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5月1日,伯納烏。
尤墨雖然在昨下午的踩場訓練中感受了一下,但真正身處焦點中心時,那股洶湧而來的氣流產生的壓迫感,需要伸個長長的懶腰才能穩住呼吸,四處張望。
這座全名“聖地亞哥*伯納烏”的地標性建築始建於1944年,整個工程耗時三年,耗資7.5萬美元,是當時世界上最好也最現代化的球場。後來經過多次擴建後,正式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球場,最高峰時可以容納1萬人進場看球。
由於這座球場的存在,馬德裏成了足球盛地,球員心中的堂,“兒皇夢”的源頭。
當然,迪斯蒂法諾,普斯卡什,亨托們創造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歐洲冠軍杯五連冠同樣功不可沒。
為了適應新的硬件設施要求,這座球場在198年舉辦世界杯時進行了大規模翻修,取消了站位,提高了安保,目前可以容納8萬人進場觀看比賽。
銀白色的外觀,藍白相見的看台,白色條紋狀草皮,蔚為壯觀的白色戰袍,戰旗,標語......彰顯皇室品味的同時,視覺上形成的衝擊一點也不比老特拉福德的紅色海洋來的弱。
相比之下,阿森納狹長局促的海布裏球場實在拿不出手,即使兒不嫌母醜,女不嫌家貧,慕名而來的人們也很難被強大的衝擊力征服,產生歸屬感以及向心力。
或許溫格執意要建造一座與之相媲美的球場,源頭正在於此。
每一名球員都會有大舞台夢想,尤其是懵懂年少的時候。眼前這種衝擊力十足的場麵,會在稚嫩的心靈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像一粒種子一樣,伴隨著他們生根芽,逐漸成長,邁向巔峰。
隻可惜今非昔比,當前環境下想靠一已之力撐起一座球場,難度不亞於六出祈山。
這也是尤墨向俱樂部高層持續施壓的真正原因。
幹大事不能光指望能人,團隊力量才是中流砥柱!
“感覺如何?”
熱身結束後,尤墨收到了來自帕特*萊斯的問候。
這貨最近幾都沒見人影,雖然據是憋大招去了,但如此關鍵的時候玩失蹤,或多或少會帶來一些猜測議論。
帕特*萊斯也不例外,最近沒少找溫格打探消息。
此時見他仿佛沉浸在另一個世界中,於是出聲試圖喚他回來。
“您問我,還是這裏?”尤墨腦袋轉回,笑了起來。
他能感受到那些遠的近的目光,也很清楚這些目光意味著什麼,隻是眼前這一刻足以寫入記憶,伴隨他很多年,所以要用心感受,仔細品味。
這屬於精神財富的重要組成部分,雖然不會顯山露水,但可以在無聲處讓他獲得啟,以及前進的動力。
皇家馬德裏,又一座山峰!
“呃,都,都有吧。”帕特*萊斯思路沒跟上,有些卡殼。
“我還好,這裏也不錯,唯一有些可惜的是,尼古拉不在,少了點讓人興奮的東西。”尤墨隨口罷,引來一片側目。
帕特*萊斯同樣無法忍受這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作風,提醒道:“比賽還沒開始你就成了焦點,居然還覺得不夠刺激?”
尤墨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回答,“是啊,您想想看,比起大衛那種浪子回頭,尼古拉這種摻雜著仇恨與憤怒的對象,豈不更讓人覺得刺激?”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默然,包括不遠處的溫格。
的確,不是每個浪子都有回頭的可能,至少從目前情況來看,尼古拉*阿內爾卡依然走在阿森納的對立麵。包括恩師在內,沒有任何人能讓這位足壇浪子產生回頭的想法,言談舉止也從未表達過感激之情。
於是每一名血管裏流淌著槍手血液的人們,一提起這個名字就會覺得如鯁在喉。尤其是瞧見他在切爾西站住腳跟,開始為同城死敵立下赫赫戰功的時候,仇恨漸長,把一顆顆憤怒的心點燃,恨不得踩他於腳下,讓其永世不得翻身。
可惜不遂人願,原本寫好的劇本突然翻轉,從溫格與阿內爾卡的反目成仇,變成了弗格森與貝克漢姆的相逢一笑泯恩仇。
其實兩種劇情走向都有不錯的吸引力,但前一種離高*潮還有一段或長或短的距離,後一種已然走向尾聲。
眼前這種場合沒有阿內爾卡參與其中,反倒是弗格森與貝克漢姆之間的恩怨跳出來搶戲,未免有些主次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