保護這個未出世的生命。

終於,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了,背上的火辣還在繼續,可是我卻已經沒有經曆去管了,我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切,賤*人,就暈了?”司徒琴見我已經昏死過去,冷哼一聲,就走了出去。

有人將柴房的門緊緊關起,有人吩咐不許送藥,有人同情地應著“是”。然後腳步聲離去,一切又歸於沉寂。

……

齊正國成王府。

“參見王爺。”一個黑衣人跪在地上,他的麵前,站著一個穿著華貴的紫色長袍的男人。這個男人張著一雙美麗的桃花眼,一對析長的劍眉,他看著地上跪著男人,良久才問:“找到了嗎?”隻是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此時的語氣有多麼焦急,甚至,連帶著顫抖。

“回稟王爺,寒冰姑娘的身份查不到。她似乎是在醉仙樓開張的時候突然出現的,而現在又是突然失蹤,根本沒人知道。”跪著的黑衣人不敢抬頭,他還是第一次查探一個人卻查不到,況且對象還是一個青樓女子。他對自己的聽雨閣還是有信心的,要知道多少國家大事都是由聽雨閣來打探消息的。

“哦?有這等事?”齊修不信了。聽雨閣的勢力他自然清楚,因為這正是自己培養出來的專門收集消息的地方。可是,如今這個寒冰居然有這等本事?看樣子,這個醉仙樓是個角色啊!這樣想著,齊修的嘴角不由得彎了起來。

“王爺,不知道王爺今天來找奴家有什麼事情?若是要漂亮的姑娘,奴家這就給您送來?”淡雅的茶室裏,一個臉上長著一粒痣的女人正跪在地上對著麵前穿著一襲紫色長袍的男人說道。

“本王隻要你!”齊修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暴露的女子,不知道這個女人跟那個女人有什麼關係?

“哦?原來王爺喜愛奴家這口的?那還不容易?”玲瓏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扭動著水蛇般細小的腰肢,走到齊修麵前,媚聲道:“王爺,不知道王爺想玲瓏怎麼服侍王爺呢?”說完,還在齊修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

“過來,本王有話問你。”齊修一把抓住玲瓏的皓腕,將她拽到自己的麵前來,然後壓著她做到桌邊的凳子上。

“王爺有什麼話問奴家?奴家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玲瓏一邊說,一邊拋了一個媚眼過去。可是心裏卻在嘀咕,這成王難道還是為了那件事嗎?

“本王問你,寒冰姑娘去了哪裏?”果然不出玲瓏所料,齊修一開口就道出了自己的來意,他一邊問,一邊注意著玲瓏的神色,果然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了一絲不自然。

“王爺,瞧您說的什麼話?寒冰姑娘雖然在我醉仙樓裏麵賣藝,但是她可是自由身的,就連她是什麼身份,奴家也不知道啊?”玲瓏小心翼翼地將之前說過的說辭再說一遍。這個王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搞得,怎麼又想起問這個事情啊?都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也不知此時婷兒怎麼樣了?也沒個信來。想到這裏,玲瓏不禁擔心起來。

“玉玲瓏!你敢給本王撒謊?”齊修怒了,從她剛剛的樣子看來,她可不像是完全不知情啊!看來得給她下一記猛藥!齊修眯了眯眼。

“玉玲瓏,看來你是不想要你的醉仙樓了。本王可聽說這醉仙樓就是你的命啊!”齊修湊近玉玲瓏,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既然你敬酒不吃,本王不介意威脅威脅你。他可不覺得威脅人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王爺。”玉玲瓏倏地一下臉白了,趕緊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跪在齊修麵前。她這才知道,這成王爺八成是認真的了。“王爺,奴家確實不知道這寒冰姑娘的身份啊!”她幾乎都要哭了,這王爺怎麼就揪著一個青樓女子不放呢?

“哦?那你說說,她是怎麼來的你這裏?”齊修好奇地問道。他知道原來這醉仙樓生意慘淡,可是自從重新裝修後,生意火爆得不得了。而從那天開始,就多了一個寒冰姑娘。

“這……”玲瓏本不想說,但是看到成王那冰冷的目光,還是迫於他的淫*威將我的來龍去脈掐頭去尾地講了一遍。

“你是說,她說不願意做本王的人,所以要離開齊正國?”齊修咬牙切齒地問。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殺人,長這麼大,隻有兩個女人敢不想當他的女人。一個就是過世的王妃梁舒,而另一個就是這醉紅樓的當紅名妓寒冰姑娘。好,果然是好啊!

“額,寒冰姑娘走的時候是這麼跟奴家說的,王爺,寒冰姑娘對醉仙樓有恩,所以奴家曾經答應過她,絕不向別人透漏她的行蹤,可如今……奴家隻請王爺,不要為難她!“玲瓏半真半假地對著齊修哭訴,隻希望成王是因為喜歡寒冰而去找她,而不是因為她駁了他的麵子而要找到她。

“啟稟王爺。”就在齊修準備回答的時候,簾外傳來一聲報告聲。於是剛要出口的話便縮了了回去。

“進來。”齊修坐回凳子上,低著頭叫了一聲。

“啟稟王爺,屬下在雲振國探聽到,慕容格三日後成親,而對象,對象是一個叫做肖婷的女子。”鄭勤從外麵進來,對跪在地上的女熱沒有投去半絲目光,仿佛就不存在似的,然後單膝跪地,低著頭目無表情地對著齊修報告。

“嗯,那又如何?”齊修有些不解,這樣的小事有什麼需要報告的?雖然自己早知道慕容格時雲振國武林盟主慕容忠的兒子,可是,這對於自己的大事有什麼關係嗎?這鄭勤今天是怎麼了?

沒人注意到,跪在地上的玲瓏聽到肖婷兩個字身體微微抖了一下。

“那個肖婷,她,她……”鄭勤實在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之前在王府他不是不知道,王爺似乎對王妃沒什麼感情。

“她什麼啊?”齊修手指房子桌子上輕輕地扣著桌子,一邊漫不經心地問著鄭勤。

雖然他並沒有看向鄭勤,可是鄭勤卻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一陣寒冷。

“她長得跟去世的王妃十分相像。”說完,鄭勤大大地送了一口氣。終於說出來了,再不說自己怕是會憋死。

“你說什麼?”齊修和玲瓏不約而同地問道。齊修瞥了玲瓏一眼,然而,這次,他卻沒有為難她,而是問鄭勤道:“你是說,那個慕容格要娶的女人長得很像本王去世的王妃?可是本王的王妃早就死了不是嗎?”

“是啊,屬下也覺得奇怪,如今,那肖婷就住在慕容格安排的一個別院裏。屬下曾經派人多次查探,這裏還有她的一副畫像。”鄭勤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早就讓自己的手下將她畫了下來。

齊修看了鄭勤一眼,然後將畫拿了過來,看了幾眼他就確定,確實跟自己的王妃梁舒很像。雖然自己沒有見過梁舒幾次,但是她氣質獨特,讓人過目難忘,自然一眼就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