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x市的客車馬上就要出發了,請乘客朋友們到檢票處開始檢票……”
聽到廣播後站了起來,頭有些暈,過了好久,才漸漸好轉。
去寄存處拿了包,跟隨著湧動的人群開始去檢票處檢票。
“呀,我們的座位是挨著的耶。”身後傳來女生輕快的聲音,側頭看去,是一個跟我年齡相仿的女孩,紮著馬尾,一臉稚氣。
“嗬嗬,是嗎?”尷尬的笑了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一個剛認識的人熱絡起來,看了看手裏的車票,又看了看她手裏的,果然是挨在一起的。
“你是去哪兒的?”她似乎沒有發現我的尷尬,自來熟的繼續問道。
“x大。”出於禮貌,也就回答了她的問題,收回看她的視線,一點點地朝檢票處移動。
“真的嗎?我也是耶,新生嗎?我們太有緣了。”身後是她略帶愉悅地聲音,回頭對她微微笑了笑。
上了車,她一坐下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話來,是個很健談的女孩,熟絡後覺得她還蠻可愛的。
忘了說,她叫李藝雪,為了早些熟悉學校,所以決定提前去學校。
到達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鍾了,操場上有三三兩兩的學長學姐散著步,足球場上一群穿著球衣的男生正在進行著激烈地比拚。
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在一旁觀賽,偶爾幾聲歡呼聲,給靜謐的學校增添了一絲生機。
“哇,好帥。”拖著行李箱的李藝雪突然探過身來,指著足球場上說到。
“嗯,是蠻帥的。”
行李箱的軲轆在石子路上磕得直響,看著滿臉笑容的李藝雪,突然想到了剛認識蔣姚姚的那會兒,她也是這樣,沒有城府,幹淨得如同水珠。
可是,那時我並不知道,水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變的東西,而且,摻雜進了雜質,就再也回不去了,哪怕強迫把它分離出來,質也發生了改變。
我們因為後來的麵目全非,就去懷戀著最開始的美好,才驚覺,原來我們以前是那樣的。
去報道的時候才知道,我居然跟李藝雪是選的同一個專業,兩人驚訝地張大了嘴,然後會心一笑。
因為是一個專業,所以也就住在了一起,宿管阿姨給了鑰匙,跟我們講了一下晚上大概是什麼時候禁門,不能在寢室裏做飯啊什麼的。
送走了宿管阿姨,整理好自己的鋪位後,累到癱軟在床上。
“剛阿姨說一個寢室住三個人,你說我們這個寢室還有個人是誰啊?”李藝雪拍了拍我,指著另一張床問道。
偏頭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才發現那個床鋪已經鋪好,旁邊的桌子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書本雜物。
搖了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
“真奇怪,居然會有人比我們先來。”李藝雪嘟囔了一句,沒過多久,就傳來了她輕淺的呼吸聲。
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一旁睡熟的李藝雪,摁了摁發疼的額頭,穿上拖鞋從床上下來。
走到那個桌子前,隨手拿起上麵的一本書,翻開扉頁看了看。
“餘晴?”書的扉頁寫著娟麗的小楷,都說見字如見人,這個名叫餘晴的女生應該很漂亮吧。
把書放回桌上的時候,居然看到了韓星辰寫的,對這個叫餘晴女生,更加好奇了。
回到自己的床位,拉開背包的拉鏈,從裏麵把衣服一一拿出來,放在床下的櫃子裏,拿出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看到書包最底下是那本蔣姚姚送給我的書。
片刻的失了失神,拿出來隨便地翻看了幾眼,心裏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