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尤墨這種喜歡快意江湖的家夥而言,確實有些不爽。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這貨才又一次跳出來拉仇恨,省的劇本走向完全變味,阿森納成了被遺忘在角落裏的龍套。
“嗯,也是,尼古拉要是在的話.......”帕特*萊斯著,扭頭看了一眼老夥計。
溫格負手而立,麵露沉思,不知有沒有在聽。
“火藥味大概會濃的多。”
罷,帕特*萊斯走近了些,壓低聲音問道:“幹嘛要提這個名字,不怕影響阿爾塞納的心情嗎?”
尤墨頓時一臉惶恐,聲音都顫抖了,“呀,居然忘了,罪過罪過!”
帕特*萊斯一眼就看穿了這貨,於是揚起拳頭道:“實話,到底怎樣想的!”
尤墨隻好收了演技,一本正經地道:“仇恨雖然不能當成唯一的動力來源,偶爾拿來用用也不錯嘛。”
這話讓所有聽眾會心一笑,不過沒想到,還有下文。
“就像一場電影一樣,完全把自己當觀眾,豈不沒意思。”
......
與此同時,看台上。
身處伯納烏的白色海洋,王*丹長噓短歎,張笑瑞笑而不語,蒲葦驚歎連連。
三人閱曆不同,心境不一樣,觀點也大不相同。
王大記者心氣高,打心眼裏看不起阿森納這座廟,此情此景勾起了她塵封已久的念想,有些欲語還休。張笑瑞對自己目前的狀況很滿意,不覺得眼前這種大場麵於他而言有多大吸引力,於是安心當觀眾。蒲葦本以為自己見識過大場麵了,結果到此方知自己才是井底之蛙。
其實比賽結果對於他們來沒有想象中那麼重要。
原因倒不是不看好阿森納,而是覺得這支球隊已經創造了一個堪稱奇跡的賽季,即使沒能捧走一座重量級獎杯,其中的每一個人也都對得起身價。尤其是以後衛身份出戰,卻能向金靴起挑戰的家夥,短板獲得長足進步的同時,球場上的作用也突破了以往過於單一的形象。
他才歲,將來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實在難以想象!
眼前畢竟隻是一場比賽而已,勝負難料,若以成敗論英雄的話,對自家人而言是件挺殘酷的事情。他們是家人,朋友,不是戰場上生死與共的戰友,需要給他提供的是溫暖與寬容,而不是責任與義務。
這讓他們保持了輕鬆的心態,用心去感受這蔚為壯觀的足球盛宴。
“哇,第一次覺得白色居然也會這麼好看!”
蒲葦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轉向場地中央。
那裏的球員們擺成一排,需要仔細看,才能找到尤墨在哪。
其實還是現場或者直播看的少,不然早就熟稔於胸。萊曼的身邊原本應該是隊長所在的位置,但這支球隊裏偏偏有一個能全方位壓製隊長的家夥,於是這個位置被他長期霸占,絲毫不會有人表示異議。
看的少的原因倒不是不想看,而是歐冠的時差問題以及英直播在國內的覆蓋麵不夠導致的。
當然,真正到了現場,在那種衝擊心靈的震撼洗禮下,“看球”這件普普通通的事情,才能足以成為改變人生走向的轉折點。
隻可惜對於絕大多數人來,機會早已溜走的無影無蹤,徒留遺憾在心中徘徊。
“是啊,從這一點上來,足球文化正是用心才能營造出的氛圍。把這種氛圍沉澱下來,感染越來越多的人,讓他們參與其中,感受樂趣,才能真正把職業足球做大做強。”
王*丹著,話題一轉,“比如咱們的男足國家隊,穿的也是白色衣服,能有這效果嗎?”
“嫂子你這麼我真開心!”
大聲罷,蒲葦笑的前仰後合,仿佛聽見一樁值得回味良久的笑話一般,神情動作都誇張之至。
王*丹頓時得意起來,手拍胸口歎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你下次能不能提前通知一下!”
張笑瑞也笑,不過笑容不太自然,有些訕訕的,“對不起嫂子,她喜歡這樣一驚一乍的,我都被嚇過好幾次!”
“哦......”王*丹拉長聲音應了一聲,很快轉過頭瞧著場上,留了個含冰帶霜的側臉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