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燃燃的那份飯裏還加了雞蛋和青菜,營養搭配。
她衝著主臥叫了一聲,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不會真走了吧?
林鳶心裏七上八下的,走到臥室門口,敲門推開一看,落地窗前的俊逸身影讓她提起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她麵色難掩笑意,輕鬆地說:“燃燃,飯放在餐桌上了,一會涼了不好吃了。”
燃燃沒走,她終於有心情將腦子裏想了一路瘋子和屠夫的靈感寫下來了。
她囑咐完,便將門又關上,去了琴房。
沈燃眉頭輕蹙,回頭看了看被緩緩關上的門,聽著她的腳步由近及遠,臉色又沉了下去。
口口聲聲要他別走,自己卻走了7個多小時才回來,回來了還不進來。
沈燃又靜靜等了一會,確定門外沒了動靜,緩步走到浴室,目光鎖定了台麵上的玻璃漱口杯。
*
終於把剛剛的靈感全都記錄下來的林鳶,趁著有思路,想繼續往下寫。
抱著吉他剛撥了一個音,就聽見一聲脆響,像是什麼東西摔碎了。
她第一反應是燃燃出事了,扔下吉他就衝出了琴房。
臥室裏,沈燃站在浴室門口,手裏拿著吹風筒,腳下是碎掉的玻璃漱口杯。
顯然是剛洗完澡,要吹頭發,不小心打碎了漱口杯。
“你沒事吧?”
林鳶擔憂地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見他沒有傷口才放下心。
沈燃將吹風筒放回了原位,要附身收拾地上的碎片,濕漉漉的發絲還在滴著水。
林鳶急忙攔住他,“這裏我一會我收拾,需要我幫你吹頭發嗎?”
他直起身看向她,有一滴水自他發絲滑落,順著開敞的浴袍衣襟,落到鎖骨上,最後在他的胸肌上打了個滾,消失不見。
林鳶不承認自己羨慕一滴水,咽了下口水,以為他會像上次一樣拒絕,便別開臉,準備收拾玻璃碎片。
“麻煩你了。”
低沉的聲音在林鳶身旁響起,她訝異地看著他已經走到了床邊的單人沙發上坐好。
今天怎麼又要她幫忙了?
沒想通的林鳶索性也不想了,畢竟思考不是她的強項。
她拿著風筒走過去,把電連上,站在他麵前開始吹頭發。
他的發絲很軟,林鳶便沒開那麼強的風,溫度也調低了些。
短發很柔順,她學著發型師的姿勢隨手抓著造型,劉海被風拂起後順落下來,貼在額前。
他微微抬起頭,微揚的下顎線更顯棱角,眼眸對上她的視線。
純澈的目光裏映出點點燈光和她的朦朧輪廓,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揚,勾人不自知,而眼神又過於專注。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又純又欲?
看得林鳶手一抖,風筒對上自己,將她兩側的碎發吹亂,惹來他一聲低低的淺笑。
林鳶關上風筒,把遮在眼前的碎發隨意撥開,看著他臉上還沒消失的笑意,忍不住在他頭頂揉了一把,比二寶的毛還好擼。
林鳶覺得他今天異常的乖順,不覺打開了話匣,閑聊了起來。
“我剛剛寫了一首新歌,我覺得會火。靈感來自一個屠夫和瘋子的愛情故事。”
“很奇葩吧?我一開始也難以理解,後來越琢磨越有感覺。脾氣火爆的瘋子隻在凶神惡煞的屠夫麵前變得正常。屠夫也隻在瘋子麵前放下了屠刀。”
“這個故事源自於真人,屠夫是沈二爺,瘋子是裴總,哦,你失憶了,應該不知道他們。”
故事主人公之一的沈燃:……屠,夫?